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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 永乐大帝(三十一)最后征途

最后征途

    朱棣从年轻时就患有疾病,多年来身体上的难言之隐、内心的孤独与落寞,使得朱棣终其一生都在追寻成就感,而最能给他带来满足的莫过于亲自率兵出征蒙古了。

    永乐十八年,明朝的国都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天子亲自为国家驻守边疆。

    明朝建国将近半个世纪以来,蒙古边患问题始终未彻底解决,此时的朱棣已是一位疾病缠身的花甲老人。

    那么,他还能够亲自率兵出征吗?这位英武盖世的永乐皇帝在他人生的最后岁月,他会有什么样的感悟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作客《百家讲坛》,系列节目永乐大帝大结局“最后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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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稿

    同期声:朱棣从年轻时就患有疾病,多年来身体上的难言之隐、内心的孤独与落寞,使得朱棣终其一生都在追寻成就感,而最能给他带来满足的莫过于亲自率兵出征蒙古了。永乐十八年,明朝的国都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天子亲自为国家驻守边疆。明朝建国将近半个世纪以来,蒙古边患问题始终未彻底解决,此时的朱棣已是一位疾病缠身的花甲老人。那么,他还能够亲自率兵出征吗?这位英武盖世的永乐皇帝在他人生的最后岁月,他会有什么样的感悟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作客《百家讲坛》,系列节目永乐大帝大结局“最后征途”。
   
    商传:上一次我们讲到了朱棣迁都北京以后,他还能继续他的北方的征途吗?他还能,而且他决心地要去做。他把他的这个意思告诉了大臣们,说你们要商量一下,现在我们已经迁都北京了,距离北方很近了,北方的边防上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所以我们还要继续北征,你们去讨论吧,谁讨论呢?部长们,在当时朝廷一共有六个部,大家都知道,吏、互、礼、兵、刑、工,六个部。开讨论会来了四个部长,这四个部长一起一商量,说皇上又要北征,可不能再北征了。北征了这么多次,又迁都,再这么折腾下去国家受不了了,大家统一意见,如果他要问咱们,咱们就委婉地劝阻他,让他不要在继续北征了。四个部长一商量,统一了意见散会了。

    朱棣不知道他们商量的什么结果,这天就碰见了其中的一位最关键的人物,什么人物呢?兵部尚书,打仗靠兵部啊,兵部尚书方宾。朱棣就问了:“你们讨论北征这事结果怎么样,你们是什么意见啊?”方宾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转了个弯,他说现在这些粮草都不够,军粮不够,没有准备,现在要想北征没有这个力量,做不到。皇上,我们还是先放放再说吧。朱棣听了以后很不高兴,我让你们开会商量的目的就是怎么贯彻我的指示,你们跟我这指示背道而驰,说不行。

    于是他就又去找第二个关键人物,你不是说这个粮食不够、军马不能走吗?那找谁呢?找管粮食的,户部尚书,他就问这个户部尚书夏原吉怎么样,说我们要北征准备得怎么样?夏原吉就说了:“皇上,我们过去的北征、我们的军粮已经用了十之八九,大部分都使用到掉了,然后又是迁都,花了很多的钱,现在这些花费刚刚花出去,国家相对地来说还是疲惫的,不宜出征,这时候不能出征。”然后他话题一转,他说何况皇上您身体也不好。你看,他知道朱棣身体不好,您身体也不好,如果一定要出征的话,咱们命将出征吧。我们派将军去打仗吧,不必皇帝自己亲自去出征啊。朱棣这一下可就火了,朱棣说了:“怎么都跟我的意见相反呢?要这样的话,你是管粮食的,你说没粮食,好,你到边防去给我准备军粮去吧,户部尚书的责任。”

    这事过去了以后,他想还有人商量的这个事,我再找他们问问,他就找了刑部尚书,管司法的。刑部尚书吴中,一问他就发现问题了,因为吴中跟大家商量好了,肯定是一个态度,不同意朱棣再次亲征了,说这仗不能这么打。朱棣一怒之下发了火了,派人把这几个人都给抓起来,部长啊,说抓就抓,抓起来以后这个方宾害怕了,兵部  尚书害怕了自杀了,多大的事啊,部长自杀了,这朱棣一看更火了,这是以死对抗啊。就说我说什么都不行,你宁可死了都不执行我的命令,是不是这个意思啊?让人开棺戮尸,开棺戮尸啊,残酷到这种地步。夏原吉关到监狱里面去,这么重要的大臣,财政部长关起来了。然后他怒气冲冲地去找礼部尚书吕震,你们几个人商量的,你说说吧,吕震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了,这个人比较狡猾,他一看这种形势,咱别硬扛了,他就改主意了,他说:“我支持皇上出征,可以亲征,既然皇上决心亲征,那一定是对的,我坚决拥护。”朱棣说:“你拥护啊?好,你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别跟我玩儿嘴上的。”吕震说我怎么实际呢?现在怎么实际呢?兵部尚书没了,死了,户部尚书关起来了,你虽然是礼部尚书,你就替我努努力,把那两个部也管起来吧。吕震一看傻了,一个人管三个部啊,这三个部谈何容易,兵部、户部,都是最大的部。吕震没办法啊,只好去监管三个部的事。朱棣心想你不是真心地支持我,你是看我生气了没办法,所以你改变态度,万一有个什么差失,你再给我来一个自杀,我怎么交待啊?派人看着他,他上班处理事情,派人看着他,“特警”在身边跟着。告诉这些“特警”,吕震要是自杀了,你们这20个人一个都别想活,你们给我看好了他。

    你想想,这么干也要北征啊,朱棣这个人就是这么怪,他要想做一件事情,他一条道走到黑,他非做不可。
   
    同期声:面对大臣们的苦苦劝阻,朱棣仍一意孤行、执意亲征。此时,恰巧蒙古鞑靼部首领阿鲁台率众犯边,朱棣于是有了北征的绝好理由。永乐二十年,朱棣亲自率兵第三次出征,然而这一次出征却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使得声势浩大的天子亲征劳而无功。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同期声:夏原吉他们为什么要反对这次北征?因为这个时候朱棣有了两次北征,又有了迁都,花费已经很多了,迁都北京谈何容易啊?北方各个省份为了支援迁都、北征,承受了很重的赋税,这个结果就造成了山东发生了著名的唐赛儿起义,刚刚建国多久啊?国家还在永乐盛世中间就出现了农民起义了,跟造成当地的重大的负担是有直接关系的,已经有了这么多的教训了、有这么大的压力,还要动员这么大的力量去北征。这个朱棣他有一个北征情结,这个阿鲁台他就是蒙古族的一个英雄,我就跟你对抗到底,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朱棣的这次北征声势太大了,阿鲁台他这支力量,他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呢?所以朱棣的这个大军进到的草原大漠以后,到处都找不到阿鲁台的踪影,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过了不久就传来消息了,说知道了,找到他了,在哪儿呢?他绕到咱们后面去打边城去了。调虎离山,你往北边打,我往南边打,我看你怎么办。

    这个朱棣厉害,他是个军事家,他怎么会说你打边城,我再回来救边城?不动声色,继续前进,直捣对方的核心地区。那边打边城打不下来,骚扰一下没办法,只好又撤回来了。撤回来以后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找也找不着了,上哪儿找去?那么大的草原大漠上。

    所以,朱棣率领这支大军在草原上几个月的时间,什么都没有找到。不得不宣布回师,粮食有限啊,没有粮食吃了还怎么打仗啊?只好开始返回。朱棣心想:兴师动众,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一仗没打,最后又回来,那几个人开会就议论过我,反对我北征,这不是给他们落下话柄吗?不能这样,那怎么办呢?得找个理由做点事。

    大家可能记得,这个时候在关外有一个地方叫大宁,这个大宁呢原来是宁王的封地,这个地有一支蒙古部落,他由三个卫组成,叫朵颜三卫。这三位的骑兵在朱棣打天下的时候,他们归顺朱棣,帮着朱棣打天下立了功了。朱棣当了皇帝以后,就把大宁这片地方给了他们了,让他们在这一带生活,这个朵颜三卫他是蒙古族的一部分,虽然他跟朝廷的关系很近,可是他跟蒙古族的关系也近,所以鞑靼要进来骚扰的时候,他就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有的时候悄悄地帮帮忙,当然阿鲁台也不会亏待他们啊,有了什么斩获、收获以后分他一点。所以,注意心想他吃里扒外,吃里扒外我就打他一下,我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回师的时候他就悄悄命令军队绕一下,咱们走大宁,我打一下朵颜三卫。结果这大军正好没事干,回来以后到了大宁一冲过去了,朵颜三卫毫无准备,没想到来这一手,一下子就给打垮了。于是朱棣呢,得胜还朝,你看他还打了一个胜仗回来了,其实这场胜仗实在是提不得的,太勉强了。
   
    同期声:朵颜三卫虽是蒙古骑兵,但在朱棣“靖难”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朱棣见此次出征劳而无功,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竟转向攻打昔日的战友,虽然胜利却胜之不武,回到北京之后朱棣心有不甘,他必须用新的胜利来挽回上次的面子。于是,华北的长城内外出现了浩浩荡荡的天子队伍,那么这一次朱棣能否如愿呢?
   
    商传:这一次出征史书上是这么记载的,用了四个字说他,什么呢?病重几危,病重,重到什么程度呢?几乎病危了,都要报病危了这个人,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打仗吗?他能,等到要出师的时候,他换了一个人,精神焕发地带着军队就出征了。不过这个时候出征跟他刚开始跟蒙古族打仗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一路上连训练带行军,朱棣心里很兴奋,看见士兵们在雨里面练兵,小雨里面练兵啊,说我不能打着伞,士兵们都淋着雨,我为什么打伞,把伞撤掉,淋着雨看士兵训练,他很高兴,心情很好,就这样这个大军一点点前进。

    其实阿鲁台根本没来,人家跟他没关系,也没有骚扰,也找不着。就这样呢,这次北征就变成了一次练兵,军队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慢慢地前进,一直前进到了朱棣也认为没啥指望了,找不着了,这回又扑空了。可是朱棣他不死心啊,又扑空了回去怎么说呢?上次打了一下朵颜三卫,这次不能再打朵颜三卫去了。朱棣想了,好,那我们大军不走了,派三千骑兵给我火速前进,干什么去呢?碰运气,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着人。

    要说这事就是这么怪,这朱棣他就有这运气,这三千人出去就碰着运气了。什么运气呢?当时在鞑靼部有一个叫也先土干的王子,他跟阿鲁台不和,索性我就不跟阿鲁台干了,我找皇上去,他就带着他的一支军马、带着他的部落南下,就来找朱棣来了,正好跟朱棣派去的这个先锋相遇了。一看有一个蒙古王子来归顺啊,他打了这么多次仗还没有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呢,收获太大了,等到前锋把这个事情报告给他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心情好到了不能再好的程度了。于是命令大军就地驻扎,咱们每天就训练,围猎、打猎,等着他们回来。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前锋的部队带着来归降的也先土干,来了以后这个朱棣就在帐中设宴席招待,给也先土干赐名金忠,赐他一个名字叫金忠,汉名,封他为忠勇王,封他一个王,当时封王,然后再回师的时候,朱棣骑在马上,他跟金忠并排,两个人并排骑着马走。一路上就问了很多关于蒙古族部落里面的事情,聊得很开心。

    等到这支军队回到了居庸关的时候,朝廷已经派朝廷的官员、地方的乡绅、老百姓、外国的使臣都来到居庸关夹道欢迎,旌旗蔽空,万岁之声在大山里面回荡。朱棣骑着马,带着金忠走进了居庸关,金忠在他回忆里面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好像觉得自己来到了天上一样,神奇啊。”这是朱棣最辉煌的一刻,是朱棣一生北征最光辉的瞬间。

    如果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那么朱棣一生的北征就可以画一个圆满的句号,非常好。可事实不是这样,为什么不是这样呢?他的北征还没有结束,阿鲁台还在,那种倔强的少数民族的性格,他还要跟你朝廷作对,所以不久又传来阿鲁台在边防骚扰的消息。这样时候朱棣是什么态度呢?我觉得朱棣不想再打了,他的身体、国家,种种条件他心里很清楚,这个仗不要再打了。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的不能够尽如人意,所有人都主张继续打,刚刚归降的金忠主动找到了朱棣跟他是必须要打仗,这些人不停地骚扰,国家不能安定哪行啊?皇上您放心吧,我愿意做先锋去跟他打仗。朱棣说好,你这个态度很值得表扬,我们再商量商量吧,出来以后他就找到内阁的官员,说金忠提了这么一个建议还要打仗,你们看这个仗还要打吗?这些人说什么呢?他们说忠言不可抗拒,说那是忠言,不能拒绝;逆贼不可纵,说骚扰边境叫逆贼,那不能放纵他们;边患不可坐视  ,边防上有事我们不能坐着看着;用兵之名不可避;我们不要要用兵嘛,我们不要回避用兵啊,有什么可回避的,不要避,要打。

    这满朝文武怎么了?比皇上还积极,这就是政治,为什么呢?所有人都看见了,方宾自杀了,被戮尸了。这时候夏原吉还关在监狱里面,既然你皇上要打,我顺着你说,你不要打了我也顺着你说,我可不说那个反对北征的话。就这样,满朝的文武把一个病危的皇帝硬生生地推上了他最后的征途。
   
    同期声:朱棣的第四次亲征圆满而归,已是花甲老人的永乐皇帝内心之中也有了休战的愿望。但一来蒙古边患仍未彻底解决,二是多年来朱棣穷兵黩武的性格导致了他最终被推上了第五次北上的征途。谁也没有想到这将会是朱棣最后一次亲征,同是也是朱棣人生最后的征程,这位英武盖世的永乐皇帝,在他人生的最后岁月会有什么样的感悟呢?
   
    商传:永乐二十二年,也就是动公元1424年的农历四月初三,朱棣再一次亲自率领军队开始了他最后的征途。这一次军队来到关外又遇到了小雨,上一次朱棣让人撤掉伞盖,要跟将士们同甘共苦,要在雨里面看将士们训练,这次没有,他在车里坐着,看着外面的雨心里面产生了一种怜悯之心。他觉得这个仗怎么会打成这样子呢?一点上一次那种激情都没有了。

    这天晚上,朱棣睡觉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一个就像画上画的天神一样的一个神仙对他说,说上帝是好生啊,你怎么非得要打仗呢,要再这么干下去,可是不祥之兆啊。他一下子惊醒了,还是半夜三更的时候。第二天,他就把他做的这个梦告诉了身边的官员,身边的官员说什么呢?他们说:“皇上,您的好生之德和上天的好生之德是一致的,你并密没有不具备这种好生之德啊。您今天的打仗也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话说的有道理,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些官员话锋一转,他们又趁机说了:“皇上您这样一次一次地出征,不是就是为了除暴安民吗?可是如果我们这个除暴安民目的的出征,最终的结果是玉石俱焚,那就不是好结果了。皇上您还是要注意一点为好啊。”已经开始劝说他结束这次征途了。

    朱棣听到这些话以后,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台阶下了。于是他就对大臣们说:“你们的想法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我怎么能为了一个罪人让那么多人跟着吃苦、跟着受罪呢?”他说的这一个罪人就是阿鲁台,这个时候朱棣已经决心打道回府了。所以,朱棣终于下定决心下令班师回朝,又一次空来空去,没有见到敌人的踪影,劳师动众开始返回。这个时候已经是七月了,七月的也可的里速大草原,就是我们今天大家称之为锡林郭勒的大草原,这支北征的军队疲惫地返回,在军队的簇拥下,这个  车子里面坐着朱棣,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量骑马了。

    这天,当军队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朱棣向他身边的宦官提了一个非常古怪的问题,很奇怪的问题,他问什么呢?他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北京啊?什么时候能回到北京你不知道吗?你出征了多少次,这条路对你来说并不陌生啊,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呢?他想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回到北京。他的身体还能不能坚持这些天,大家都没吭声,朱棣沉默了一会儿,他对身边的人说:“东宫历涉年久,政务已熟;还京后军国事悉付之,朕惟优游暮年,享安和之福矣。”什么意思?这次我回去我就不干事了,东宫太子已经很成熟了,他可以管理国家了,我该休息休息了。他觉得他的一生太劳累了,他这个皇帝做得太辛苦了,做到了今天这个份上,连自己能不能回到京城死在宫里都成为未知数。

    这个时候他已经度过了64岁的生日,应该说到了65岁了。在今天内蒙古的多伦附近,大草原上有一个地方叫榆木川,这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地方了,就是一片荒原,谁也没想到英武一生的朱棣就会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时候官员们都围在他身边,朱棣挣扎地坐起来环视周围,说了一句话,他说了什么话呢?他说:“夏原吉爱我”。夏原吉,关到鉴于里面的户部尚书。人生的事就是这样,往往那个违背你意志的人,他不任着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的那个人,  他是最爱护你的人。可是等到朱棣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朱棣就是在的一个地方结束了自己65岁的生命,他突然病故,这个事情不能够向外宣布。

    大家知道汉王朱高煦,那还虎视眈眈地要想夺嫡呢,当时官员们把这个事情保密下来,在军队中间收集锡器,锡做的东西,什么蜡签、盘子、碗熔化了以后铸成一个锡棺,把朱棣的遗体放在了锡棺里面,放在龙辇那个车上,每天照常进食、照常拜见,封锁消息。同时,派人火速赶往京师,向太子朱高炽报告,朱高炽得到消息以后,一件事就是派他的儿子太孙朱瞻基赶往居庸关迎丧,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同时跑到监狱里面把夏原吉放出来,安排官员们准备皇帝死了以后的一切大事。这个时候朱棣的灵柩已经通过了居庸关了,这是他最后一次走居庸关,已经是长眠于棺椁之中了。

    我们评价一个人物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叫做“盖棺定论”,现在朱棣的棺椁盖上了,我们可以给他一个盖棺定论的评价了。朱棣这个人怎么评价呢?他并不完美,夺位登基啊,一生多病,好大喜功,甚至于可以说他是一个暴君,杀了很多的人啊,可是他一生成就的功业在中国历史上数以百计的帝王中,是没有人能跟他相比的,他可以说是我们中国历史上一一生功业最大的一个皇帝。而且,他的一生那么坎坷、曲折、辉煌。

    永乐二十二年,也就是公元1424年的农历十二月的十九号,朱棣被埋葬到了今天北京十三陵的长陵之中,他现在的遗体就在这坐长陵里边,朱棣的时代结束了,曲折也好、辉煌也罢,历史翻过了这一页,新的一页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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