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正说纪晓岚（五）纪晓岚相貌之迷 百家讲坛, 电视剧, 张国立, 纪晓岚, 张铁林

明清风云

　　在前面的几期节目中，我们了解到，幽默风趣的纪晓岚是一位在清朝的正史和野史中都备受关注的人物，而且，从清朝以来就一直对纪晓岚的相貌争论不休，有人说纪晓岚长相英俊，但又有人记载说真实的纪晓岚不但貌丑、近视，而且口吃、嗜肉。而今借助一部电视剧，纪晓岚、乾隆与和珅这三位历史人物，在荧屏铁三角张国立、张铁林和王刚的演绎下，又让纪晓岚那“铁齿铜牙”的形象深入人心。

　　那么，电视剧中的这个“风流倜傥、铁齿铜牙”的纪晓岚是否就是真实的纪晓岚呢？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却发现，电视剧中的许多说法与真实的历史记载又有着许多的差异，比如我们前面讲过的，真实的纪晓岚在乾隆眼里远不如电视连续剧中那么受宠，对待和珅的态度，纪晓岚也只是圆滑应对、处处都是小心谨慎。面对如此众多的说法，我们已经越来越迷惑。

　　那么，向来以“铁齿铜牙”著称的纪晓岚又怎么会是“口吃”的呢？在清朝严格的科举制度面前，貌丑、口吃的纪晓岚又如何过得了“身、言、书、判”的审查关，成为乾隆朝的一位重要的大臣？历史上真实的纪晓岚相貌究竟是什么样呢？

明清风云

明清风云

　　在前面的几期节目中，我们了解到，幽默风趣的纪晓岚是一位在清朝的正史和野史中都备受关注的人物，而且，从清朝以来就一直对纪晓岚的相貌争论不休，有人说纪晓岚长相英俊，但又有人记载说真实的纪晓岚不但貌丑、近视，而且口吃、嗜肉。而今借助一部电视剧，纪晓岚、乾隆与和珅这三位历史人物，在荧屏铁三角张国立、张铁林和王刚的演绎下，又让纪晓岚那“铁齿铜牙”的形象深入人心。

　　那么，电视剧中的这个“风流倜傥、铁齿铜牙”的纪晓岚是否就是真实的纪晓岚呢？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却发现，电视剧中的许多说法与真实的历史记载又有着许多的差异，比如我们前面讲过的，真实的纪晓岚在乾隆眼里远不如电视连续剧中那么受宠，对待和珅的态度，纪晓岚也只是圆滑应对、处处都是小心谨慎。面对如此众多的说法，我们已经越来越迷惑。

　　那么，向来以“铁齿铜牙”著称的纪晓岚又怎么会是“口吃”的呢？在清朝严格的科举制度面前，貌丑、口吃的纪晓岚又如何过得了“身、言、书、判”的审查关，成为乾隆朝的一位重要的大臣？历史上真实的纪晓岚相貌究竟是什么样呢？


我们可以看到荧幕铁三角之间的关系，纪晓岚英俊潇洒啊，而且史书记载着纪晓岚英俊潇洒，比我们现在张国立演的还要英俊潇洒，的确是有上述记载，说他长的非常的英俊潇洒，诙谐幽默，但是史书上还有另外一种记载，说他长相长得丑，貌丑，说他近视，说他口吃，那这两种说法到底哪一种更加符合历史的真实呢？他的长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呢？那我们下面就来揭示一下纪晓岚的相貌之谜，这就是我们这一节要讲到的内容。

以纪晓岚的地位和成就，如果是探讨他的政治见解或者是学术观点，依据自然是充分而又详实的，但说起纪晓岚的相貌，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流传给后人的除了手工绘画，也只能是在字里行间去寻找答案了，**才子怎么会是貌丑，铁齿铜牙又怎么会是口吃呢？两种截然相反的描述，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提出这两种说法的又是什么人呢？

首先我们就来看一看，这第一种说法是真是假，要判断纪晓岚的相貌到底如何，是美是丑，那就得有一个标准，这就需要一个严谨的历史考据学，一点差错都不能有，那历史考据学有很多标准，我们在这儿介绍简单的两条标准。第一条标准教第一手材料原则，你说纪晓岚长得不好看，你是听人家说的，这不行，必须得是这个人记载的，这个人见了以后立即写下来，然后这就成书了，然后这个材料才作数，不能是转引自别人的，你拿到的必须得是第一手材料才作数。第二个原则是孤证不立的原则，什么叫孤证不立呢？说我发现了，这纪晓岚很英俊，很漂亮，结果我们翻开中国的古代典籍，一共有一百中记载纪晓岚相貌的，有一种说他好看，有九十九种说他不好看，那么我们就认定他不好看，那一种就不作数，这叫孤证不立，一个人作证不算数，我们到法院也是这样，打官司告状也是这样，孤证不立，必须得提供两种以上的证据，这个打官司告状的时候是这样，但是在历史考据学上也是如此，依照这两种原则，我们来简单的排除一下，这两种说法哪一个是真的？

我们首先来看第一个。别说，如果我们按照这条原则卡，去筛选历史材料，我们还真能够证明纪晓岚长得英俊潇洒，诙谐幽默，有诸多的优点能够证明，我们下面因为时间关系，就给大家出示两个，不能出示太多了，就出示两个就可以了，既是第一手材料，又不是孤证就可以证明它了。第一个材料最为典型的是一个叫江藩的人，清朝人，江藩这个人他写过一本书，这本书叫什么呢？叫《国朝汉学师承记》，国朝这个“国”就是清朝，学汉学的，学儒家学说的，分成几派，其中一派叫汉学，还有一派叫宋学，学汉学的，就是严谨的考据学，汉学跟宋学是有区别的，汉学是考据，宋学是讲微言大义，讲孔夫子的说法是什么意思？汉学讲的是它这个字是这么写的不是，应该怎么写，原来怎么写，后来怎么写，是严谨的考据。

清朝的时候很流行汉学，他写《国朝汉学师承记》，谁是谁的老师，谁是谁的学生，是这么一本书，江藩写的，江藩这个人出生于1761年，纪晓岚出生于1724年，比他小37岁，江藩这个人后来考中进士，考中进士以后一直在纪晓岚手下工作，协助纪晓岚修撰了《四库全书》，关于纪晓岚修撰《四库全书》我们后面再讲，协助他修撰了《四库全书》，除了修撰《四库全书》之外，他还写了两本书，一本就是《国朝汉学师承记》，另外一个他写的是《宋学渊源考》，你看，他既重视汉学，又重视宋学，他对儒家后来的渊源应该说有很深的研究。

那么，我们引用的就是他这个《国朝汉学师承记》，在这里面记载了这样一段话说“纪昀胸怀坦率，性好滑稽，然骤闻其语，近乎诙谐，过尔思之，乃名言也。”说的什么意思呢？说的就是这个人胸怀坦荡，滑稽，幽默，诙谐，说话的时候刚开始大家一乐，乐完了以后，等过两天再一想，说的真是至理名言，我们可以看到这段材料说的是什么呢？他是诙谐幽默，风趣，体现了这个特点。但是光指出了一个材料，只能这第一手材料原则符合，但他不符合，对于孤证不立这个原则，就把它给否定了，所以我们还要出示第二段材料。

这第二段材料也是当时清朝一个人，也认识他，叫洪亮吉，洪亮吉这个人出生于1746年，比纪晓岚小二十二岁，不过这个洪亮吉考中进士很晚，到1790年才考中进士，四十四岁才考中进士，考中进士以后，就把皇帝给得罪了，得罪以后，皇帝就把这个人给发配了，发配到新疆了。诸位，可以看到洪亮吉这个人和纪晓岚这个人有很多共同点，一个共同点，两个人都没有根基，两个人的祖辈在清朝都不是大官，没有根基。第二个共同点就是两个人都发配过新疆，只不过一个被发配到了新疆乌鲁木齐，另外一个被发配到了新疆伊犁，就是这洪亮吉。洪亮吉回来以后，又在纪晓岚手下工作，所以，他也写过一些书，这个人对于西域的水道特别有研究，水陆的水，水的流向特别有研究，他写过很多诗，洪亮吉这个人在文坛上以写《北疆诗话》闻名。

我们引用他的一首诗，诗的名字叫《续怀人诗十二首·咏纪尚书昀》。诗写得很有意思，他这个诗是这样写的，说“子云笔札君卿舌，当代无人可共论”，什么意思呢？子孔子，咱们一般的一说话不就是子曰，诗云吗，他把子曰诗云给搁一块了，子云，孔子说的话，笔札就是笔记，孔子的笔记，《论语》不是孔子写的，孔子后人写的，就是说一个是孔夫子的《论语》，一个是君，这君是尊称，纪晓岚君倾舌，一个就是纪晓岚的舌头，孔夫子的论语和纪晓岚的舌头在当代没人能比，谁也比不了，孔夫子的《论语》这是几千年前的了，所以他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在变相的来夸纪晓岚这个人舌头是天下第一。

说到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似乎我们能够论证出来，纪晓岚这个人应该是英俊潇洒，诙谐幽默，应该是两个原则都符合，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得出这个结论还为时尚早，他就英俊潇洒了？你看我前面说的，哪儿提到他英俊潇洒了，只说到他诙谐幽默，只说到他舌头，只说到这个，没有说到他的相貌本身，这是第一。

第二，即使他们说到了相貌本身，他们说的也不可信，即使说这两个人说，这两个人都是同时代的人呀，说纪晓岚长得很好看，也不可信，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违背了另外的一个原则，考据学还得有第三个原则，您是他的部下呀，这两个人长期都是纪晓岚的部下，所以这个原则就得有第三个，近亲、部下说话不算的这么一个原则，您直系亲属和亲朋好友说的话不算数，都找论据不能找你们，你不能找纪晓岚的部下，你得找和他认识，就是有简单的一两面之缘的人才可信，因为这个部下在人家生前的时候写的诗，人家还活着呢，你敢说他长得不好看，你就得会出现什么呢？撒谎，为名人讳，你不能那么说，长得不好看，你也得换一种方法说别人的别的方面，所以这两个人说的还不太可信。那记载，说纪晓岚长相好的，剩下的都是他的亲戚，都是他的家人说他长相好看，再找不到比这两个说的更好的，所以说纪晓岚长得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我找不到了。

我们现在再来说这个第二种说法，第二种说法，说纪晓岚这个人长相有三大缺点。第一个缺点貌丑，这个貌丑，我没有看到说纪晓岚貌丑的材料，但是我相信别人的材料，虽然我这个也违背了第一手材料的原则，但是我现在来论证他貌丑，这个人是一个史学大家叫邓之诚，邓之诚这个人1887年出生，一生看书无数，在1921年也就是我们中国**建立那年，邓之诚先生三十几岁就在北京大学担任教授，他主教的就是清史，从那以后一直到1960年邓之诚老先生去世，咱不能说一直是北京大学教授，因为北京大学有一阵迁走了，变成西南联大了，他没有走，所以他就在美国人办的教会学校燕京大学当教授，后来1952年院系调整，他又回到了北大，他是北京大学的清史系的主任，一生看清史的书无数，绝不是我们这种小子辈的人能比得了的，所以据他考证说纪晓岚这个人貌寝，“寝”就是丑的意思，后来就有一些著作，来据此敷衍说纪晓岚是个黑胖子，长得又黑又胖，虽然说黑胖子这种说法有点夸张，但是凡是说他黑胖子的，一般而言，这些人都是受到了邓之诚先生说的貌寝的影响。

邓之诚先生考证他不光是貌寝，考证这纪晓岚。第二点说他近视，这是邓之诚先生考证的，说他近视，他用的不是近视叫短视，短视就是近视，我这里引用的是邓之诚先生的观点，不符合第一手材料原则，但是以我们这样的小子辈想看到第一手材料，我想还得过若干年，我个人相信邓之诚先生说的应该有他的道理。

荧屏上的纪晓岚涡旋于乾隆和和珅之间，可谓是巧舌如簧，一副“铁齿铜牙”，常常搞的和珅是提心吊胆，寝室难安，而纪晓岚口吃的说法和这个形象格格不入，也许真实的纪晓岚果真就存在着这样的缺陷，那么这口吃的说法又是出自何处呢？依据又何在呢？

第三个缺陷说他口吃，第三个缺陷不是邓之诚说的，是什么呢？纪晓岚，我们电视上给他起的题目叫铁齿铜牙，我这里可有确凿的材料，说他这个人口吃，这口吃谁说的呢？是他的特别好的朋友，这个朋友还就是北京人，北京大兴人叫朱珪，朱珪这个人咱们前面给大家介绍了，他培养了一个皇帝，他是帝师呀，朱珪这个人是嘉庆皇帝的老师，正是在朱珪的授意下，嘉庆皇帝在亲政十五天就杀掉了和珅，这纪晓岚和朱珪的哥哥朱筠，他们两个人是同一年考中进士，然后朱珪就是北京人，所以当时纪晓岚住在南城外，住在宣武，离大兴很近，所以经常去朱珪他们家去玩儿吧，两个人是莫逆之交，近十年的朋友，所以朋友之间说话就不像晚辈说话那么客气了，所以我这里引用一段朱珪的一个材料，这个材料可不是纪晓岚死后说的，是纪晓岚活着的时候人家就写出来的诗，一共两首诗，都说到了他口吃，我这里就引用其中的一首就可以了。

这一首叫什么呢？叫《知足斋诗集续集》，诗很长，我们挑几句关于他相貌的来介绍，“宗伯河间姹，口吃善著书，沉浸《四库》间，《提要》万卷余”，后面还有，再介绍两句他爱吃的，说“食肉不食素，清浊同一盂”。诗是什么意思呢？第一句话宗伯，宗伯这都是尊称，老先生，河间是个地名，说纪晓岚是直隶河间人，直隶就是现在的河北，说他是河间人，姹，叱咤风云，威风凛凛，在那里头一号，没有特别的意思，就是夸他，说河间有个纪晓岚公很有名气，是这么个意思，然后后面这句口吃，说他结巴，虽然结巴吧，但是这个人写书很好，写了什么书呢？两本，一个编了《四库全书》，《四库全书》好几万本，写得挺辛苦，看的人没有几个能看得完的，怎么办呢？

您只能去查阅，所以纪晓岚晚年还写了两本书，一本书叫《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这提要就二百卷，你要想看这个四库全书什么样，你看哪本书在哪儿，我这儿有一本书，专门介绍哪本书在哪儿的，有一本书，二百卷的一本书，这是纪晓岚写的，给皇上看，皇上说你这叫总目提要呀，不行，重写一本，太长了，后来没办法，纪晓岚又写了一本书叫《四库全书简明提要》六十卷，想看《四库全书》太难了，所以这就是他这个沉浸《四库》间，和《提要》万卷余，说的是这个，后面那句话咱懂了，说他食肉不食素，纪晓岚这个人特别爱吃肉，我估计乾隆皇帝如果要有一点喜欢他，肯定喜欢他吃肉，然后这还有一句“清浊同一盂”，“盂”痰盂，管它脏不脏的，反正我都给吃了，见到肉就不顾干净脏了，就这么个意思，反正就都进我肚子了，有肉吃还管干净不干净。

你看，所以这首诗，有两首都是这个意思，就证明他口吃，能够证明他口吃的材料就这么一个，就是朱珪写的。我们前面给大家介绍刘墉的时候，曾经介绍过，因为刘墉有人说是驼背嘛，刘罗锅嘛，我们曾经专门来考证，清朝的科举制度，他要想录取一个人，他得有一个录取资格，他得有一个报名资格，这个报名资格有四个字，身、言、书、判。身，长的仪表堂堂才能进去，当官得有官威，长得让人害怕，长得貌丑，把人家吓着了，这不可以。言，语言流利，这都得有这个规矩，口吃清晰。书，文字，写得一手好的小楷字，必须是小楷写的，写得一手好的小楷字。判，给你个案子，还没上学校呢，给你个案子先审，你自己通过这个材料里你先分析出来，必须得符合这个身、言、书、判，这四个原则，这是一个基本的报名条件。专门有人来审查你们的身、言、书、判，您想身、言、书、判四个字，身居第一位，言居第二位。

一个嗜肉的纪晓岚，一个貌丑的纪晓岚，一个口吃的纪晓岚，把这些特征综合到一起，与荧屏上的纪晓岚相比较，自然要大大折扣，如果说纪晓岚喜欢吃肉的习惯还可以容忍的话，那么面对清朝严格的科举制度，貌丑并且口吃的纪晓岚又怎能过得了身、言、书、判这几道资格审查关呢？以这个的容貌即使步入了仕途，难道对纪晓岚就没有什么影响吗？

您说他是个黑胖子，他们家又不是刘墉家，刘墉假设他驼背也能蒙混过关，毕竟朝廷里有那么多人，纪晓岚何许人也，人家就把他放进去了，貌丑不敢说，口吃，结巴颏子就给放进去了，这个管审查的人明天还想不想工作了，肯定有问题，所以说他貌丑，说他口吃，说近视我觉得没多大问题，有学问的人，那个时候看书多了，可能不注意用眼卫生，近视，我觉得应该说问题不大。所以呢，那到底应该信谁的呢？我觉得您还得信我的，所以，第一我觉得相貌纪晓岚长相一般，但是长相一般绝不是貌丑，是鉴于乾隆皇帝身边都是那长得漂亮的，所以您长相一般没有点特殊之处，在乾隆爷那儿一看，这人长的一点特点没有，一点都不好看，乾隆爷身边都是漂亮的呀，所以他把本来长相一般的人就变成了人为的放大为长相不好，长得太难看了，所以就有人记载他貌丑，近视，我认为是真的，口吃但不严重，爱吃肉我相信，所以我觉得他是这样的一种，长相一般不帅气，有点口吃，有些近视。

您说这样的一个人放皇帝身边，皇帝爱看吗？皇帝他肯定爱看，不爱看怎么办？你说他考上了，考上进士了，本来人家考的是二十四名，这二十四名密封了试卷之后交给皇帝了，皇帝一看文章写得好就给点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名了，给他点成第七名了，你说点上了吧，一瞅，这个人长的太没特点，怎么办呢？皇帝肯定不爱看，有天天把他发到外面去，你别在北京呆着，你上这儿主持考试，上那儿主持考试，就不让这纪晓岚在北京呆着，咱们还说他这个长相一般。

长相一般的人我们刚才说了，他不受皇帝重视呀，那人家就觉得你这人没特点，长的也不好看，一般就变成不好看，不好看就变成貌丑了，貌丑就变成黑胖子了，所以这样造成的结果是什么呢？你说，如果您是纪晓岚的话，您长久以来生活在这个圈子，人家皇上身边，你的周围都是漂亮的人，都是相貌英俊的人，您是不是得有一种自卑心理，自卑会反映在纪晓岚这儿，我们可以看到，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当您的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的时候，您会怎么回击别人呢？我们现在来探讨，他的长相一般给他带来的影响之谜。

他的长相一般，有点口吃，有些近视，这种相貌上带来的先天的，人家认为是先天不足吧，给他带来的第一个影响就是形成了纪晓岚这个人，日后的一个巨大的缺点，尖酸刻薄，对人，待物讽刺多于幽默，话里话外您听吧，都是骂人的话，您一跟他说，没三句呢，他把您给绕里头了，像这类的事，他身边可是太多了。说两个例子，一个例子说有证据吗，有证据特别多，我们也是按照考证原则，一个证据说的是什么呢？有一个人叫牛应之，又叫朱克敬，他同时代的人，写了一本书叫《雨窗消意录》，在《雨窗消意录》里面，牛应之，朱克敬这个人，他写了这样一句话，叫“纪文达公昀，喜诙谐，朝士多遭侮弄”，这一个材料不作数，再找另外一个材料。

另外一个材料也是他同时代的人钱泳，写一本书叫《履园丛话》，我们以后会经常引用他这本书，钱泳的《履园丛话》这本书，写“献县纪相国，善谐谑，人人共知”，我们把这两句话组合成一块，“河间纪相国善谐谑，朝士多遭侮弄”，你看看，这就是纪晓岚这个人，这是史实上记载的，材料还有一些故事也可以说明，我引用的下面这个故事都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虽然记载在野史上，但是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两个，一个说的是什么呢？人人都知道的一个故事，《履园丛话》中记载的一个故事，说乾隆年间水部，京城的工部衙门着火了，工部衙门着火乾隆皇帝命令大司空金简去救火，结果召集民工重建，这样当时有一个无聊的朝廷大臣，闲来没事就写了一个对子，叫什么呢？叫水部失火，其实是工部，工部也管水嘛，“水部失火，金司空大兴土木”上联，下联他也没想起来。

当时朝廷里头有一个官，他是一个中书科，中书科是什么呢？管考试，内阁中书官管考试，管抄谁考上谁没考上那个人，中书科，他这个人是南方人，南方人一般的在那个时代个儿都比较矮，但是他是个儿高的一个，所以他天天说我长的南人北相，这中书科就天天向我怎么对，对不上就找纪晓岚去了，结果纪晓岚这个人说，哎呀，这个好对，就一样，按就是呀，我对完了呀，对你有点妨碍，没事没事您对，结果对出来就是“南人北相，中书科什么东西”，这就成了一句骂人的话了，你看上句下句都挺好，上句写的是什么，金木水火土五行，下句写的是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对的多公正呀，但是加在一块呢？加在一块人家好心好意求您来，您接过来告诉人家男人北相，中书科，你是什么玩意儿，您说这事要是发生在您身上，什么事就怕想。

还有一个，说有个小太监找他去，觉得特羡慕他，然后说您给我讲个故事吧，人家都说您肚子里故事挺多，说讲一个，讲一个吧，我给你讲一个，从前有一个太监，没了，他不说话了，这太监说下面呢？下面，下面没了，闻者大笑，但是诸位现在我们拉进来，如果您就是那个中书科，如果您就是那个太监，这事就怕想，我们仔细想一想，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身边，如果我们就是那个当事人，而且史书上记载，他经常对所有的朝臣都是如此，我们会怎么想？我们会怎么做？我们在皇帝面前会怎么说？我们在皇帝面前会怎么做？

关于纪晓岚的讲述，我们今天将告一段落，但我们在过去的的几集中，只是刚刚认识了纪晓岚，他的聪明与幽默更是远远没有结束，此时的纪晓岚刚刚回到北京，开始编撰《四库全书》，而他的顶头上司，即将就是比他年轻三十多岁的和珅，一贯就以讽刺挖苦其他大臣为乐的纪晓岚，会服气吗？纪晓岚的讽刺与幽默，和珅的老谋与深算，当这两个乾隆朝的显赫任务遇到一起的时候，将会上演怎样的一处历史活剧呢？纪晓岚究竟会怎样智斗和珅呢？乾隆皇帝还会找发配过的纪晓岚来写灯谜，作对联吗？纪晓岚还会写出什么绝妙的对联和灯谜呢？这一次纪晓岚还敢出那种让皇帝都猜不出来的灯谜吗？还有编撰《四库全书》这样一个几十万卷的超级大书，纪晓岚有这个能力吗？他这个一贯孤傲的人怎么可能让几百人共同完成这个史无前例的工作呢？纪晓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