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永乐大帝（二十一）励精图治 的, 是, 百家讲坛, 中国社会, 建文帝

明清风云

励精图治

    明成祖朱棣是历史上争议比较大的一位帝王，有人认为，他以武力篡夺了侄子建文帝的皇位，是个残忍暴虐，来路不正的皇帝，对于这种说法，有学者认为长期的非议和攻击，严重影响了对明成祖朱棣的公正评价。

    朱棣在位二十二年以他的雄才大略，将明朝推向鼎盛。他知人善任，为政勤勉，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才能，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有作为的帝王。

    那么，抛开历史上有偏颇的评价，明成祖朱棣真实的一面究竟是怎样的，对于他的功过是非又该如何来客观解读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讲述永乐大帝，第二十一集，励精图治。

明清风云

明清风云

讲稿

    导视：明成祖朱棣是历史上争议比较大的一位帝王，有人认为，他以武力篡夺了侄子建文帝的皇位，是个残忍暴虐，来路不正的皇帝，对于这种说法，有学者认为长期的非议和攻击，严重影响了对明成祖朱棣的公正评价。朱棣在位二十二年以他的雄才大略，将明朝推向鼎盛。他知人善任，为政勤勉，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才能，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有作为的帝王。那么，抛开历史上有偏颇的评价，明成祖朱棣真实的一面究竟是怎样的，对于他的功过是非又该如何来客观解读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讲述永乐大帝，第二十一集，励精图治。

    商传：作为一个历史人物，尤其是一个皇帝，我们怎么评价他。关键就看他在历史上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你对国家的统一有没有贡献，你对社会的发展有没有贡献，你给我们今天的人留下了哪些财富。朱棣他都做到了，他怎么做呢？他是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又好大喜功，他可以说你们大家瞧，我们一定给你们做出很多好事情来。可是大家说那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看到啊，你最后眼前就让我们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的，那怎么让人知道呢？我还没有做出事情来，我就让人知道我是一个好皇帝，什么样叫好皇帝？励精图治。

    所以，朱棣从他做了皇帝的那一刻起，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励精图治。这是一个很好的词，我们在历史上讲，这个人，这一个皇帝他非常有作为，他是一个励精图治的皇帝，把自己全副经历都投入，要求实现一个盛世，朱棣就是这么一个人。朱棣当了皇帝了，他要把他经过了出生入死夺来的皇位坐稳，要让人们在历史上给他一个比较好的评价。过去他夺位，杀人，把他的侄子赶走，这些坏事都做了。现在他要扭转这个形象，怎么扭转呢？做大家有益的事情，做在我们传统观念上认为非常正确的事情。于是朱棣就开始了他做的这二十二年。

    有一位美国的学者写过一本书叫《永乐大帝》，在这本书上他用了这样一句话说，他说什么呢？“明朝的永乐皇帝，驾崩于1424年8月12日，自从1402年7月17日登极以来，近乎八千零六十二天的在位时间，而且所有的证据也现实，他从未浪费过一天”。我们听听这段话我们就可以想象了，朱棣做了皇帝，他在位的时间一共是8062天，没有浪费过一天，这个评价不得了啊。谁敢说我一生在工作的中间没有浪费过一天呢？这皇帝做得也实在是够辛苦的。

    现在我们都知道各国领导人，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后，还要有休假，度假。我们中国传统的政治家，没有休假，不休息。拼命地工作，我们是有一个拼命地工作和工作狂的传统。有没有好逸恶劳，吃喝玩乐，正事不干，这样的皇帝有没有呢？有，也不少。在中国历史上我们可以找到很多，很荒唐的皇帝。但是也有很勤政的皇帝，过去我们一想皇帝最大的地主，最大的剥削者，寄生者。今天我们看历史，不应该这么看。皇帝如果他真心地想治理国家的话，作为一个中国传统政治条件下，帝治下的管理者，他应该是非常辛苦的，我们在中国历史上可以找到很多这样勤政的皇帝，每天看大臣们的奏折，每天处理政务，不断地出去巡视，发现问题立刻改正。这种皇帝也是很多的。朱棣就是这样的一个皇帝。

    导视：中国的封建社会，一切国家大事，都必须由皇帝亲自决断，因此皇帝是否勤于政事，就成为国家政府是否务实高效的关键，对于明成祖朱棣来说，皇位来之不易，想巩固自己的基业，就必须辛勤地经营和管理国家，那么这个被称为工作狂的皇帝，他每天的生活又是怎么安排的呢？

    商传：我们随便找一天，看看朱棣这一天他是怎么渡过的，史书上有着非常清楚的记载。他每什么时候起床呢？四鼓起床。就是四更天。我们中国历史上不是把昼夜分成多少个时辰吗？五更以后天就亮了，四更天还黑着呢。我们今天有一个词叫凌晨，所以我想朱棣大概每天都是凌晨四点多就起床了，起床以后准备上早朝。这个时候他说我要静坐默想，静静地坐在那想，想什么呢？想今天这一天要处理的事情。实际上，朱棣这一个夜里面，他都会在思考这些事情，有时候经常睡不好觉。过去睡不好想这个事明天要处理，早晨四点钟起来回忆这个事情的时候忘了，想不起来了，昨天夜里想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了，着急啊，他后来就定了一个制度，他也里边想起来一件事情醒了，马上把身边的人叫来给我记下来，明天早晨提醒我。这样起床把这些事情都思考好了以后，然后准备去上早朝。

    上早朝大家都知道了，就像我们看的电影，电视里边，皇帝坐在大殿上，然后文武百官来奏事，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有什么重要的情况要报告的，还有昨天已经上的折子，或者以前上的折子里面的问题，这是我们经常看到，这是清朝的，我们见得最多。明朝没有折子是奏疏，奏本，提本上来，里边有什么问题去处理这些问题，一直到中午。因为事情很多。中午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吃中饭，吃完中饭，朱棣没有午睡。不是说咱们中国人好午睡吗？这样的皇帝他没有午睡的时间，中午稍微有一点休息时间他到便殿里面去看书，翻书，为什么呢？碰到一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去查查这个书，看看书里是怎么说的。下午接着跟大臣们议事。他知道不知道累啊。当然知道累，所以他跟大臣们说，他说“中午以后疲惫”。午后大家都比较疲劳，这种情况下咱们可以随便一点谈事情，下午的午朝结束了，回去吃完晚饭，能休息吗？不能休息，他把几个近臣叫到一起，让这些大臣们在他的身边，跟他继续讨论问题。有的时候一边讨论，一边吃饭。这种事情在我们今天叫工作餐，边吃边讨论，一直到晚上。晚上事情没有处理完，朱棣自己躺在床上要休息了，身边最近的大臣们，不可以走，坐在他的床边继续商量，直到深夜。等到这些大臣们走了，他开始入睡了。夜里边又会想到一些要处理的问题，惊醒让旁人记下来，第二天早晨处理。第二天早晨四鼓又起床了。他是这样渡过一天的，而且是这样渡过了8062天。非常了不起。

    所以，有时候我们看到一个历史人物，他为什么能做出那么多事情来，他为什么一生能做出这么多大事，因为他利用了他能够利用的所有的时间。朱棣在位的这二十二年间，有没有休息的时间呢？有，有休息时间。按照国家法定的节假日规定，在永乐这一朝也是有休假日的。什么时候休假呢？每年的正月十一到正月二十一，十天。我一说这个大家会想了，正月十一，就是过了大年初十以后的那天，那大年初一到初十呢？上班。大年初一那天的上班是最重要的，叫正旦大朝，不休息的。那为什么正月的初十一到正月二十一这段休息呢？大家可以想，这中间有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正月十五，元宵节。到了元宵节这一天，朱棣会下命令，取消先禁。不再有警察的限制了，没有交通管制，大家随便地娱乐。可是，就是这十天的休假期间，他也告诉官民百姓，有急事可以直接投递到皇宫里面来，随时处理。

    这有时候我们就想了，你这是何苦呢？拼死拼活，冒着世人批评，篡世，篡逆，杀多少人，打多少仗，夺下来这么一个皇位，夺下来以后就为了这8062天，天天这么过。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导视：朱棣除了每天辛苦上朝，处理政务之外还经常亲自出巡，甚至率师出征。在他当皇帝的二十二年时间里，有十二个生日，也就是所谓的“天寿圣节”，都是在出巡和征战中度过的。作为一个敬业的皇帝，朱棣不仅自己勤于政务，他还要求身边的大臣们，也必须恪尽职守。俗话说帝王之能在于用人，那么朱棣的官场厚黑学，又有哪些独到之处呢？

    商传：朱棣不仅自己这样做，那皇帝是表率，官员们也必须这样做。所以他要求官员也得这样。明朝初年，从明太祖到朱棣，官员们也是非常辛苦的。说我可以舒舒服服当官，自自在在地做官。可以很轻松地来做官，不可能。朱棣是要求官员们跟他同样地上朝处理事情，而且要求大家要讲话。说我当官，上朝了，皇帝问事情我不说，或者少说。官场里面不是有这么一个潜规则吗？少说话，少做事，就少犯错误。所以官员们都一样，谁也不愿意多说。闭口不言，朱棣说了，那不行。你得说话，为什么呢？你在这个位置上，你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就得做事，就得讲话，看到问题就得说。官员们有官员的办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是要求说吗？好，我给你说。说他这个奏折里边可是有严重问题，有什么严重问题啊？它这里边有错字，他这个奏疏里边有错字。朱棣说有错字怎么了，有错字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你给皇帝上的奏疏里边还出现错字了，那还料得啊。朱棣说你别去抓这些枝节去，你给我找那里边说的重要的要点，提出你们的看法。他写个错字，改了不就行了嘛，搞什么名堂，要说，你们给我说实实在在的话。这官员说了，好那我们说实实在在的话吧。这份奏折可有大问题了，他给皇上的奏折里面他不称臣，他自己不称自己是臣，这问题大不大，朱棣说这也是枝节问题，他一个官的，见到皇帝，他敢故意不称臣吗，无非就是漏掉了，补上这个字，在旁边加个印章，改了里边的错字，在改的地方加个印章，证明这是他自己改的，不要到时候别人给篡改了，意思不一样了，又可以了。

    你看看，朱棣他做事他是这么做的，这叫什么呢？用朱棣自己的话说，他说“为治贵得大体”。我们要想做成一件事，我们重视的是大体，不是那些不重要的细微末节，你把眼光都放在了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上了，你就会把大事忽略了。所以你们都要重大体，不要唠唠叨叨地整天去讲那些细节，琐事，把正事耽误了。所以，在朱棣的要求下官员都得这么讲，你不能再想偷懒了，再想混饭了。地方官来朝见了，一千多个县官到京城朝见皇帝，那个时候叫朝觐。用我们今天的话说叫什么呢？进京述职。你干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到京城来向中央的组织部门，向国家领导人来述述职，讲讲你的情况。这一千多人，大多数人都不讲实话。都讲吉利话，这就是一个官场的潜规则。我不得罪任何人，我也不说任何问题，我就说好事。如今皇上英明，所以我们地方上一切都好，因为皇上治理有方，所以我们地方上庄稼收得也很好，老百姓安居乐业，专门讲这个。朱棣一听火了，他知道他讲的不是实话。他说要这样，那也好。反正你们也不讲实话，不讲实话，这样的官，我要他也没什么用，这样吧，你们大家都滚蛋吧，官也不要做了，我也不用听你们讲了，这下所有的人都荒了。

    也就说如果你在朱棣的管理下你当官，你想混，你想不讲实话，那是不行的，于是官员们就纷纷开始讲，我们那出现什么，我们那有灾荒的，那个地方出现什么什么情况，什么什么灾难，所有的情况全都讲出来了，这样才能出现真实的情况。所以，在我们中国传统的吏治上，它有一个潜规则，这个潜规则就是不去讲那些关键的东西，我们过去说叫欺上瞒下。他蒙蔽皇上，他不讲。碰到朱棣这样的人，那不行了。所以朱棣要求知道下边的情况，只有知道了下边的情况，他才能知道怎么去做。除了听这些人上来讲，他还要把人派下去，派官员们下去视察，考察，我们今天叫调研下去你做调研回来，要给我一份调研报告，有的人派下去做调研了，调研回来该写一个正式的调研报告了，他写了一个什么东西呢？“《圣孝瑞应颂》”。说皇帝您因为孝顺，所以下边就出现了很多祥瑞的事情，写了一个颂词。专门歌颂这皇帝如何孝顺，下边出现了多少个这种祥瑞之事，回来以后让他交调研报告，他交的是这么一分量东西，朱棣看了以后给了旁边的侍者，就是宦官。说你把这东西摔到他脸上去。我让你面下去搞调研，你给我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需要知道这些吗？我想知道下面的实情。官员们吓坏了，这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于是朱棣就不断地派官员下去，把下边的情况带回来，后来就形成了一个制度。这个制度在明朝，就叫做“巡查制度”。我们知道，明朝有两种官员很厉害，大家经常在戏文里边，在电影里边，在电视剧里边看到，一种叫巡抚，一种叫巡按，巡抚和巡按都是中央派下去的，了解情况，处理事情的。他们直接代表皇帝，而且也把下边的实际情况反馈回来，这种巡查制度在明朝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它的真正成形就是从朱棣这时候开始的。所以你说说他自己不仅勤政，而且他能够通民情，能够知下情，能够随时地了解情况。这样的皇帝当然说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真正的是一个亲政，是个励精图治的皇帝。他不仅听下边的这些官员们向他汇报情况，他自己也经常出去。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把原来的北平改做北京了，这样明朝就形成了南北两个京城。

    那皇帝一会到北京，一会到南京，就在这两个京城之间，经常出入。所以他随时也能够了解到下面很多情况。而且他自己后来还带兵亲征，做了很多事情。在中国的历史上，这个皇帝到底是应该蹲在那个紫禁城里边不出去还是应该离开紫禁城在外边跑，这一直是一个矛盾。明朝的皇帝，像朱元璋是打天下的，朱棣他是来回来去跑，而且是带兵出征的，到了他的儿子，孙子也还是出去的，再到曾孙也想出去。出到土木堡，被蒙古瓦剌人给抓住了。皇帝没了，让人抓走了。他弟弟又当了皇帝。后来回来了，叫太上皇，又复辟。可是明朝人总结了一个教训，说这皇帝出去太危险。出去让人给抓了，那还得了。所以后来的皇帝就不让出去了。出去那就是违背祖制，大臣们都要跪谏，不许他出去，其实他祖宗是出去的。朱棣他是出去的，他很多事情都是亲历亲为的，所以想骗他就不那么容易了。你想骗她，他心很细的。所以我们在历史上，能够给朱棣这么一个高的评价，它不是偶然的。

    导视：明成祖朱棣知人善任，勤于政务。他推行务实政治，做事雷厉风行，使得永乐年间的政治较为清明，人民生活祥和安定，社会经济快速发展。永乐朝由此进入了明朝的鼎盛时期，那么鼎盛的永乐朝究竟富裕到什么程度，身为天子，富敌四海的朱棣又会又怎样出人意料的表现呢？

    商传：《明史》上有这么一段话，它说永乐朝到什么程度呢？它说“计是时”在这个时候“宇内富庶，赋入盈羡”。收税收得盈羡就是多出来了很多，多到什么程度呢？“米粟自输京师，数百万石外”。送到京石的几百万石之外，各个地方“府县仓廪储积甚丰”都收集得很丰富，富到什么程度呢？“至红腐不可食”。太多了，多到最后烂掉了，不能吃了，浪费了。有没有夸张的成分呢？有可能有。但是，朱棣这个时候国家确实是比较富裕的，如果不富裕，他怎么能做那么多大事呢？后边我们要讲他做了多少大事，那是需要花钱的，那朱棣自己是什么样子呢？有一天早晨，上早朝，这朱棣在文武百官面前就开始处理事情。处理着处理着，他发现不对劲了。怎么不对劲呢？他那里边的衣服袖子露出来了，他外边穿的是龙袍，那确实很光鲜，可里面的那个袖子就不光鲜了，是一个破旧不堪的袖子。这朱棣赶快塞回去了，一看大家已经都看见了，都注意他这点了。朱棣就叹了一口，他就说了，其实我要每十天就换一件新衣服，我也不是做不到的，我一个当皇帝的，不过这个牛吹得还不够大，十天才换一件新衣服，他说也不是不能做到，可是真的没有必要。当年我父亲，不母亲他们打天下的时候，很多衣服都是我妈妈给缝缝补补，他们接着穿的，我们应该继承这个勤俭朴素的传统啊。于是大臣们就都上来说，皇帝真不得了，你这么俭朴，真是国家之幸。虽然是恭维，但是我们今天听了这个故事以后，大家也能感受到这个皇帝不得了。谁不知道去享受，谁不知道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朱棣不想吗？他也有欲望。外国使臣来了，给他送上一个礼物，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预碗。他看了以后大吃一惊，虽然我们国库里面也有，但是这是稀世的珍宝，他非常高兴，看完了，装好盒子，包好了。把那使臣叫过来，谢谢，还给你，不要。

    大臣们都说了，这你为什么不要啊？这是国礼，人家给你送的礼物。他说“这个东西不能用，只能放。放着咱们国库里也有，可能没有这么好，但是也有。我如果要了，人家都知道我喜欢这东西，争着来送这些东西的话，那你说会是一个很小后果？上行下效，我绝对不能要这个东西”。你看，他严格要求自己，偶尔自己放松了，听说山西出了天花，不是咱们得病的天花，是一种佛教里面的说法天下降下来的一种花，祥瑞植物，还有这东西。让宦官去给找回来，找来看看。派宦官去了，刚派宦官走了，他就醒悟了，你看我这个人怎么回事，仁君不可以有这种嗜好啊，仁君一旦有了这种嗜好以后，那人家就会投其所好，就要出事了，马上派人把那个宦官追回来，我不要，它有再好的天花咱不要，这国家才能够治理好。朱棣就是这么兢兢业业一直治理国家。

    什么叫勤俭，说咱穷得都没有东西了，没有饭吃了，因此咱不吃好的东西，那不叫勤俭，为什么？那是穷，没有。如果到那时候，你还要讲究，让老百姓受穷，那就是坏人，朱棣不是。他是一个很有钱的时代，大家知道仓库里的粮食至红腐而不可食，他仍然能够这样的一天天的生活，这样才叫勤俭。所以我觉得后来的皇帝，清朝的皇帝评价他，说他远迈汉唐，这不是偶然的。他不是偶然得来的。

    当然了，朱元璋的时代，已经有三十多年的积累，他和他侄子朱允炆主要的战场是集中在山东这一带，没有真正地破坏江南的经济，所以国家的经济还是在发展的。可是朱棣自己勤政，朱棣自己节俭，对国家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朱棣的这一生也使我想起了，就是刚才我说的862天天天都这样，天天都这么辛苦

    在明朝的皇帝里边，只有他的父亲朱元璋跟他一样，其他的皇帝都没有这么辛苦。为什么就是他们父子两个人这么辛苦呢？可能大家还记得，我们当初讲过一件事，就是朱元璋废丞相。本来这个国家的日常的政务管理是应该由丞相管理的，以前叫宰相，到了明朝他沿用了元朝的这样一个称呼，叫丞相。朱元璋把丞相废了，而且子子孙孙不许再立丞相，立丞相就是违反祖制，所以到了朱棣这个时候是没有丞相的，没有丞相，所有的政务机构六部，都察院，所有的下边的机构全都由皇帝直接领导。这个皇帝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国家元首兼国务院总理，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全兼了，他不辛苦那才叫怪呢？那必然是辛苦的。那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从朱棣以后的皇帝就不这么辛苦了，那显然是朱棣解决了这个问题了。那他怎么解决的这个问题，我们下回再讲。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