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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 永乐大帝(三十)帝王家事

帝王家事

    朱元璋在生前大肆分封藩王,却把皇位隔代传给了皇太孙朱允炆,使得国家出现了强枝弱干的局面。建文帝与叔叔们心生嫌隙,最终导致了朱棣“靖难之役”夺位登极。

    按理说经历了骨肉相残,同室操戈的悲剧后,朱棣应该吸取经验教训,解决好他自己的皇位继承问题。

    但是,是非经过不知难,立太子却同样成为朱棣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这是为什么呢?

    皇位继承既是帝王的家事,更是国事。满朝大臣面对新一轮的皇位争夺,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大明王朝是否要再一次陷入权力争夺之战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作客《百家讲坛》,系列节目永乐大帝第三十集“帝王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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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稿

    同期声:朱元璋在生前大肆分封藩王,却把皇位隔代传给了皇太孙朱允炆,使得国家出现了强枝弱干的局面。建文帝与叔叔们心生嫌隙,最终导致了朱棣“靖难之役”夺位登极。按理说经历了骨肉相残,同室操戈的悲剧后,朱棣应该吸取经验教训,解决好他自己的皇位继承问题。但是,是非经过不知难,立太子却同样成为朱棣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这是为什么呢?皇位继承既是帝王的家事,更是国事。满朝大臣面对新一轮的皇位争夺,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大明王朝是否要再一次陷入权力争夺之战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作客《百家讲坛》,系列节目永乐大帝第三十集“帝王家事”。
   
    商传:在中国皇位继承只能是男孩,女儿没有指望。那朱棣有几个孩子呢?他前后有过四个儿子,有一个儿子很小就死了,剩下三个。这三个儿子按道理来说就是老大来继承,老二、老三没有份,可是他们家的事不是这样,我们来看看他这三个儿子都是什么样呢?

    老大就是朱高炽,朱高炽这个人,在史书上说他是一个非常宽和、仁厚的人。听着这个说法觉得他很像谁呢?像他的伯父太子朱标,也像他伯父的儿子建文帝朱允炆。这两个人在历史书上的评价都是宽仁、仁柔、软弱,过于宽人了、过于仁柔了,你不就是软弱了吗?那么这个朱高炽好像也有类似的地方,为什么这么说呢?当初朱元璋让他的几个孙子,说你们去给我检阅一下我的军队吧。于是大家就分头去检阅军队去了,朱高炽呢也奉命去检阅了一个军队。等到这些孙子们检阅完了军队回来了,一个一个都很早回来了,惟独这朱高炽没有回来,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怎么回事啊?很晚他才回来。朱元璋就问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他说:“今天天很冷,我让士兵们吃完了早餐,我们再检阅,所以晚了。”朱元璋听了以后觉得很有意思,年纪轻轻的这么一个孙子,他知道爱惜将士。就在朱元璋的心目里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后来,朱元璋又培养和考验自己的这些孙子们,让他们去处理公文,拿了官员的奏章给他们看。大家看完了以后交上来了,朱元璋一看这个人挑了好多毛病、那个挑了好多毛病,惟独这个朱高炽看的奏章里面没有勾什么小毛病。朱元璋以为他看时候马虎了,没有看见,就问他说:“那些错你看到了吗?”朱高炽说:“看到了,不过文字上的小错是小事情,关键是这份奏章对于国家的大政的处理有没有建议。”朱元璋愣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话:“我这个孙子他有人君之德”什么叫人君啊?人君就是皇帝,是他有做皇帝的素质啊。你看,多高的评价啊,他仁柔不仁柔呢?他仁而不柔,这个人跟他的伯父,跟他伯父的儿子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呢?因为他虽然很宽厚,但是他并不软弱,那按道理来说,朱棣应该喜欢他,也喜欢得不得了了,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不引以为荣吗?他也有他的毛病,他有他的一个致命的弱点,什么弱点呢?长得特别胖,特别地胖,不是我们想象的一般的胖。

    从我们读这些史料来看,按照我们今天的观点来分析的话,我觉得朱高炽有肥胖症。他不是说只是一个胖子而已,到了什么程度了?到了行动不便,行动都不方便了,你说朱棣是个多英武的皇帝啊,他做燕王的时候就打仗,夺位的时候打仗,当了皇帝还打仗,他希望他的儿子也像自己一样英武盖世。可惜,这个儿子身体过胖、行动不便,不是一个骑马打仗的将才。所以,朱棣感觉很失望。

    其实,这个朱高炽虽然行动不便,但是他可不是一个文弱书生。为什么这么说呢?史书上记载着说:他在武功上有一个特点,他是神箭手,百发百中。正因为他有这样的条件,所以他能够在“靖难之役”中替他父亲守城,你说他跟着他父亲骑马在外面打野战他不行,但是他守北平城守得很好啊,他是有战功的,他不是一个仁柔无力、不能打仗,什么都不行的一个文弱书生,他不是这样的。可惜,就是他父亲不是特别喜欢他。
   
    同期声:朱高炽被誉为“有人君之德”,从小就在同辈皇子中表现出极高的天分,但却因为生理上的缺陷而备受父亲冷落,虽贵为嫡长子,却到底意难平,因为朱棣迟迟不立太子,使得新一轮的皇位继承前景莫测。既然长子失宠,那么朱棣的二皇子又是个怎样的人?他会得到父亲的偏爱吗?
   
    商传:老二是什么人?老二不得了,朱高煦打仗勇敢,朱高煦是以勇猛著称的。“靖难之役”中,他一直跟在朱棣身边,每一次大战的时候他都出现,而且敢打敢杀。可是后来他倒霉了,史书上说他是什么呢?说他是悍勇无赖之徒,一个悍勇无赖,那不是什么好名词啊,虽然勇敢,但是是个无赖。是不是因为他后来倒了霉,所以史书上故意地来贬低他呢?不完全是这样。

    朱高煦这个人确实有他的毛病,他小的时候在宫廷里读书,朱元璋他得教育他的这些孙子、曾孙,这些孩子们念书,在宫廷里读书的时候,他就非常非常地不听话,在朱元璋的这些孙子里面最差的就是他,经常受到老师的训斥、处罚,调皮捣蛋,天生的就是这么一个性格。所以,他的长处是什么呢?是能打仗。短处是什么呢?骄横跋扈、任性、不听话。

    他跟他的哥哥这么一比差别就出来了,差别出来了可事情不这么简单,为什么不这么简单呢?大家还记得吧?朱棣在夺位打仗、打到筋疲力尽的时候,两次都是他们家这个老二拼死地冲杀,扭转了战局。当时朱棣也干过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啊,他跟他这儿子说什么?说我累了,我实在是打不动了,儿子你努力打吧,他拍拍他们家老二的肩膀跟他说:“你哥哥可是有病啊”什么意思啊?就是暗示他,你哥哥身体不好,将来他继承不了我,这个继承的权给你。

    你这不是瞎许愿吗?你许这个愿的目的就是让你儿子给你玩儿命定,这父子之间还搞这些名堂,就为了夺取这个皇位,什么都不顾了。果然,这个朱高煦明白了他父亲的意思,就拼死地冲杀,最后真的扭转战局,立下功劳来了。等到他们父子把皇位夺到手了,他想等着他父亲兑现当初战场上的许诺,那你怎么对付?所以朱棣呢,非常头疼这件事情。

    他们家的老三叫朱高燧,朱高燧比较年龄小,涉世不深,这场夺位战争中间因为他还是一个少年,所以没有搀和到这里面来,只不过因为他是小儿子,朱棣对他格外地喜欢。一开始他们这种夺位、夺嫡的这种事情没有他的份儿。这样就形成了以朱棣的大儿子朱高炽、二儿子朱高煦他们两个为代表的一场关于皇位继承的争夺。

    其实,当年朱元璋他把他的儿子封为藩王,同时他还做了一件事情,大家往往没有注意。什么事情呢?他把他的孙子也做了一个安排,比如太子朱标的儿子,建文帝朱允炆,那个时候被封为皇太孙。那么朱棣的儿子、太子的儿子封为太孙,朱棣作为亲王,亲王的儿子封什么呢?封世子。亲王的大儿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封世子。所以,朱高炽在朱元璋的时代就已经被封为世子了,他叫燕世子。朱棣夺位成功了以后,朱高炽原来是世子,理所当然的他就应该变为太子了。

    可是事情就是没有这么简单,就是因为有我们刚才讲的那些事情,所以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朱棣登极了,自己当了皇帝了,立了皇后了,没有立太子。他没立太子,这就是一个暗号,当年朱元璋当了皇帝的第一件事情,自己是皇帝,立皇后、立太子,太子很重要,叫国本,国家的根本。你不把你的皇位的继承权,你不找到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安排给他,将来万一有点事实怎么办呢?那就要动摇这个国家了,所以这是国家的根本。朱棣没有做,他这一不做,大家就要猜了。他没有立太子啊?他是不是应该立老二为太子啊?也有人说不应该啊,怎么不立太子,应该赶快立太子啊,你看官员们就会逐渐逐渐地分成了两派。果然,当时的官员就分成非常清楚的两派,当时还没有封太子呢,就是老大的有一群人支持,老二的有一群人支持,那么这两派就展开了斗争。
   
    同期声:对于这个付出了鲜血与生命、牺牲了亲情和伦理才得到的皇位,朱棣父子自然有更深刻和复杂的感受。长子朱允炆居于正位,次子朱高煦又立有战功,他们在朝中又有各自的拥护者,对于朱棣来说确实难以取舍。那么,朝中支持他们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明朝的皇位继承难道又要再起波澜吗?
   
    商传:两派都是什么人呢?支持老大的主要是文官,文臣支持老大,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是嫡长制继承,嫡长制继承,俩儿子都是嫡出,都是徐皇后生的,那就看谁年龄大。那老大理所当然的就要立为太子,将来做继承人,老二没份,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有支持老二的,什么人支持老二?功臣,“靖难”功臣,打仗大家打下来的天下,我们打下来的天下怎么能交给那些文臣呢?我们自己辛辛苦苦,卖着命得到的天下,就应该给一个我们的代表人物,谁代表我们?朱高煦,因为朱高煦跟我们一起打仗打的天下。

    所以,官员们分成两派了,这两派斗争非常激烈,他的潜台词是什么呢?他的潜台词就是一个开国和治国,我们是功臣,我们打的天下,我们要坐天下,这是一种开国思想。文臣希望这个国家马上走上正轨,有一个懂得文治的皇帝,一切国家的制度、一切国家的管理都正常化,而不是打天下的人来坐天下,这是治国的思想。这两种思想从当年燕王朱棣起兵的时候就是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到现在重演了这幕。

    朱棣也拿不定主意啊,朱棣想这怎么办呢?这个事很头疼,他也知道按理说老搭当太子最合适,可是谁让这个老二当初跟他打天下,立过那么多战功,又得到了这么多功臣的支持呢?这事就拖下来了,朱棣拿不定主意,他就得问人家啊,大多数功臣都反对立朱高炽为太子。这种情况下朱棣拿不定主意了,他怎么办啊?他问他身边最近的人,身边最近的人是谁啊?谢缙啊,他不是做内阁的大臣就在他身边吗?他就问谢缙,说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谢缙先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皇长子仁孝,皇长子还不是太子,天下归心,说这大儿子做人做事讲究仁德、讲究孝顺,天下人都服他。这朱棣听了以后无动于衷,说扯那么远的事,不爱听。谢缙多聪明啊,一看没反应,谢缙就说了三个字“好圣孙”,什么意思啊?说皇上你别忘了,你可有一个好孙子啊。

    要说这谢缙够坏了吧?他知道这个隔代更喜欢啊,这爷爷对疼孙子那比疼儿子要疼得厉害,而且朱棣的这个孙子就是后来的明宣宗朱瞻基,他从小就是才华横溢、文武全才,非常非常出色,朱棣喜欢得不得了。这句话可把朱棣给打动了,一想对啊,我要不让我来老大当太子,将来我最喜欢的这个孙子也就没指望了,就冲这孙子是不是也得考虑考虑这个事了?到了永乐二年,果然朱棣就下决心了,说那就这样吧,于是就正式地立太子,同时封老二为汉王,老三为赵王,一个皇位继承的安排出台了。出台了大局已定,是不是大局已定?不是,这里面还充满了变数。
   
    同期声:皇位继承问题终于尘埃落定,长子朱高炽成为太子可谓众望所归。但是,一向支持太子的才子谢缙却因此被贬交阯,这是怎么回事呢?面对这样的结局,曾经在战场上卖命的汉王朱高煦又能否善罢甘休?在看似平静的局势下面,到底潜伏着什么样的隐患呢?
   
    商传:果然就又出现了矛盾,为什么呢?汉王封了以后,他的藩地在云南,那你这么大了,你应该去就藩了,到你的藩国去吧,这个朱高煦就闹起来了,说我有什么罪过啊?我辛辛苦苦地为了这个天下,如今天下都坐稳了,一切都好了,把我给发配到云南去,凭什么啊?我不去。

    你看,他还挺横啊,他是能横啊,因为朱棣答应过他啊,他说你哥哥身体不好嘛,将来你有指望嘛,人家就等着这指望,一看没了,就是不听,就是不去。朱棣他心里面觉得理亏,不去就不去,就耗到这儿,耗着耗着他又生事,他说我这护卫太少了,给我增加护卫。给你增加护卫。我还要这个,给你这个。我还要那个,给你那个。这朱棣顺着他啊,为什么啊?因为他这当爹的,觉得自己还是理亏。谢缙看不下去了,谢缙找到朱棣说了一句话,他说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是启争也。什么意思?说你这是鼓动闹事,你鼓励他那事情。朱棣一听就火了,我鼓励闹事,我巴不得什么事都没有呢,我不是没办法嘛,只能这样啊。但是朱棣这个话他说不出来,所以他恨死谢缙了,说谢缙什么呢?说你这不是离间我们家骨肉吗?

    你看,一涉及到这个问题就是这句话。当年有人告诉朱元璋说,你不要这么封藩,你这么封藩将来要出事。朱元璋说离间骨肉。又来了,谢缙也变成离间骨肉了,这下事情闹大了,朱棣对谢缙就很不满意了,很不满意他也忍了,可是没有多久这个事情就传出去了,传到了朱高煦的耳朵里。在当时有这么一个规定,就是皇宫中,皇帝跟近臣的密语这是保密的,是不可以随便外传的,何况又关系到了皇位继承的问题。于是,朱高煦就以此为由去告谢缙。

    其实,朱高煦是从哪儿听来的呢?朱高煦是从当时的一个功臣丘福那儿听来的,这个丘福就是后来北征丧失胪眗河的那个人,可是朱高煦多鬼啊,他不说从丘福那儿听来的,他说他从谢缙那儿听来的。这样一来谢缙就有罪,什么罪呢?泄宫中的密语,泄密,你把秘密给传出来了,于是谢缙就受到了处罚。朱棣也知道这些事情不完全是谢缙的问题,这里面矛盾很复杂,于是他就给了谢缙一个处理,就把他赶出内阁,派到广西去做布政使司的参议,广西,不是交阯。谢缙也没话可说啊,就到广西去赴任去了。可是他还没有到任呢,成立了交阯布政使司,成立了交阯布政使司的同时,又有人向朝廷说他的坏话,说他什么坏话呢?说谢缙这个人你别看你把他送到广西去了,他一路上怨声载道,说了很多朝廷坏事。于是朱棣一怒,改送交阯,中途就转到了交阯去做布政使司的参议去了。

    所以,谢缙就变成了这场斗争里面的第一个倒霉的。这谢缙在交阯一待就是三年,到了永乐八年,也就是公元1410年,谢缙从交阯进京向皇帝述职,汇报自己的工作,他就来到了南京。永乐八年,这一年有事吧,什么事呢?朱棣亲征蒙古,朱棣在北方亲征蒙古在打仗呢,谢缙哪儿知道啊?他跑到了南京  皇帝不在,皇帝不在你就回去吧,可是有人在呢,谁在呢?太子在,太子在南京监国,于是他就去晋见了太子,向太子汇报了工作以后离开南京回去了。

    这一下子事情糟糕了,为什么糟糕呢?因为谢缙被所有的人都看作是“太子党”,你是“太子党”的人,你进京见太子,趁着皇帝不在家。他不是趁着皇帝不在家,他是赶上了,可是人家就用这个棍子来打他,没办法解释,事情就是这样。谢缙就这样被关到监狱里去了,他在监狱里面关了很多年,最后死在了监狱里。

    这就是明初一代才子的命运,可是他的命运就是牵扯到了明初的皇位继承的问题。所以呢,帝王的家事,这些官员们你是搀和不得的。谢缙死了以后,朱棣也不再追究这些事情了,让他的儿子们都得到自己的封国去,国家需要稳定,该怎么做就得怎么做。汉王朱高煦不是说我不去吗?好,你说不去云南,那我给你一个近的地方,山东,于是就改封汉王朱高煦到山东。什么地方呢?就是今天山东的益州,当年叫青州。这个朱高煦可是够厉害的,去不去呢?不去,还是不去。所以,你看这个事情闹的,最后朱棣火了,说不去可以,安排另一个地方乐安,就是今天山东的广饶,一个地方离的很近,说这次不去也得去了。他对他这个二儿子实在也是够纵容的了,就这样,汉王没有办法才去了乐安。

    所以说,朱高炽这个太子当的也实在是够窝囊的了。历史上就产生了很多的传说,传说这个朱高炽这个太子为什么没有被废掉呢?就是因为朱棣喜欢他的孙子。有一次朱棣让他这个孙子在皇宫中射箭、射柳,当时有很多的这些使臣们都在旁边看着,朱棣这个孙子朱瞻基很像他的父亲朱高炽,箭法很好,百发百中,大家一片喝采,朱棣觉得很有面子,他心里想我这个孙子不仅武功行,那文采也很好的。于是他就出了个上联,他说请他对个下联吧。他这个上联叫做“万方玉帛风云会”,不是来了很多使臣吗?都到这儿来了,这是个好事啊。结果这个朱瞻基毫不思索就对了一句“一统山河日月明”,大家一片喝彩,朱棣觉得自己脸上更有光彩了。

    他的这个孙子就构成了朱高煦夺嫡的一个威胁。有一次,朱棣让他几个儿子去祭孝陵,那天呢天气不好,地上湿滑,这个老大不是胖嘛,别人搀着他走一路就滑,差点就摔倒了。这个朱高煦就很高兴,在后面看了就说“前人把滑,后人知警”说你看他滑成那样,我就小心了,他这个话音未落,就听见后边有一个声音说“更有后人知警”,回头一看就是他的侄子,他一想完了,这个侄子太厉害了,所以没有什么指望了。果然,实际上在永乐九年,也就是在公元1411年的时候,朱棣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情,他立他的这个孙子朱瞻基为皇太孙,他立了皇太孙就等于保住了太子,这是不能改的了。也就是说从这个时时候起,这个局面不可改变的了。

    朱元璋立皇太孙,是太子死了以后。朱棣立皇太孙是太子还活着呢,这就形成了定局。所以说朱高炽没有被废太子,跟他的儿子朱瞻基有关,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说在这个朱高炽的身边,他也有很多保护他的人,不仅是家人,还有官员,有人说他的好话啊,内阁的官员都说他好话,他们跟朱棣多近啊,他们说太子仁孝,朱棣说他怎么仁孝了,你给我说说,举个例子。说你不是让他去太庙祭祖吗?他病了,病了可以请别人代去,这是有规矩的,太子说不行,这种事情是不能有任何人来代替的,所以他带着病去,结果出了一身的大汉,回来以后病也好了。朱棣说那还是不错,于是朱棣就派人去调查他,朱棣在北京的时候,他一直派人到南京调查这个太子的工作情况,回来以后说太子确实不错,也说他的好话。

    可是史书上说,朱棣派人调查,他不放心他,这个那个的,我们不这么理解,如果他去调查他,说明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坏话他还不信。如果他信了那些坏话还调查什么?就这么定了,他去调查就是说有好话、有坏话,他拿不准,最终他拿准了,他这个儿子没有问题,太子的位置就算稳定了。他把国家,首都从南京迁到北京,目的是什么呢?他觉得他从南京到北京,到了北京以后再带领军队出征太累了,他关注北京,他要解决北方的问题,他把国都迁到北京来,这样可以方便一些,他亲自率领军队的北征,可是他身体状况摆在这儿呢。他的这种身体状况,他还有能力亲自率领他的军队北征吗?

    这个问题我们下一次再讲,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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