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永乐大帝（二十二）祖制难违 的, 帝王, 百家讲坛, 中国社会, 建文帝

明清风云

祖制难违

     洪武十三年，明祖朱元璋为了大家控制皇权独断超纲的目的，通过制造“胡惟庸案”废掉了沿袭多年的丞相制度，并且在《祖训》里规定，子孙后世永远不许设立丞相，如果有人建议立丞相必须严惩。

     在废除丞相之后，朱元璋虽然可以做到大权独懒，却从事陷入了事无巨细的繁杂政务之中，在他的深厚他的皇太孙建文帝朱允炆也无法摆脱这个困扰，同样朱棣在夺得皇帝之位后业面临着这样一个大难题，那么朱棣将怎样解决这个困扰几代帝王的难题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继续精彩解读系列节目永乐大帝第22集，祖制难为，敬请关注。

明清风云

明清风云

讲稿

     同期声：洪武十三年，明祖朱元璋为了大家控制皇权独断超纲的目的，通过制造“胡惟庸案”废掉了沿袭多年的丞相制度，并且在《祖训》里规定，子孙后世永远不许设立丞相，如果有人建议立丞相必须严惩。在废除丞相之后，朱元璋虽然可以做到大权独懒，却从事陷入了事无巨细的繁杂政务之中，在他的深厚他的皇太孙建文帝朱允炆也无法摆脱这个困扰，同样朱棣在夺得皇帝之位后业面临着这样一个大难题，那么朱棣将怎样解决这个困扰几代帝王的难题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继续精彩解读系列节目永乐大帝第22集，祖制难为，敬请关注。
   
    商传：上一次我们讲到了朱棣他这个皇帝做得很辛苦，实际上明朝的皇帝里边就是他跟他的父亲朱元璋两个人最辛苦，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没有丞相，没有人帮他一起去处理政务，只能自己一个人干，因此他很辛苦，其实朱元璋当时废掉丞相以后，他就感觉到这个事不好做，事太多了，突然之间原来属于丞相管理的六部都归到他头上了，其他所有的地方的官署全到他头上来了。他觉得太辛苦了，怎么办呢？找人帮帮忙，怎么帮呢？开始想了一个办法。

    设立辅官，辅就是辅助的官员，你辅助我管理事情，辅官叫什么呢？春夏秋冬，四辅官，春官，夏官，秋官，冬官，来辅佐我做事情。可是问题又出来了，如果四辅官给了很大的权力他们能处理政务了，那不得了，出了四个丞相。朱元璋想想这不行，不能给他们这么大权利，咱们得搞一个试点，春夏两个辅官设了，秋冬的辅官都没有设，没有多久一看这试点不行，废了。

    废了怎么办呢？还得想办法。设殿阁大学士，找什么人来做呢？找那些资深的，忠诚老实的，为人厚道的，结果弄了一群人到这来庸庸碌碌他并不能够起到帮助他们皇帝处理政务的作用，形同虚设。所以这个问题在朱元璋的时代始终没有解决，到了朱允炆，朱允炆他不怎么过问朝政，他整天跟着他的一个很近的一个儒臣叫方孝儒的商量改制的问题。恢复井田，怎么能够做到文治，实现文治，他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其实这并不错，你皇帝脱离了日常琐碎的政务才可以去思考大问题。可是问题出来了，他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靖宇难多位这件事情交给了他下边的大臣做，两个最著名的代表人物，绮泰，黄子澄，这个时候齐泰和黄子澄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太常卿。都不是丞相，但是史书上用这样一个词汇来界定他们。参与机务，这四个字可不得了啊，什么意思呢？就是国家最重要的机务之事他们是参与制定，参与决策的。

    这两个人的地位很高，都是国家的主要的官员，他们同时又参预机务，这个时候如果不是这两个人那么终于建文帝朱允炆的话又出现了一个皇权和相权的斗争，就又重现了。所以虽然朱允炆他在位的这几年间，他可以不过问这些具体的事情，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没有能够彻底地把它解决好。
   
    同期声：应该说明太祖朱元璋和建文帝朱允炆都是有所作为的君主，但在废相之后如何进行管理的问题上却始终无法真正解决好，同样，朱棣在夺得皇位之后也面临着这样的难题，那么朱棣如何能在不违背祖制的情况下实现真正的突破呢。
   
    商传：朱棣当了皇帝，他仍然还面临着这个问题。那怎么办呢？继续明太祖朱元璋的做法，自己亲历亲为，一切事情都自己做，做不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好，那么学他的侄子建文帝朱允炆找一个重要的大臣来参与机务，他上哪儿找重要大臣去，那天下是人家，朱允炆的天下。那官员是朱允炆的官员，再说了如果让这样的人来参预机务，他不是自己曾经批评过朱允炆吗，说太祖皇帝说过不许立丞相，你实际上是立了两个丞相，他自己说了人家，他自己还这么干吗，也不能这样干，而且事实上这样的做法也不能够彻底解决问题，那朱棣就得去找寻一个新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迟早这得解决啊，不能永远这么下去啊，他怎么解决呢？他刚刚夺位当皇帝的时候，我们以前讲过，那个官员都逃跑了，四百多个人从城墙溜下去都跑的无影无踪。来迎接他的愿意归降他的才二十来个人，大多数人都是看后果怎么样，再决定自己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也给朱棣创造了一个条件，创造什么条件呢？就是他要从仅有的这些官员里边去找一些跟前朝，跟朱允炆那个时代没有很深的关系，能够为他所用。

    跟朝廷没有很深关系的人一定是下层人，他没有关系，他能到上层去吗，他一定混不到这个官员的上层的位置，于是朱棣就把他的眼光放到了一批资深不深，地位不高，没有重要职务的这样的一些官员的身上。从他们里边找一些人来帮自己做事，史书上是这么记的，说建文四年七月朱棣刚刚打到南京当了皇帝，朱棣为了解决自己对朝廷的管理问题，拣选七个人到文渊阁办事，叫入职文渊阁。文渊阁是什么？是皇宫里边的一处房子，在皇宫里头，不是外头，皇宫外头有很多官署，各个官署各个官署一直到最近的也可以在皇宫的外边最近的地方，但是任何官署是不能够进皇宫的。可是这回他居然在皇宫里面的一个地方叫文渊阁，在这个地方找了七个人来到这儿来值班，来工作。

    这七个人就组成了一个在中国历史上最新的一个机构，内阁。阁就是这个文渊阁，内就是因为在皇宫的里边，皇宫之内的文渊阁的这么一个机构，叫内阁。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新的管理机构。
   
    同期声：朱棣夺取皇位之后对于皇叔的控制，比起他的父皇朱元璋科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也十分谨慎，因为皇帝直接统管六部，在行政管理上毕竟缺了一个必要的环节，皇帝肯定要陷入纷繁复杂的日常政务之中，也就没有时间和精力从战略高度上把握全局，通过对明太祖朱元璋和建文帝朱允炆两代帝王的对比分析，朱棣终于打造了一个全新的内阁制度，由皇帝统管内阁，由内阁统管处理六部，及地方事务，自己就可以跳出纷繁复杂的日常政务中，那么朱棣挑选的这七个入选内阁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朱棣为什么要挑选这七个人呢？
   
    商传：那么他挑这七个人都是什么人呢，他怎么挑选的这七个人呢？第一个江西人杨士奇，这个人是个什么身份呢，他不是进士出身，他是当初被推荐到朝廷里面来做官的。他参与了明太祖时期的一些文化工作，所以朱棣就看中了这样的一个人，把他选入到翰林院，大家都知道这个历史上历朝都有一个翰林院，到翰林院里面做编修，是一个官的名字，叫翰林院编修，大家一听就知道，那就是编书修书的，对，它的原来的根本的职责是编修历史，就是写本朝历史。编我们这个朝的或者是有命令编前朝的，他编写历史的这样一个官员，叫编修。这个编修多高的品级呢，七品，这个杨士奇个是芝麻官，在翰林院里面很低品级的官员，这一年他三十八岁，第二个是个附件人叫杨荣，这个大家都熟悉为什么熟悉呢？因为当初朱棣进了南京，他宣告说建文帝朱允炆烧死了，然后他就导演了一出劝进的一个丑剧，所有人都劝他说那你就当皇帝吧，他就推辞，一连推辞了好几天，都是假的，他一心就想当皇帝，这一天终于觉得差不多了，这个戏演，于是骑马、带着人赶到皇宫里面要去登极当皇帝了，路上有一个人把它拦住了，说了一句话，那个时候他还叫殿下呢，还不是陛下，说殿下你是先谒陵乎是先登极乎，你是先去拜见你父亲朱元璋的陵墓呢，还是就直接去当皇帝呀。这朱棣一听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啊。就想当这个皇帝，当得烧了包了什么都忘了，那赶快去祭灵，得做样子，戏得演到底。这个人就是杨荣，你说他从此朱棣能不信任他吗。所以选人到内阁入职内阁，他是当然的人选。

    这一年杨荣三十二岁。第三个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谢晋，这个人是咱们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一个才子的代表人物，有很多民间关于他的传说故事。他很有才的，他在住院的时候中了进士，到朝廷里来做官，目空一切，口无遮拦，想怎么说怎么说。朱元璋说大家有什么话，你们可以上奏疏，早晨宣布了第二天上朝就上万言书，那份万言书写的语言之漂亮，内容之尖刻，都让人感到很吃惊，他敢批评朱元璋，朱元璋那时候是很严酷的，杀人很多的，这样的一种政治局面下，解缙居然敢批评他，他说你朱元璋的时代大家怎么想呢？无几时不变之法，无一时无罪之人。

    你这什么时候啊，你没有几天不变的法令，甜甜地变，朝令夕改，没有一天不犯错误的人，这么严酷你怎么能治好国家呢，朱元璋看了他的奏疏，万言书以后说了什么呢？真才子也。说这了不起啊，这个年轻人，真是有才气的人，但是朱元璋知道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在朝为官的，因为他太高傲了，所以就说你回家去吧，读书十年而后用，你读十年书回来我再用你。实际上就是磨砺他，让他多一点社会阅历，懂一点见识以后再来回来做官，就不会那么锋芒毕露了。解缙就回去了，没到十年朱元璋死了，他就入朝奔丧，那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皇帝呀，但是他忘了一条，你是奉旨回去读书的，十年之后才可以回来，你不到十年就回来了违旨，有人就弹劾他，因为他狂，他得罪人，说他违旨了，这样就得处理呀，于是建文帝就给他处理了。发配到一个下边的一个小地方去当个驿吏，当个小吏员去了。你说多倒霉呀，满腹才华被给这样一种待遇，下去以后没有办法只好写信求托人，最后有人帮他，又回到朝廷里面来，回到了翰林院里边来。回到了翰林院里边来，到了翰林院给了他一个很小的官员，编修不是七品吗，他在翰林院做待诏，待诏就是个助理，就是一个很低级的，人家有什么事情让你办，你就是办事员。什么品级呢？从九品，这个明朝它的官员一共有九品，每一个品都有一正一从，从就是那从字，正九就很低了，九品，他从九品就是能够入品级最低的一个级别。

    如果比他要再低叫什么呢？在历史上叫不入流。你就入这个留官的系列，你没有进入留官的系列面，他还入流了，入流是个官，最低级的一个官，我看大概是现在我们都听不到了，什么股长副股长，就这么低级的一个官员。你说这个对解缙的打击当然是很大的。所以他心情也很不好，就在这儿混日子，当当然如果朱棣来了，夺位成功了，他没有必要跟着建文帝走。他没必要，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好，所以他也是投靠了朱棣的，那朱棣就看中了，于是就把他也选进来当内阁来，当然地位也就变了。不再是一个从九品的待诏了，当时最早也是作为翰林院编写这样的位置，就进入到内阁里面来。

    跟解缙一起入阁的还有一个他的同乡，也是江西人，这个人叫胡广。第五个人叫金幼孜，这个人也是江西人，大家一听就想了，这明朝初年怎么全是江西人，确实是，以江西人为主，我们说到第五个人的时候，这五个人中间只有一个杨荣是福建人，剩下其他都是江西人。

    第六个叫黄淮，这个人是浙江人，年龄也只有三十七岁，再一个叫胡俨，胡俨是这七个人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人，他当然已经有四十三岁了。大家听到这个过程就可以想象，这朱棣确实是选了一批年轻能干的人，这七个人里面，胡俨年龄最大，但是胡俨在内阁里面时间最短，一年时间就离开内阁了。为什么呢？应该说他有点书生气，书呆子，所以朱棣觉得他在内阁不合适，就把他调离了，调到哪去了呢，调到国子监去了，当大学校长，你看很适合他。他书生气十足，让他当大学校长去了，朱棣非常会用人。他一走这个内阁的成员里边年龄最大的是杨士奇，三十八岁。就是一个由三十多岁的青年官员组成的这样一个阵容，这个阵容就在朱棣身边。
   
    同期声：深谙帝王之道的朱棣知道，马上可以得天下，却不可以马上治天下，却不可以马上治天下，凭借着武力夺取皇位之后，朱棣急需这个新建的内阁能为他出谋划策，分忧解难，所以对于内阁成员的选择对于内阁成员的选择他一定要经过深思熟虑，那么朱棣挑选内阁成员究竟有什么标准，他又是如何让这些内阁成员死心塌地的为已所用呢。
   
    商传：我觉得他这个选人标准，我们可以总结成三条，第一条选的这些人他们不会去攀附高官，没有一个很深的官僚的关系网。这是第一条，这些人不可以有这个，他要有了这个坏了，他做起事情来，就会有各种牵扯。

    第二个，年轻有为，有培养前途，就一个四十出头的还给调走了，全都是年轻人。

    第三个，这些人都是非常干练的人，有能力干练。

    有很强的办事能力，用我们今天的话说有才，有德没德我不管，他要为我所用，他要没有关系网，而且他要能干。把这些人放到自己身边，开始为自己来工作，这是一个强大的有十权的秘书班子，它是个秘书班子，不是一个世纪的一个官府的衙门。但是他们有权，为什么呢？代天子行事，他替我皇帝办事，他们出去办的事都代表了我。因为他们跟皇帝的关系太近了，他上班的地点就在皇帝身边，你是在外边的机关里边，他是在里边的机关里边，这是不一样的。

    朱棣对他们的重视程度超过六部，超过了对六部的重视程度。所以权势很大。这几个年轻人一夜之间叫突然之间富贵，而这个富贵完全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能不终于这个皇帝吗，他们当然忠心耿耿的跟着朱棣干事，朱棣就说了，我告诉你们两句话，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他说尔七人朝夕左右，朕嘉尔勤慎使言之宫中。你们这么勤劳，就在我身边，我看你们这么辛苦，我经常在宫里面讲你们的好话，表扬你们，你看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第二句话他怎么说的呢？恒情慎初易保终难，愿共勉。他说人之常情，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容易在一块儿很好，都谨谨慎慎一起做事，保终难，最终做到底大家还能够一心一意在一起不容易，你们几个注意了。你看这两段话，这个皇帝可太厉害了，他对他身边人的教诲是两个角度第一个角度表扬你们，干得不错，很辛苦。我经常表扬你们。

    第二个，你们要好自为之，不要三分钟热气，一开始干得很好，最后出事。这几个人一听当然明白，朱棣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他们也都表态，说陛下您不以臣等浅陋，像我们这么资格的浅的人你都给我们提拔了以后，我们怎么敢不图报呢。图报于你，我们一定之恩图报，这话说的有点拍马屁的味道，可是真心的，换谁也这样。我们这么一个资历浅的人，一下子就富贵起来了，都是皇帝提拔的，我们之恩图报，一定为你办事，认真的给你办事，就这样的话就在朱棣的身边就形成了这样一个非常干练的班子。这个班子就是明朝内阁的初期阶段，在人类历史上就出现了一个内阁，这类隔比英国的内阁早了三百年，比日本的内阁早了四百多年。所以你不要小看，它不是一个偶然的事情政治体制发生过程当中演变出来的，外国人非常钦佩中国的这种文官体制，它给世界做了一个楷模，大家知道怎么去做事情。于是皇帝他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做国家元首。下边有人给他办事了，可是这几个人又不是丞相，又没有真正的分解掉皇帝的权力，只是在皇帝的身上又多出了一只手，非常有利的一只手，就是内阁，明朝的内阁应该说在中国整个官僚体制的发展过程中间是一个创新，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同期声：朱棣成立内阁以后把原来丞相中拥有的决策权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中，把六部日常事务交给内阁统管，这七个人代行皇权，处理几乎全部政务，这样一来朱棣既做到了大权独揽，又不必事必躬亲，很好的解决了废相之后带来的困扰，不过内阁成员的品级很低，人微言轻，干的却全都是纵横天下的军国大事，天长日常难免会渐生嫌隙，那么朱棣会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内阁成员们忠心耿耿的办差呢。
   
    商传：朱棣给这些内阁的年轻的官员们很高的待遇，他们本来都是七品的官员，可是朱棣赐五品官服，用咱们今天的话说，就是处级干部享受司局级待遇，给了他一个很高的待遇，还不仅如此。等到过年过节应该赐给六部上书各部部长的赏赐，这几个人都同样享受。你看在这种特殊的奖赏的时候他们又享受到部长级的待遇，真是不得了呀，所以他们也当然就忠心耿耿地给朱棣办事，他们现在的情况出现了和朱允炆时代使用齐泰黄子澄的现象一样，同样是四个字，参预机务。他们参与到了国家的所有的重要的机务的事情之中，对于这些事情的处理、决策、意见，他们都起到最重要的作用。

    刚才我们讲了，朱棣很辛苦，他有时间处理政务的时候经常夜里边不睡觉，或者是上了床了还再处理政务，谁在他身边，就是这些内阁的成员。谁跟着他在宫里面吃工作餐一起工作，内阁成员。就是这些人在他的身边有这么近的关系跟他一起来工作。所以有的学者给了这个内阁一个非常西化的一个定义，但是很准确，很有意思。把它叫做秘密参谋团，秘密参谋团可是后来它就不是秘密参谋团了，它逐渐就变成了一个实质性的参谋团，他逐渐就从参谋团变成参谋长，他的地位就越来越高，就逐渐形成了明朝的整个的内阁治理国家的一个局面。这朱棣不仅对他们几个人这样，而且还利用了内宫来控制，叫什么呢？夫人政治。

    他告诉这几个人说，说皇后在宫里边也经常念叨你们，因为我老说你们几个人不错，皇后就惦记你们，他们想找工夫接见接见你们几个人的夫人，这几个人受宠若惊，因为历史上它是有命妇制度的，命妇制度它是有等级的，一品和二品官员的老婆那才叫夫人，到了三品就不可以叫夫人了，三品叫淑人，四品叫恭人，五品叫宜人，六品叫安人，七品叫什么呢？儒人。是命妇里边最低的一级，也就是说他们的夫人实际上是儒人，不是真正的夫人，就是孺子牛的孺，可是皇后居然要接近她们，在明朝制度里面规定要入宫朝核皇上，命妇要三品以上，三品以下是没有资格的，可是居然徐皇后就借鉴了他们这几个人的夫人，给了他们这么高的地位。等于把这些人全家都给控制住了，要为朝廷忠心耿耿。明朝的内阁从朱棣建立以后，它是在不断的发展的，所以到后来大家可能听到有一些，内阁的大学士的专权的情况，比如说严嵩、张居正他们都有很大的权力，内阁成为一个重要的机构。如果皇帝要是怠政，他不爱管事了，他可以把整个国家运营都给内阁去管理，内阁就是政府它可以像政府一样去运作，所以内阁出现是好事，是个进步，但是也有人说它不是好事，怎么不是好事呢？它养懒皇帝，皇帝可以偷懒，朱棣那个时候还不可以偷懒，朱棣子孙的时候就可以偷懒，可以不上朝，不上朝也有人处理政务，谁处理，内阁。

    这样内阁的权力就会逐渐逐渐的大起来，即使没有到后来，就是在当初在朱棣做皇帝刚刚开始挑选内阁，让他们入职到文渊阁的时候，实际上内阁的权力的那种地位已经凸现了，它已经表现出来。它这个位置太重要了，朝夕在皇帝左右，跟皇帝相处，这样的话如果这个内阁在一些问题的处理上，对皇帝有欺瞒，如果他们做事情的时候跟皇帝的思路不完全一样，那就出现了一个什么情况呢？出现了一个外廷官员的力量的延伸，大家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本来你应该在皇宫外边做官官员的力量深到皇宫里面来，他本来是皇帝多出来一只手，可是大家不要忘记，它的根子是植根于朝廷官员里面，处理不好就是朝廷的官员伸出一只手伸到皇宫里面来，这个必须解决。

    必须要限制内阁的权力，怎么限制呢？这可是一个难题，因为你再找什么检察机构，你再找什么司法机构，它都在皇宫外边，它都是外廷的，可是这些官员进入到内廷了，你要想中和它平衡它，你就得找到一个也在内廷的，也同样能够起作用的，甚至于在关系上跟皇帝的关系上比他们还要近，他们不是可以在皇帝这儿吃工作餐，他们不是等着皇帝上床睡觉还在旁边商量工作吗，还有没有比他更近呢？还真有，什么人呢？咱们下一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