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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 正说和珅(八)和珅的用人之道(上)

 说起和珅选择亲信也就是他选择朋友,其实我们知道每一个人选择亲信也好选择朋友也好他都要有一定的标准,那么和珅他选择亲信选择朋友,他也得有一个标准,那么他的标准是什么呢?在和珅的心目中选择亲信选择朋友他的标准有四个标准,四个基本条件才能作为他的朋友。

这第一个基本条件就是;和自己背景经历相似的人,我们知道任何人在选择朋友的过程中,首先就要把与自己的经历背景相似的人纳入自己的朋友圈,因为只有经历背景和你相似的人,我们的共同语言才会多一些,我们才更有得谈,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可以成为知心的朋友。

那么和珅选择朋友的首要的一个条件就是与他的经历背景基本相似的人,那他的经历背景基本相似的人,我们就要注意到和珅的经历背景,有哪些值得我们关注的,应该说从和珅这方面来讲,从他的经历来讲,有两点应该值得我们特别重视,第一点就是他幼年家庭不幸,这一点是很重要的一点,他三岁丧母,九岁丧父,可以说接近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他和他的弟弟俩相依为命,他的童年是非常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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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和珅选择亲信也就是他选择朋友,其实我们知道每一个人选择亲信也好选择朋友也好他都要有一定的标准,那么和珅他选择亲信选择朋友,他也得有一个标准, 那么他的标准是什么呢?在和珅的心目中选择亲信选择朋友他的标准有四个标准,四个基本条件才能作为他的朋友。这第一个基本条件就是;和自己背景经历相似的 人,我们知道任何人在选择朋友的过程中,首先就要把与自己的经历背景相似的人纳入自己的朋友圈,因为只有经历背景和你相似的人,我们的共同语言才会多一 些,我们才更有得谈,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可以成为知心的朋友,那么和珅选择朋友的首要的一个条件就是与他的经历背景基本相似的人,那他的经历背景基本相似 的人,我们就要注意到和珅的经历背景,有哪些值得我们关注的,应该说从和珅这方面来讲,从他的经历来讲,有两点应该值得我们特别重视,第一点就是他幼年家 庭不幸,这一点是很重要的一点,他三岁丧母,九岁丧父,可以说接近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他和他的弟弟俩相依为命,他的童年是非常不幸的。

当然我们这里说一个人的童年不幸,给人带来的可能更多的是好的方面。正如孟子所说的那样,我们这里引用孟子的一句话来为和珅的童年不幸作为注解。孟子 说:故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往往是这样,生于忧患,死于安 乐。童年的不幸给和珅带来更多是自信、自立、自尊、自强、小心、谨慎、功于心计。这是和珅一生生命中的起点,是他崛起的一个最基本的条件,也正是因为如 此,和珅才能够走向成功,历史上像和珅这样,幼年丧父或者丧母的人走向成功的太多太多。远的不说就说与和珅相近的大清朝为例,我们在前面的讲座中,也给大 家介绍了,努尔哈赤10岁丧母,皇太极12岁丧母,顺治帝6岁丧父,康熙帝8岁丧父,10岁丧母,这些伟人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哪一个不在中国历史上留下 了惊天动地的伟业。乾隆皇帝他之所以欣赏和珅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在欣赏自己的这个朝代它的艰难的创业历程。这就是我们介绍的和珅他的家庭背景中的第一 点,非常应该引起我们重视的一点,就是他有一个很不幸的童年。

和珅的不幸童年看来给他一生极为深刻地影响,甚至让他在选择亲信的时候,都把这一条作为他选人的标准之一,但是我们刚才说到,和珅寻找背景相似的亲 信的时候有两条标准,那么和珅的成长经历中还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吗?他的另外一条标准又是什么呢?

就是他曾经参加过科举考试但是没有考中。和珅自从咸安宫官学毕业,很快结婚,结婚以后,立即参加了科举考试,但是他没有考上。这一点不能不说是和珅终 身的遗憾,这一点也是最终导致和珅家败人亡的一个重要原因。和珅参加科举考试没有考中,这不能不说是和珅个人的不幸。想和珅懂四种语言,尤其精通儒家的 《诗》、《书》、《礼》、《易》、《春秋》。我们曾经说过,和珅在这所学校里面,学到了很多很多知识,我讲完那四讲以后,有的观众来信给我提问:(和珅) 怎么学了那么多民族的话?他是怎么学的?在这里我负责解答一下,要说起来,和珅他学了四种语言:蒙古语、藏语、满语、汉语。他学习这四种语言,第一,是有 老师教的。咸安宫官学里面专门有这四科的教师,他是有老师教的,第二,他学习这四种语言,他是有先后顺序的,不是同时学四种语言,他肯定先学满语,再学汉 语,然后学蒙古语和藏语。是有先后顺序的,有人说了,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四种语言的人少之又少,我前面分析,他不学那个不一样当官吗!所以八旗子弟达官显 贵的后人,不是说不能学,不是说学不会,而是说他不爱学,不愿意去学,他不学一样,一样当官,他当然就不学了。

但是在当时那样的条件下,在当时这样的科举考试条件下,尽管你懂得很多很多,但是我的考试只考九本书。我这个考试制度要求你的只是对这九本书有所涉 猎,有所研究。而你学到的其它所有东西,都不在我考试之列,这不能不说这是和珅的一个悲哀。和珅涉猎的东西简直是太多了,多到了他什么都懂,惟独对这九本 书的深入研究做得不够。这也使得他在日后的为官处事中总有一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因为大清朝的官员绝大部分人,他还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官员。而这些 官员,他永远都不可能与和珅平起平坐啊!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我跟你成为朋友,你科举考试没考上,我承认你有才,不是变相承认说:我没有才 吗?我承认了你是很有本事的人,不是就是在说:这个科举考试制度有它不完善的地方,我不就是钻了这个不完善的制度的(空)吗?所以我们可以看,这个和珅科 举考试没有考过,不光是和珅一个人的悲哀,它也是一个大清朝的悲哀。想一想,大清朝296年的历史,有多少个人,因为科举考试不能中举,而家破人亡。

即使那些没有家破人亡的他们所写的那些著作中,不管是《儒林外史》还是《聊斋志异》,哪一部作品它不是字字血地在声讨着,这个科举制度的罪行,这个科 举制度无形中就把天下的学子分为两部分,矛盾是明摆着的。一部分人是成功者,另外一部分人是失败者,如果我们说成功者都会云集到刘墉、纪晓岚身边的话,那 么失败者自然也需要有一个领袖。尽管我们可以看出,大清朝康雍乾三朝,都企图振兴国家,振兴民族,都企图让他们的大清朝,延续长久。但是,天下的士人是完 全不同的两个阵营,矛盾本来就摆在这儿。不光是大清朝如此,这个科举制度让和珅这样的明明有本事(的人),但是考不上,明明我很有本事,但是通过科举考 试,我就不能考上的人。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在大清朝存在,它是从有科举制度1300年来无时不在的一个问题,科举制度从隋朝公元605年正式创立,到 1905年废除,前后实行了1300年,科举制度刚刚诞生的时候,曾经有人写诗赞曰: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那个时候,科举制度刚刚诞生的时 候,它是作为人才的一种选拔制度出现。它为隋唐选拔了多少个优秀人才。从普通的地主阶级中,选拔了多少个优秀人才,为国效力,为国争光。但是,等到了明清 时期,当科举制度已经走上了八股取士的时候,科举制度也就走上了它的终点。直到1905年,这个被西方著名的启蒙学者伏尔泰视为全世界最好的选拔官员制度 的科举制度,终于走上了它的绝路。科举制度被彻底废除。

我们通过许多文学作品和历史教科书,读到过许多科举害人的故事,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像和珅这样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级官员,竟然也曾经深受科举的伤害,那么,和珅选择亲信,既要找幼年家门不幸,又要求科举没有成功的人,这样的人在和珅周围是不是太难找了呢?即便这样的让和珅找到,这些人究竟又 会是怎样的呢?)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和珅他选择亲信选择朋友的第一标准,就是幼年家门不幸,而又参加科举没能成功的人,这是和珅首选的人才,首选的亲信,这些人就成为 他终生的朋友。在这些人当中,最有代表性的人,就是我们在前面讲《乾隆不杀和珅之谜》的时候,我们介绍过一个人,盐商汪如龙,汪如龙他本人和和珅他的家庭 背景,还有些区别,说起汪如龙这个人我们都觉得他是一个盐商,一个盐商你算什么,但是历史不是这样,其实汪如龙他也出生在一个官宦世家,世代书香门第。汪 如龙本人,他的爷爷在康熙年间,也当过道台,他的父亲也在雍正年间在乾隆年间也当过知县,后来他不爱干这个知县,于是乎汪如龙的父亲,就去追随另外一个人 学习诗书画去了。

这另外一个人是谁呢?扬州八怪之首的郑板桥,汪如龙的父亲,他居然是郑板桥的得意门生,想一想,我们再自己推测一下,汪如龙的父亲他如果要是郑板桥的 得意门生的话,那汪如龙应该是个什么人?最起码琴棋书画汪如龙都是很精通的,就是对一个琴棋书画很精通的人,他参加科举考试他能考上吗?科举考试考琴棋书 画中的哪一个,不考,所以终汪如龙之世,他一生考了多次科举,但都没能够成功,最后,他们家的家产全让他挥霍光了,天天在考试不干活,最后还是没有考上。 汪如龙自觉有辱门风,算了,我还是赚钱去吧。于是当了商人,毕竟他商人也是读书人他懂得为商之道,很快就成为江南首屈一指的富翁,你首屈一指的富翁又如 何,你毕竟是个商人,在中国的封建社会,士农工商四个阶层,你商人将永远在社会的最底层,士是官吏,农是农民,手工业者是第三,商人是最底层的,最底层意 味着什么?

比如说我是一个商人,是像汪如龙那样的盐商,我这儿有20挂马车,上面装满了盐,但是我这个商人,就不能坐我们家的马车,因为从秦朝就规定商人永远不 能坐车,你只能地里走着,商人永远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你再有钱你也永远是社会的最底层,你翻不过身来,汪如龙很有钱,但是从他这儿,他们家由一个世代书香 门第,到了他这里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一个社会最底层。钱有,社会地位完全没有了,这个时候,他也想改变自己的家庭,也想改变自己,不想当商人,所以在这种 情况之下,他就投靠了和珅。那在和珅陪同乾隆皇帝南巡的时候,汪如龙几次和和珅结交,终于引起了和珅的注意,和珅于是跟汪如龙说,你我俱为科考失意的读书 人,咱们俩个人一起打天下吧!汪如龙当即就很高兴,马上拜和珅为师。从此以后,汪如龙就成为和珅的手下的一名忠实的亲信。

    看来,找一个既要幼年家门不幸,又要科举不成功的人真是不容易.和珅找了一个远离京城,但非常富有的盐商汪如龙做亲信,这样的商人虽然富有四海,但是在那个时代,毕竟商人的地位极其 低下,很难在官场争斗中直接帮到和珅什么忙,那么,和珅能不能找到其它符合这两条标准的官员做亲信呢?

其实与和珅的经历背景相似的人,不仅仅是汪如龙.还有,比如说我们前面曾经介绍过的和珅的两位先生,曾经在咸安宫官学教过和珅的两个人,吴省钦,吴省 兰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当时乾隆朝时期的全天下的名儒,饱读诗书,但就是科考不中,好在乾隆年间这样的人还是有一点出路,乾隆皇帝还是能够把他聘到咸安 宫官学,虽然你没考上,但是你有一家之长啊,你有一家之言,所以我也可以给你,提供一次讲学的机会.这样他们就在咸安宫官学里教书.但是后来他们发现,他 们的弟子和珅成事了,居然主持了科举考试,主持顺天府,就是我们北京地区,主持顺天府的乡试,这两个曾经教过和珅的这两个人立即转而投到和珅门下,敲敲和 珅他们家的门,进门就说,自己是门生,是学生,对了,说起先生,门生,这可是不一样的词。过去,比如说我是教书的,我只能被人称作先生,不能叫老师,我是 你的先生,我教你书,你是我的弟子,或者是我的徒弟,但你不是我的门生,也不能是我的学生。

谁才是老师,谁才是门生呢?如果我和珅主持今年的科举考试,那么今年所有的学生是不是都是我和珅录取啊!我录取的这些人管我叫老师。我录取的这些人, 我管他们叫学生,他们是我的门生。这是不一样的,所以当即吴省钦,吴省兰二人,敲敲和珅的家门,表示自己要参加当年顺天府的乡试,这样如果参加,如果考上 的话,从此以后,和珅的先生就将成为和珅的门生,就将成为和珅的学生,两个人当即拜师完毕,拜和珅为师完毕,和珅当然也不能白了自己的先生,所以当即就把 自己所猜到的考题,告诉了自己的两个老师,

  和珅能猜到如此重要科举考试的考题,这实在有些不太可能,我们想想,顺天府乡试的考题,从来都是由皇帝亲自来出,而且它的保密制度极为严格就算和珅 是这次考试的主考官,而且皇帝非常宠信和珅,但是皇帝临时一拍脑袋写下的考题,和珅也是极难猜测的。那么和珅给他的亲信所猜到的题能准确吗?

诸位有所不知,其实这个考题出的也比较容易,一般是内阁给皇帝送一本《四书》,然后皇帝看完《四书》以后提笔写两个字,把这两个字放到一个泥碗里,泥 碗,活一块泥,把这两个字,带着字的纸,包在这个泥碗里,然后再由太监给送到专门印考试题的那个地方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和珅他等到乾隆皇帝出了考试题之 后,他中途拦上了太监,问这个太监说,皇上今天看什么书呢?结果这太监就说,皇上今天看《论语》了,看到《论语》第一本最后一篇的时候,他特别高兴,提笔 写了两个字,两个字是什么我没看见,和珅一想,有了,《论语》第一本的最后一篇不叫《气醯章》,《气醯章》实际现在我们不叫《气醯章》,叫《公冶长》。有 了,肯定出考试题在《气醯章》里,我把《论语-气醯章》的内容给大家念一下,这个《论语-气醯章》“气”这个字先介绍一下,“气”就是空气的气,在这里不 当空气的“气”讲,当什么讲呢?当乞求"的“乞”讲,醯的意思是醋。

我们现在通常山西人,“老醯老醯的”,那个“醯”就应该这么写,不是东南西北的“西”,是醋这个“醯”就这个字,《气醯章》它的原文是什么呢?《气醯 章》的原文是这样写的: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气醯焉,气诸其邻而之。什么意思呢?这个微生高是孔子的学生,公冶长跟孔子说:师傅,我觉得微生高这个人脾 气特别直爽,您说呢?孔子就很不高兴地说,谁说微生高的脾气直爽了,有人跟他借点醋,他们家本来没有,还不直说没有,怕人笑话自己,跑到邻居家借了点醋, 然后又给了来人,这样的人还叫直爽,就直说没有不就完了。是这么个意思,这就是我们讲的《论语-气醯章》。《气醯章》讲的内容就是这个人是不是应该直爽。 结果他以这个考题。乾隆皇帝为什么会以这个作为考题呢?其实原因很简单,乡试这一年正是我们农历的乙酉年。你看“气”字的最后一笔,气-乙,醯-酉,和珅 猜到皇帝肯定是看到了“气醯”两个字里面包含“乙酉”两个字,所以他就说到了这一点,结果他就把这个告诉了吴省钦,吴省兰兄弟俩,让他们好好看看,认认真 真准备。结果,当然了,我们可想而知吴省钦,吴省兰两个人当年便中举成功。从此以后,这两个人就成为和珅的门生。这是我们介绍的和珅选择亲信的第一个标 准,就是与自己的家庭背景相似的人。

  仅仅有这样几个与和珅成长背景相似的人做亲信,远远不能编织他后来庞大的关系网,况且总要找这样的人也太难了,老谋深算的和珅也决不会吊死在一棵树 上。那么和珅选择亲信的标准还有什么呢?

这第二个标准就是官员中的无能之辈。有的人说了,官员中的无能之辈,你要他干什么,这里面实际上存在着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官员中的无能之辈他为什么 会投靠和珅;第二点这和珅为什么会选择官员中的无能之辈作为自己的亲信。其实要想回答这两个问题,还得先回答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官员中的无能之辈多呢?还是 有能之辈多呢在朝庭里面?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在大清朝的官员里,别说清朝明朝的官员也是一样,还是无能之辈多。这句话如果放到汉唐我不敢说,但是放到明 清,八股取士就考九本书出来的,你说他有多大能力。当然是无能之辈人多,既然无能之辈人多,那无能之辈为什么要投靠和珅。

虽然他没有本事,但是他也想往上爬不是,他也想光宗耀祖不是,他也想光耀门庭不是,那么他要光耀门庭光宗耀祖,可他又没有那个能力,你说他怎么办,他 只有靠溜须拍马才能成功。那你要溜须拍马,你也得看一看,你溜谁的须,拍谁的马,你也得有一个最基本的条件。那这个官员中的无能之辈,他在选择这个条件的 时候,他会有两个基本的条件,第一个就是贪官,这个人本身就得是个贪官,如果不是贪官的话,他为什么要给我办事。我给他送个礼,他都给打发出来了,他凭什 么给我办事。所以他选择的第一条件就是贪官,很贪的官,第二个条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这第二个条件是非有不可的,随便找一个我也是贪官,你找我我也想给你 办事,可是我的能力不够,我想给你办事,可是我给你办不了,我这还想升官呢!所以这两个条件要必备才行。第一个条件贪官,第二个条件皇帝身边的红人,你说 在大清朝,在乾隆年间,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能有多少,看来看去,就剩下和珅了所以这是我们所说的,他必须选择和珅因为我们前面说过了和珅是个贪官。

  这些官员中的无能之辈,想发财,想升官,找到和珅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反过来和珅选择亲信,要找这些没有本事的官员做手下,那就有些太不合常理 了,一贯聪明的和珅,怎么会犯起糊涂来了,他是真没有想明白还是其中另有什么门道呢?

和珅有他的想法,你看他大能力没有,但他小的能力有,这件事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你告诉他怎么办,他就会办了,你教他怎么办他不就会了吗。所以,和珅 也想这样的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呢?最大的优点是忠诚,你不教他他不会办这个事啊!只有依靠你,你教他一步他会一步,这样的人他永远不会离开你,他只要往 上爬,他就必须得找到你,和珅手下的贪官作为他的亲信,代表性人物就是苏凌阿,这个苏凌阿这个人,要说起来,比起我们前面讲的那些人都早,他的年岁应该跟 谁差不多啊,应该跟我们前面讲过的袁枚差不多,人家袁枚乾隆四年就考中进士了,苏凌阿这个人乾隆六年考中了举人,作为一个满洲人,考中举人已经是很不容易 了,但是呢,这个人考中举人以后,为官却是一窍不通,他不知道怎么当官,当官的技巧学不会,所以他是久久不得志,应该说他比和珅大三十五六岁之多,可是直 到和珅升起来大官以后,他还在副部长那儿待着呢,连副部长都比不上,最后实在无可奈何之际,他投靠和珅,当他投靠和珅的时候,他自己给和珅送了很多礼,求 和珅给他找个工作干,结果当时的和珅果不其然,还真给他找了个工作,在皇帝面前说,苏凌阿这个人很好的,很忠诚的,也不贪污,也不腐化,没有任何问题,结 果在皇上面前一说,给皇上说动心了,但是皇帝知道,这个人没太大本事,你没出生的时候,我就认识他,没太大本事,他当不了正头,那就让他当个副头。和珅跟 皇上说,别让他当一个副头多不合适,您要让他当副头,当仨吧!所以呢,皇帝就应了。皇帝就让他当了三个部的副部长,兵部,工部,户部。你别说,兵部他不会 干,工部都是活,都是派一些具体的活。

他干得好,但是这个户部是管钱的,管钱的还管不好,让我管也管得好,不就收钱嘛!当然我们刚才说的是副部长是现代话了,那阵他叫侍郎叫侍郎。他担任了 三个部的侍郎,但是他并不满足,那个户部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所以管起来也容易,但是苏凌阿心想我净给你送礼了,我自己吃什么,我不想干这个了,于是又给 和珅送了点礼,我说和中堂您再给我找一个别的活吧!我不跟这待了,找一个什么工作,您把我外放吧!外放,放到下面去当封疆大使去,结果和珅拿了人家东西掉 头就跟皇上说,这个人很好的,您看当这几年三个部的副部长,当得一点纰漏没有吧!当然没纰漏啦,纰漏都让和珅遮过去啦!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纰漏。皇上 说,算了,试试吧!就把他外放到了哪儿呢?就把他外放到了江苏,让他当江苏巡抚。结果,很高兴,老头子了,八十多岁了,他当江苏巡抚的时候八十多岁一老头 子到江苏当巡抚,结果人家那儿的提督学政,管考试的,按察史等等一些官吏。

按察史是管司法的,这些户籍使等等,都一一前来汇报,都归他管了。结果这个人很恬不知耻的,见到每一个官员的第一句话都是一样的,上厚恩,命余觅棺材 木来了。“上”是皇上,我蒙皇上抬举,这是半句,后面那半句是,我找棺材木来了。我该死了,我要讨点棺材板钱。见到每个人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公开地向所 有的人要钱。他搜集到了(棺材)板钱以后,贪污很多以后,他觉得在外地好是好,苦啊,什么风景也没有,什么也见不着,他又不想在这儿待了,又想回到北京。 结果和珅又把他弄到北京,让他担任什么呢,居然让他担任了刑部尚书,主管全国的公检法。公检法的正部长。刑部尚书归他了,还担任内阁大学士,你说他有那么 大本事吗?这是苏凌阿这个人。我们前面给大家介绍了和珅他选拔官吏的两个基本条件。第一个基本条件与他的经历背景基本相似的人,第二个基本条件就是官员中 的无能之辈,那他选拔官吏其他的基本条件是什么呢?他除了选择亲信之外,他又是如何与他的对手相处的呢?他又如何把很多潜在的对手使得他们成为旁观者呢? 我们下次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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