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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 永乐大帝(十五)胜败之间

胜败之间

    建文元年,即公元1399年,建文帝朱允炆正式起兵讨伐叔叔茱蒂的叛军,首先派出了老将耿炳文,然而首战真定却失利朝廷随即又派出了小将李景隆,如果说耿炳文还算身经百战的名将,那么李景隆就只是徒有虚名的膏梁竖子了。

   朱棣北上联手拥有重兵的十七弟宁王朱权,兄弟联手大军南下。

   李景隆在朱棣回京途中设立下埋伏,然而出乎李景隆预料,朱棣的军队却迟迟不见踪影。他去那里呢?朱棣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作客百家讲堂。为你讲述永乐大帝第十五集胜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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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稿

    同期声:建文元年,即公元1399年,建文帝朱允炆正式起兵讨伐叔叔茱蒂的叛军,首先派出了老将耿炳文,然而首战真定却失利朝廷随即又派出了小将李景隆,如果说耿炳文还算身经百战的名将,那么李景隆就只是徒有虚名的膏梁竖子了。朱棣北上联手拥有重兵的十七弟宁王朱权,兄弟联手大军南下。李景隆在朱棣回京途中设立下埋伏,然而出乎李景隆预料,朱棣的军队却迟迟不见踪影。他去那里呢?朱棣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作客百家讲堂。永乐大帝第十五集胜败之间。

    商传:上一次我们讲到了李景隆率着五十万大军受命北伐,准备跟朱棣决战一场,他率着军队很快来的北平城下。然后一边围攻北平,同时他知道茱蒂出去了,后来他也知道朱莉去了大宁,于是就在北京东边的东坝,郑村坝设下埋伏,准备在那儿截击从大宁回师的朱棣的军队,这个战术那肯定是对的,我们说了围点打援这是对的。但是要看你跟谁打,多好的战术也要看你跟谁使,他做好了这样的准备,那朱棣的军队是奔袭大宁,然后从大宁又赶回来精疲力尽的时候他正好在郑村坝以逸待劳,打一个埋伏仗,伏击战。

    可是问题是你的对手是一个比你还要高明的军事家,你想做的这些他早就知道了,因此人家一定会有个更高的方法,对策来对付你。果然他在郑村坝左等朱棣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也不敢睡觉,不敢休息,也不敢松懈。他万一突然之间来了怎么办?他就不断地派出军队迎着朱棣的方向去侦察,结果一直折腾到了十一月多了,天都很冷了,朱棣来真回来了,那儿他都没去,他根本也没有绕道,也没有停留。他一直从大宁在向北京进发,不过他改变了一个方式,就是他不火速进军,而是养着这支军队慢慢悠悠地半休息半前进,做战斗准备。这样一来劳役颠倒了,他把自己本身一支奔突袭击往返劳累的军队变成了休息的军队,他把驻守在那儿准备迎击他的那儿休息的以逸待劳的军队变成了劳军,不得休息不得安宁。叫什么风吹草动,草木皆兵,随时要准备着战斗,这样呢朱棣就突然出现了。

    朱棣出现的这个时候还真的就被李景隆的侦察部队给发现了,李景隆派出的是一支骑兵,大部队。他不敢派小部队,小部队到那儿就被人家一小就给扫平了,有一万人的军队迎着朱棣走,希望在前面有一个接触战他这儿就能做准备了。结果两支军队擦肩而过,朱棣的军队从大宁往北平来,李景隆的军队总郑村坝往东去,两支军队互相没有遇到,擦肩而过。

    但是毕竟朱棣是大部队,人家虽然是万人,跟他相比是小部队,所以首先这支要部队就发现了朱棣的军队,发现了他一看跟原来想的不一样了,原来几万人去援永平,现在是几十万军马回来了,他不敢打。这一万人去打人家几十万人不是白送上门让人家吃掉吗?

    所以他就绕到了朱棣这支军队的背后,悄悄地尾随。他想等到了郑村坝你们正面战争开始了,我这一万骑兵就起作用了,我从背后偷袭。可能问题你不想想,你也是一万人,你不是三五个人,人家能不知道你吗这么长的路,迟早还是被发现。果然一就被发现了,发现后边有尾随的军队了,朱棣马上派精锐骑兵逆向迎击,一下就打跨了,不堪一击。这个时候的军事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等到把这一小支队伍收拾了以后,朱棣的军马再回来就出现在郑村坝了,于是就发生了在这场“靖难之役”中非常著名的郑村坝之战,这场战役是非常激烈的。

    朱棣得到了大宁这支军队里面我讲叫“朵颜三卫”的骑兵,蒙古骑兵起了关键的作用,这批人勇敢善战,而且骑兵队伍在当时冲击敌人的列阵是非常有力的。所以呢这支军队就冲跨了李景隆在郑村坝的守军的列阵,燕军就占了优势,取得了战争的主动权。当然这个战争是很激烈的,不是像说的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够把它打败,李景隆他虽然在军事上、实战上没有经验,年轻气盛,什么他都不怕,而且他的军队数量众多,也是调集的全国各地的精兵强降,所以这仗打起来的时候还是相当的激烈。

    据说朱棣的战马几次被箭射中了,马摔倒了以后就掀下马来,换了马有继续作战,所以后来一直到朱棣所有的仗打赢了以后,他一共有八匹战马在战场上牺牲,后来被雕刻成雕像,叫“长陵八骏”。八匹骏马是有功的,这个在郑村坝的时候就出现了战马被敌人射中,射死这样的情况。这场仗一直打到天黑,天完全黑下来以后都看不见了,双方才鸣金收兵。

    朱棣回到了自己的营房,这时冬天大家知道,北方的十一月,阴历十一月很冷的。这时候手下的将士们就收集一些破柴火,已经打坏了的马鞍子堆在一起就点起篝火来,请朱棣到火边烤烤火。将士们一看升起一堆篝火来暖,都往篝火积边上凑,也凑过来取取暖,朱棣的护卫马上不许过来,他要保护朱棣。规矩带这儿了,这是亲王,你只不过就是一个士卒,这朱棣马上就说了,说不要动,干什么啊?大家都过来,这儿冷的天我们穿着这儿厚的衣服还觉得冷得不能忍受,这些将士们身穿铁甲,那是非常非常寒冷的。他们是英雄,我们打仗靠的就是他们,没有特点还能谈打仗吗?大家过来烤火。你看今天我们觉得这没什么,你当领导的军官,你就应该对士兵好,可那个时候不是这样的。

    大家都知道,官兵大家一致,那是共产党的治军的方针,那是在什么时候,帝制条件下,等级森严。他是一个亲王,是这个造反了的亲王,也是这支军队的主帅。那下面就是一些普通的将士,他能够做到官兵一致,爱护士兵,你想他的士气能不振作吗?这些士兵和将士们能不给他卖命吗?所以朱棣这个人他不仅仅有智谋,在政治上成熟而且他有很多的对待他的自己下属的一些办法,你说他收买人心也好,你说他利用这些作秀让人家给他卖命也好,可是他做的到。

    相比之下他的对手做不到,所以他的士卒肯为他卖命。就在这个郑村坝的战役里面,他手下就有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就拼死拼杀在战争中立了大功,这个年轻人姓马,不过朱棣给他改了名字,让他姓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郑和。你看看,任何一个战役里面,都能够涌现出一个我们想象不到的将来的重要人物就这样产生了,这些人在朱棣的手下,发挥了才能,在战争中立功,为自己今后的发展创造了条件。

    同期声:这位勇敢拼杀的年轻人郑和正是日后带领船队七下西洋的著名人物朱棣正是有了这些为他拼死卖命的勇士在最终成就了大爷,郑村坝一战其实双方并未真正分出胜负,时值北方寒冬,双方各子收兵,正当朱棣这边与将士们取暖谈心之时那边的李景隆会怎么办呢?

    商传:李景隆那边也收兵了,鸣金收兵,他也回去了。他也知道冬夜难耐,那晚上冷,但是他也顾不得了。为什么呢?李景隆生平没有打过仗,这是他第一次真刀真枪地打仗,他是带兵抓过周王,他也带兵去攻打北平,都是他打人家。人家在那儿守着,真刀真枪的战场上拼死的搏杀完全平等的十几万军队的冲杀没有见过,吓都给他吓坏了。别说再打仗了,他一想这二天再打起来,脑子里满脑子都是朱棣手下蒙古骑兵的那种冲杀,不能再打了。告诉手下收拾东西,连夜咱们撤退,跑。这事真是新鲜,大家知道他可是这次北伐的主帅,他的军队分成拨,在郑村坝跟朱棣打仗只是一拨,还有两拨人马呢,主帅要带领着这两拨人马攻打北平的。好,停止攻打北平,收集军队有序撤退,扫平外围我们做好准备,我们得准备向后撤,不能再打这仗了。

    没有,不要了,就带着在郑村坝打仗的这一批人,连夜拔营而逃,走了。他夜里撤走的时候,朱棣他们已经知道了他撤走的消息,可是冬天黑夜里面,敌情不清不能轻举妄动。你看看这是朱棣做事情的方针,我不了解情况不能轻举妄动。第二天早上一看人都没了,到处都扔的辎重,营盘,作战的东西都不要了。人跑了,这个时候北平那儿可还在打着,那攻打北平的朝廷军队还不知道这儿主帅已经跑了,那儿还筑垒、攻城还玩命了,城上也还守着。

    朱棣一看这边没有了,也不去追他了。先把北平之围解掉,于是就率领军队来到了北平城下,你看看这仗,这仗还怎么打。那边攻城的一看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出现的全都是燕王的军队了,咱们的军队那儿去了?没辙,他也筑垒了,只好死守,守了两天没法打,城里成外一夹攻这支军队就崩溃了。弃垒而逃,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这支军队就崩溃了,崩溃以后怎么办?就往南跑。

    这时候李景隆已经跑到的德州了,德州是他进攻朱棣的大本营,上一回耿炳文进攻朱棣的大本营是在真定,你看一代不如一代。那还把自己的大本营设在前沿了,他设到山东德州去了,他不敢往前走,他从德州跑出来好跑。

    同期声:李景隆的不战而逃解决了困扰朱棣多时的北平之围,更输掉了朝廷的士气,此时已是隆冬,气侯不利战事,于是双方休战,由于自身实力壮大朱棣有开始与朝廷打起了政治战,把矛头对准了建文帝身边的文臣们。用除掉奇泰、黄子澄来逼迫撑霆,那么建文帝面对叔叔的挑衅他会怎么办?

    商传:所以呢这样一来北平之围就解了,解了以后这个天已经很冷了,仗也打不下去了。于是呢双方罢战冬天不打了,不打了干什么呢?接着打另外一种战,口水战,在朝廷方面在这种情况下又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什么错误呢?仗打败了,其实李景隆还在德州,个北征的军队还在继续的集结,这个仗还要继续地打下去。虽说朱棣比原来嚣张了不少,奸臣也都开列出来了,要求处理奸臣,绑送到我军前,这事是不能干的。不能干你就跟他死磕打到底吧,不是这么做的。你不是说齐尚书、黄太卿是奸臣吗?好,就算你说的对,我就把这个齐尚书和黄太卿给免职了。我把奸臣免职了,这总行了吧。

    你说傻不傻啊?人家说你这儿的人是奸臣你就认同他就是奸臣,那我就给奸臣免了职,又不是真免,是假的。你糊弄谁啊?那边能不知道吗?所以这个在整个的这场斗争中间,不管朝廷的力量是强大的时候,还是后来处于劣势的时候,他始终是被动的。你看肯,从防北平朱棣起事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每一步都是被动的。

    这下就被朱棣抓住了,闹来闹去你也承认他们是奸臣了是吧,那好啊,那你就把这个奸臣抓住送到北平来吧,你不是也承认了吗?送到北平来就算完事,那能送吗?难免职都是假的,就想糊弄糊弄。他为什么糊弄呢?争取时间。他在重新集结军队,可是就算你困难,就算你要重新集结军队这事也没有这么干的。你就是真刀真枪地干,朱棣他冬天也不可能马上挑起一场战争来跟你再打一仗,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一点变化,原来是朝廷派军队去讨伐燕王,现在变成了朝廷派军队阻挡燕王,燕王带着军队讨伐朝廷,所以朱棣开始向南边进攻,这个冬天双方都做准备,李景隆就开始调集军队,朱棣心想,你毕竟是朝廷,你可以调天下的军队,我只不过像大宁,我兄弟那儿弄一点军队,你想调谁调谁,我不能让你安生了。让你安生了你调好了再跟我打仗,于是他就趁着这还早春二月,天还很冷,他就开始行动起来了。带着军队就奔袭大同,准备把大同拿下来。

    李景隆一看要打大同了,坏了大同要求救援,他是前线的总指挥,他有这个任务,于是他就赶快带着军队去援救大同。朱棣他没这毛病,大冷天地往大同打,早春二月往那边打还可以,大同是口外,二月冷的要命。我去过冬天的大同,到了三四月大同还经常会飘大风雪,二月是很冷的。所以朱棣就是虚晃一枪,他那个军队还没到居庸关就回来了,他闹一个大声势好像要去就回来了。

    李景隆那知道,带着军队就直奔大同了,到了关外一看人家没来,只好带着军队有从大同稀里呼噜回来了。结果这个军队叫非战斗减员,冻伤了很多人,很冷毫无准备,冻伤了好多人。就这么折腾,一直把这个冬天,把这个早春就折腾过去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这场新的战役就又开始了,这个时候朱棣就率领军队向南进击,李景隆就率领军队向北进击,双方就来到了一个非常有名的古战场。

    这个古战场就是过去宋朝有一个很著名的将领叫做杨家将驻守三关,就是传说中的三关这个地方。这有一条河叫白沟河,双方就集中到了白沟河,准备一场决战。

    同期声:白沟河曾经是北宋时期的宋辽界河,这个非常著名的古战场位于今天河北省的雄县、容城、定兴一带,经过了一个冬天的调整,朱棣的燕军与李景隆的朝廷军共会与此,大战在即双方将会发生怎样的鏖战,在胜败之间究竟是什么因素起了作用呢?

    商传:个时候李景隆重新调集的军队有多少人?上一次北伐的时候是五十万人,这一次利用一个冬天他重新调集整顿了军队,六十万。你看这建文帝对他可真是支持,那耿炳文就打了那么一点败仗就给免了,他打了这么大的败仗,损失这么多仍然给大调集军队,增加了军队,这个时候朱棣有多少人马?他自己讲了三十五万,也可能不到。虚张声势,但是他也有几十万人。

    你想想几十万人,双方各有几十万人会战在一个古战场上,那个战争的情形我们是可想而知的。据史书中的记载,说那个军队行进其他要打仗的时候,行进的时候奔跑的声音就像雷声,轰隆轰隆的。我想那是大地都得震撼了,因为那个时候是冷兵器时代,大家知道是拿刀拿枪,不是咱们今天这种现代化的这种用火器的时代,那时候完全靠近距离的接触的这种战争,那个战争的残酷性比今天还要残酷。

    朱棣打到什么程度呢?史书中记载说他被敌人冲散了,最惨的时候他只剩下三个骑兵跟着他,带着三个人冲杀,冲杀到什么地方?冲杀到了敌人的人群中间。到了人群中间都不知道方向带那儿,夜里边不敢乱闯,下了马看那个河水流的方向才能够辨出东西南北,然后再带着这几个人回到大营。从这场战争中我们可以想,朱棣不容易,他是带着人在前线真刀真枪打仗,大建文帝朱允炆比他容易多了,他有人在前面打仗,他在南京城里面做皇上,他没有这种危险,所以这场战争对朱棣来说应该是很不容易,很残酷的。

    等到这场战争战役打到了下午,中午以后,双方又重新列阵准备再一发起来下一轮的攻击,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布阵就出现了问题,大家知道朱棣的军队是从北往南打,朝廷的军是从南向北打,这个时候正好是春天,春天北方这一带有一种天气现象,非常非常容易发生大风,刮大风。这个仗打到了火热交织的时候,朝廷这方面有很多勇将,带领着大喊灭燕的口号,士气大振就向燕军猛扑过来,就在这危机的时刻,燕军已经处于不利的时候突然起了大风,飞砂走石。顺风和迎风不一样,这迎风的睁不开眼仗就不好打了。顺风的一下子气势大振,风帮助了朱棣的一个忙,几十万军队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败退起来是溃不成军的。

    结果朝廷方面的军队崩溃而逃,燕军追杀过去,这时候又出现了奔声如雷的场景。尸横遍野,一场惨烈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李景隆在这一战损失了大概有十万人马,朱棣大获全胜。大获全胜以后的朱棣虽然也是损失惨重,你想这种拼死的战争打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他顾不得休息,乘胜出击一直攻打到德州,李景隆一看大事不好,燕军有追来了,他有一个高招,大家都知道他弃城而逃。他就把德州不要了,继续南逃跑到济南去了。这样燕军就进了德州,德州是李景隆北伐的基地,他的军事物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放在德州,所以朱棣一进德州那收获太丰富了,根本不用回北平了,就在这儿整顿军队,什么都是现成的。所以朱棣就在德州对自己的军队做了整顿,继续南进。

    同期声:也许是冥冥中自有上天的安排,这场近百万人参战的白沟河战役,竟然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沙分出的胜负。朱棣自率领八百人起兵先夺北平,在真定逼退了老将耿炳文,又在白沟河打败了李景隆,起于劣势的燕军每战必胜,居于正位的朝廷却节节败退。关于这场叔叔与侄儿之间的较量,商传先生有着怎么的解读呢?

    商传:为什么朱棣从起兵以来每战必胜,朝廷方面每战必败,为什么?我觉得主要有这么几个原因。

    第一:朱棣他确实懂军事,他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所以他既能够调动起将士们的信心,他又能够精心地策划每一个战役,所以他能打的赢。

    第二:他准备充足,我们常说不打无准备之仗,他的每一个仗都事先做好准备,你看他要是我要跟李景隆作战,我的军队从那儿调,我怎么准备,怎么布局他全都准备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作战是有准备的。那对方作战经常是无准备的,你看像耿炳文这样的老将两次作战都是仓促迎战准备不足,这是朝廷方面的失利和朱棣取胜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知己知彼,我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朱棣对于朝廷方面的情况,任何一个将领的情况,一个官员的情况摸的底儿掉,该怎么做,该怎么处理他清楚的很。可是他这边的情况,朝廷一无所知,李景隆这些作战的这些前线的指挥员一无所知,他到那儿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就像盲人一样摸索着去打,那怎么打?你无准备人家有准备,那这仗很难再打,你不了解人家,人家了解你,你怎么跟人家去打。

    第四:活用兵法,朱棣打仗的时候是神出鬼没,他把那个兵法用熟了,什么先虚后实、声东击西他全都使出来了,可是朝廷方面什么都没有使出来,就算你围着北平想大,你想围点打援那人家就知道你要微点打援,最后人家破了你这种战术,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看双方也是不平等的。

    第五:没有退路,朱棣没有退路,兵法上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没有退路,他打败了就是死路一条,他只有一条路是必须打赢,朝廷退路太多了,我打不赢换个人打。这支不行,再换一支军队。今天跟你打败了给你点新政策,妥协一下。他退路太多了,可是朱棣没有退路所以他只能拼死打到底。

    第六:同甘共苦,朱棣跟士卒同甘苦,这一点在当时的军事将领中是非常难得的。他能够跟将士们同甘共苦,就给了大家一个信心,我愿意为我这样的领导去卖力气,朝廷方面不是。等音森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都是按照教条走,这仗不好打。

    第七:朝廷用人不当,你说耿炳文不行,其实耿炳文还能打,你认为李景隆行,其实李景隆很糟糕。你认为吴高他的侄女因为在削藩中国死了,所以他不可靠,其实他很可靠。你以为那个卜万是真跟燕王有勾结,其实他没有勾结,而且他是忠心耿耿为朝廷。用人不当,该信任的人他都不信任,不能够用的人他偏偏用,你说这种情况下他能不打败仗吗?

    可是打了这么多败仗,李景隆打了这么多败仗也不撤换他,还把这个指挥权交给他,还让他继续打。那好,你让他继续打,朱棣最高兴打吧,于是朱棣就率领大军有进击到了济南,朱棣心里很清楚,我拿下济南就彻底打通了南下的道路。从这儿我就可以一路顺风直取南京,那么朱棣打下济南了没有?下面这场仗是怎么打的,我们下一次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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