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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 永乐大帝(十九)株连十族

株连十族

    永乐大帝第十九集株连十族。朱棣率领燕军自北平起兵,经过了三年艰苦的拼杀,终于在公元1401年攻入南京。

    悲苦的建文帝见大势已去,用一把大火终结了自己的时代,也烧出了一个千古之谜。朱棣“靖难”虽已成功,接下来的局面却更需努力。

    相比于建文帝的不知所终,朝的建文遗臣,却亟待朱棣处理。

    那么,面对当初政治上的苏堤,战场上的对手,已经改天换地的朱棣会用上来样的手段,在朱棣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当皇帝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却比他登记更为重要,这究竟是什么事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回会长商传先生作客百家讲坛系列节目永乐大帝第十九集:株连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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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稿

    导视:永乐大帝第十九集株连十族。朱棣率领燕军自北平起兵,经过了三年艰苦的拼杀,终于在公元1401年攻入南京。悲苦的建文帝见大势已去,用一把大火终结了自己的时代,也烧出了一个千古之谜。朱棣“靖难”虽已成功,接下来的局面却更需努力。相比于建文帝的不知所终,朝的建文遗臣,却亟待朱棣处理。那么,面对当初政治上的苏堤,战场上的对手,已经改天换地的朱棣会用上来样的手段,在朱棣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当皇帝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却比他登记更为重要,这究竟是什么事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回会长商传先生作客百家讲坛系列节目永乐大帝第十九集:株连十族。
   
    商传:朱棣打进南京的时候,建文帝朝廷里的官员出现了一些变化,我们可以告诉大家两个数字,听听这两个数字我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按照当时的统计,因为朱棣攻进南京,逃跑弃官不做了,463人。463个人放弃了自己的官位出逃了,态度明确,不跟朱棣合作,不肯给你再做官了,明朝初年大家知道没有那么多的冗员,朝廷的官员不是很多很多的,一下跑了将近五百人,这个朝廷空了一大半。有没有投降朱棣的呢?在当时叫迎附。有,多少个人呢?有一个数字24个。大家看看这两个数字相比,将近20倍。20倍的人出走,只有1/20的人迎附,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呢?因为大家都受到了一个共同的儒家教育,儒家教育告诉我们要忠孝,他孝,忠就不会作乱。都受了这样的教育,所以他们有一个普遍的价值观念,这个价值观念就是我们要做忠诚。那我做不了,舍身取义不怕死,不要命这样的忠诚,我可以不跟你合作。所以跑的比留下的多。面对这样一个情况朱棣要做的是什么呢?我先不管你,建文帝朝廷是个怎么样,反正我打进来了,我要做皇帝。怎么做皇帝呢?

    在中国古代很多人都想多当皇帝,可是他要当皇帝的时候还要拿出一个劲头来,表示我不想当皇帝。所以所有的人要当皇帝之前,除了那个继位。就是这种开国立业自己要当皇帝的人都得让下边的人来劝进,得大家求他,说您皇帝吧,我们大家都用户您,必须得求它,怎么个求法呢先第一天求,说求您当皇帝,他要拒绝表示这个我绝对不做,第二天再求,再拒绝,三番五次地求,到一定程度,答应下来了。朱棣当这个皇帝大家们求了他四天。到第四天他说“行,我当这个皇帝了”。这叫一个劝进的把戏,朱棣答应当皇帝了,他就得迫不急待地赶快地当皇帝,这一迫不急待出洋相了,出什么洋相呢?他着急啊,大家都用户我,我也终于熬到了第四天答应了,好我马上进攻到皇宫里登极。于是他就急急忙忙地往皇宫里面赶,就在他赶向皇宫的路上,有一个官员拦住了他,这个官员跟他说“殿下,先祭陵乎,先登极乎”。你看他多厉害,这个官员很有远见,他说您现在是急着赶着去皇宫里赶快登极当皇上呢?还是先到您父亲明太祖的孝陵去祭陵。

    朱棣是一开始是晕头转向,就想当这皇帝,突然一下子清醒了。本来三番五次地劝进,这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还差一步。如果这步不做,大家仍然会认为你朱棣整天地就讲你一切就是为了国家,你为了继承太祖皇帝的遗志,你觉得有奸臣乱政,觉得建文帝做得不好,最终你要当皇帝了,连你父亲的陵都没有去,都没有告祭一下。于是朱棣就按照这个官员的建议先去孝陵。这个官员叫杨荣,从此他得到了朱棣的特别的信任。这个杨荣就是那24个迎附的人里一个,而且他在后来在朱棣和朱棣政治以后,明朝的政治里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以后我们会讲到。
   
    导视:公元1402年,朱棣在南京正式即位登基,废除建文年号,第二年建年号为永乐。历史由此翻开了新的一页,对于明朝的百姓来说,这场“靖难之役”只是皇家内部的斗争,究竟是叔叔还是侄子当皇帝,都只是朱家的事。然而相对于朝廷的大臣们来说,可谓天壤之别。皇帝的改变,直接关系到了自身的命运。在朱棣登基后,面对满朝的建文遗臣,尤其是当初首先提出要削藩的齐泰,黄子澄,朱棣会怎么处理他们呢?
   
    商传:朱棣当了皇帝,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要证明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合情合理,应该当。怎么证明?继续他原来的说法,他原来说什么呢?原来他说因为朝内有奸臣,所以我援祖训,带着军队来“靖难”。现在他已经当了皇帝,“靖难”的事情已经做了一大半了,下一步要表示自己做的是对的,怎么办呢?抓奸臣。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朱棣就开始了“追治奸党”这样的一个运动。首先一个就是黄子澄,这个时候黄子澄不在南京,他在外边,大家都知道建文帝朱允炆在最危机的时候,他把这些大臣派出去了,让他们在外边募兵,擒王。招募了军队,然后到南京来帮助他守南京。黄子澄当时就在外边募兵,可是还没有真正能募到兵呢,还没来得急有擒王的举动呢?南京已经失陷了,建文帝不知下落了。他一看没办法,不可能再带军队回来了,于是就只能自己流亡出逃。这个时候朱棣早已经下了命名,各地都要捉拿这些人,他成了一个逃犯了。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一个逃犯在外边也不是很容易躲藏起来的,所以黄子澄很快就被地方上的这些官员们发现了,就把抓来送到了朱棣的面前。朱棣对黄子澄这样的人他是毫不留情的,因为这是他政治上的死对头。当时绝对削藩,主持削藩跟朱棣对着干的一直就是这两个人,黄子澄,齐泰,所以黄子澄很快就被他杀掉,杀掉以后抓齐泰。齐泰是兵部尚书,不像黄子澄这样的完全一届文人,齐泰骑了一匹马,史书里面和野史里边记载的都很清楚,他骑的是一匹白马。所以当时在通缉齐泰的那个通缉令上,叙述这个逃犯特征的时候,它就叙述了他骑白马一匹。齐泰也知道这很容易暴露,于是他就弄了点墨,就把这匹马给染黑了,他骑的是一匹黑马,就仓皇出逃,可是到处都在捉拿他,所以他不敢停留。赶着这个马连续地奔跑,跑着跑着这马就出汗了,这马一出汗,身上的墨迹就慢慢冲掉了。大家一看,这是那骑白马的,没地跑了。齐泰就这样也被抓住了,抓到了朱棣面前,也是不用审问了,顶级的奸臣也被杀掉了。黄子澄,齐泰他们自己不仅被杀掉了,他们的家属也受到了牵连。这在中国历史上叫做“株连九族”。像他们这样的奸臣是要“株连九族”的。

    什么叫“九族”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上四代,下四代,加上本人九代,叫“九族”。可是我们习惯都不是这个说法,是哪个说法呢?是父亲这一支的亲属要四族,母亲这一支三族,妻子这一支两族。实际上说来说去就是一回事,就是把最近的那些亲属关系的,或者有血亲这样的人全都给包罗在这九族中,同样受到株连,就是讲灭门九族。就是说在这九族里面成丁的,成年的男子全都要杀掉,不给你留下后患。非常非常地残忍。
   
    导视:虽然后世有评价,齐、黄二人在这场“靖难之役”中曾有“误国,但无论如何株连九族都是极其残酷,以及惨无人道的。在朱棣看来,只有用这样不留后患的极刑,才能显示出自己当皇帝的正当性,也能够震慑住反对他的势力与舆论。然后在这场“追治歼党”的运动中,有一个人的下场空前绝后,被永远写入了历史,那 么这个人是谁?等待他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商传:可是在这些人里边,真正受到祸最惨的还不是他们两个,受祸最惨的是谁呢?大家可能还记得当年朱棣从北平带着军队准备直取南京的时候,因为是他的谋士,道衍和尚给他出的这个建议,所以他临走的时候就问道衍和尚说“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嘱咐我吗”?道衍和尚讲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告诉他“殿下此次直取京师,千万不要再取别的城市了,你就一直往难打,打进南京为止。第二件事,殿下入南京时,南京有一个人叫方孝孺,这个人是必然不会投降的。可是我请殿下不要杀他。杀孝孺,天下读书种子绝矣”。这个人是读书人的精神领袖,是不得了的一个人物,所以不要杀他。可是结果,方孝孺的下场最悲惨的。方孝孺不是奸臣,不是朱棣开列的奸臣里边的一个人,他没有入列这个,不入名册。于是朱棣就想起来他临走的时候,道衍和尚托福过他这个人了不起,把他给我找来,找来干什么呢?请他给我写登极诏,我这次登极了,他是读书人的领袖,他给我写出登极诏来影响力最大。方孝孺怎么着?不肯给他写,方孝孺是明朝初年的理学的代表人物,道学家,他信奉的就是忠孝仁义这些东西,在他心目中你朱棣就是篡弑,你来篡位还让我给你写登极诏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进来以后身着丧服,进殿大哭。朱棣说了“先生勿自苦”。说你不要自己糟践自己了,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这次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仿效周公辅佐周成王”。他不就一直就说这个话吗,我现在要跟你讲我还是要做这件事情的”。方孝孺听了怎么说的呢?说“成王安在”。说那个成王在哪呢,人呢?你要辅佐。说“彼自焚死”。他已经自己烧死了,他不是说他烧死的就是建文帝朱允炆吗。这方孝孺说了“如何不立其子,他死了,你可以立他的儿子”。说“他的儿子太小,国赖长君”。说国家需要有一个年龄大的人当国君,当皇帝,太小了不合适。“何不立成王地”。说好啊,那你可以立他的弟弟啊,不小了吧。朱棣就恼火了,此朕家事也,这是我们家的事,你怎么这么多事啊,你管得着吗?方孝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告诉他“杀可以,诏书绝对不写”。把纸和笔给他送上来,说写这个诏书就得赖先生,就靠您写。扔掉纸,扔掉笔。朱棣火了,说了这样一句话“难道你不怕灭门九族吗?”很可怕啊,仿效说什么呢?他说“就是灭十族又耐我何”。说你还能灭我十族吗?我也不怕,朱棣一听也火了,好就灭你十族,九族之外加上门生,朋友,算作一族。在中国历史上头一次出现了株十族的情况,就出现在了方孝孺身上。所以我们说方孝孺是受祸最惨的,可是因此方孝孺成了中国人不谓强权,舍身取义的典范。

    当时的官员不止是方孝孺,还有别人,有一个叫高翔的官员。这个人朱棣也想用他,很有才华的,可是他进殿的时候也是穿着孝服。说你不是说建文帝已经死了吗,好,我给先帝服丧,而且进门痛哭,出言不逊,对朱棣非常无理,也被朱棣杀掉了。杀掉以后朱棣恨死他了,说你不是就是想让我挨骂,我作为一个篡逆的人挨骂,你们作为忠臣嘛,好,把高翔家的地都给我没收了,然后发租出去,加重租。他的地,租种他的地就非常非常重的租税,什么意思啊?让后世世世代代骂高翔。你看你惹的事吧,我们现在种你的地就得多交租子。他就是想打击这些人,所以在朱棣夺位登极以后,在中国历史上出现了最黑暗,最悲惨的一幕。大概我们在其他的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时段都看不到这么残酷,这么血腥的一场屠杀。

    朱棣当时有一些关于杀人的圣旨,有一圣旨是这么说的。有一个官员他也是作为朱棣清查的官员被杀掉了,杀掉以后他的夫人当时已经五十多岁了,年岁很大。朱棣也按照当时的这种杀人以后家属受株连的程序,就把这位官员的夫人送到了当时的教坊司。教坊司就是为官府做歌舞妓这样的一个地方。不久这个官员的夫人也死了。于是下边教坊司的官员就来报告说她死了怎么办。朱棣有一条圣旨,这条圣旨是这么写的“着锦衣卫,分咐上元县,抬出门去,着狗吃了,钦此”。什么东西啊,人死了,扔到野地里让狗吃了,钦此。圣旨后边钦此两个字。大家常听电视剧里边有钦此,这就是圣旨。我觉得这是一条一点人性都没有的圣旨,我们流传下来今天看到只能够认为他太残酷了,太残忍了。像这样的例子在当时很多。

    比如当时有一个官员焦景清,这个人也是忠于建文帝的,他当时没有表示出来,等到朱棣做了皇帝,上朝的时候他就带上刀子,准备找一个机会行刺,结果被发现了,也被杀掉了。杀掉了以后,就追查景清的家人,亲属。实行了一个办法叫什么呢?叫“瓜曼抄”。就是按照瓜秧子,瓜曼就是瓜秧子去找瓜,一个一个地找出来,一个都不落掉。所以景清的这一个案子就造成了景清的故乡全村的人被杀掉,村里为虚,荒了,没有人烟了。就这么大规模的屠杀,打击他的政治对立面。

    大家知道当年给朱棣造成最大的威胁和打击的有一个官员,就是在济南战役时候的那个铁铉。朱棣进南京的时候铁铉还在山东,他调集自己能够指挥的军队还准备抵抗,后来朱棣用计策把他捉到了,抓来以后就要把铁铉杀掉,要让在这个大殿里面亲自审讯他。铁铉背对他,不见他。用尽了刑罚,都不能够让铁铉回一次头。就这样铁铉被杀死在了这个殿堂之上。朱棣对于忠于建文的这种杀戮持续了很长时间。
   
    导视:明朝初期的政治是血腥和残酷的,在朱元璋时代出现了大肆诛杀开国功臣的“胡惟庸,蓝玉”案。在朱棣登基后又发生了方孝孺一案,当时的因方孝孺而受株连遇害的人达到847人。“株连十族”这个词也是为朱棣残酷统治的注脚。这样的悲惨血泪史不独方孝孺一家。在当时凡是反对过朱棣的建文遗臣,几乎都受到了种种打击。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究竟是朱家夫子基因中的残忍,还是政治家的残酷?关于这个问题商传先生会有什么样的解读呢?
   
    商传:大家经常会想说怎么这么残酷啊?是不是疯了,什么都不顾了。没有。朱棣的脑子里非常清楚,他要这么做就是两个目的,一个目的要证明自己夺位有理,这些人都是坏人,所以要杀掉,没有这些坏人国家不会出灾难也不会需要我来做这些事情,所以把他们杀掉是合理的,自己当皇帝合理的。第二个目的用这种残酷的镇压来震慑政治反对派,这么一杀,一镇压,谁还敢反对我。反对我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所以就造成了这样一个恐怖的局面。靠着这个来坐稳自己的皇位。一方面打击他的政治反对派,曾经反对过他和现在还反对他的人,一方面起用忠于他的人。谁忠于他,迎附的人忠于他,还有谁?还有在建文帝的时代因为跟他好而受到了责罚的人。因为跟他好受到责罚的人最有名的是哪个呢?陈瑛。可能大家不记得这个人了。

    朱棣在北平准备起事的时候,朝廷派了一个官员到北平去做按察使,这个人到了北平朱棣就收买他给他金钱他就接受了,这个人就是陈瑛。他接受了以后,就被人举报了,举报了以后朝廷就给他免官了,给他贬官发配到边防去了。等到朱棣当了皇帝了,他想起来了,这个人跟我一条心,当初就收过我的贿赂,现在起用他,让他给我干事。所以,杀这些人,审讯这些人,审讯这些官员的家属,株连这些人家属的很多事情都是陈瑛干的,把他调回来让他干这些事情。

    审讯的时候,这些官员,被杀官员的亲属喊冤之声响彻底殿堂,冤枉啊。跟陈瑛一起来审讯的这些人都不忍再看了。这时候陈瑛说了一举话,他说“不以叛逆处此悲,则吾等为无名”。说不用给他们加上叛逆的罪名处置他们,我们怎么能够夺位有名,我们就没有这个名份了。这句话可是说到了点上了,所以这句话就说出来了当时残酷地对待这些建文帝官员的原因所在。就是要说明夺位有理嘛,可是有一句话大家知道,杀的全都是文官,一个武官都没有。有一句老话说什么了?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朱棣不怕他们,都是些首乌缚鸡之力的文臣,杀了就杀了,想怎么镇压就怎么镇压,想怎么株连就怎么株连。所以你看朱棣他脑子很清楚,他并不是疯了,要随便杀人。那些武臣呢,当年带着军队直接跟他在战场上面对面打仗的武臣呢,一个都没杀,一个都不碰,全都放到那了。咱们用一个客观的话来说。我们不是站在某一个立场上来说的话,朱棣这个人是非常有政治城府的。

    现在我们想简单地把朱棣杀人跟他父亲朱元璋的杀人做一个对比。大家都知道朱元璋也杀了不少人,朱元璋杀什么人呢?杀“功臣”。也是株连亲属的,株连甚广。动辄几万人的,也很残酷。可是在中国历史上,我们看到的史书上,几乎没有人去骂朱元璋。但是从明朝人的书上就开始骂朱棣,说他太残酷了,为什么呢?我觉得主要有这么几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朱元璋杀的都是功臣,杀功臣好像是开国皇帝要做的一件事情,不杀功臣自己的后世继承不稳,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大家能接受。朱棣杀的呢?所谓的奸臣实际上都是忠臣,是忠于建文帝的忠臣,所以这样一比较起来大家觉得这个是可以杀,那个是不可以杀。

    第二个原因朱元璋杀的都是功臣,功臣都是什么呢?都是贵族。朱棣杀的什么人呢?文族,读书人。那些勋臣,贵族他们没有那么深的关系,可是建文帝周围的这些文臣呢?像方孝孺,天下读书种子,后世的文人对他宠爱得不得了,所以后来的读书人他就要歌颂这些人,一脉相承。就有人替他们说好话再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人当以后的皇帝们需要别人来忠于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也要宣传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是真心地忠于皇帝的,他也不希望他手下人都是坏人,都要忠于他,他才能坐得稳,他的事业才能发展。所以后来的皇帝也就要歌颂这些人,表扬这些人,所以他们就成了一个忠君的楷模。

    不过在明朝,大家的观念也不太一样。有的人对于这些忠臣们的做法也认为是太过激烈了,说没有必要这样。你可以稍微缓和一点,所以他们就写诗说什么呢?说“一个忠诚九族殃”。一个人你成就了你的忠臣的名声了,可是你的九族都跟着你遭殃了。“全身远害亦天长”。说你保全自己远离开那些伤害,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批评。因为投靠了朱棣,迎附了朱棣的那些官员后来也涌现出来了很多很有作为的人物,对明朝的历史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朱棣这时候虽然杀了这么多人,其实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史书上就记载说他白天杀人,晚上就做梦。就梦见被他杀的人来索命要杀他,所以经常睡不好觉。杀人也不是好事,也不是说一定要这样做啊。靠杀人是坐不稳皇位的,靠杀人是不可能治理国家的。国家要治理需要是稳定,这只能是一时之举。朱棣把人杀了,他怎么坐稳自己的皇位,怎么去治理国家,我们下次次再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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