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大宋名相司马光（三）宦游之子 百家讲坛, 中国古代, 光山县, 司马光, 国家

涑水先生

百家讲坛 大宋名相司马光（三）宦游之子

　　在中国古代官场上，下级对上级一向毕恭毕敬。而司马光刚到官场的时候，却先后两次因为“不敬行为”惹恼了上司。有一次他刚到一个地方上任，竟然把初次见面的领导从座位上给拽了下来，弄得领导颜面全无。

    而另一次则是当面违抗上司命令，惹得对方勃然大怒。如果上司意见与国家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下级往往会非常难办，假如不听上司的话，万一将来对方给自己小鞋穿怎么办？但如果不顾及国家的利益，自己在良心上又很难说得过去。

    司马光在光山县当县令的时候，就遇到了这样一件麻烦事，这件事一下子把他推到了非常不利的局面中，初入官场，司马光为什么会有如此“出格”的表现呢？而他的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又会给小司马光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北京大学赵冬梅副教授登临《百家讲坛》，为您讲述系列节目《司马光》【第一部】之《宦游之子》。

涑水先生

涑水先生

百家讲坛 大宋名相司马光（三）宦游之子

　　在中国古代官场上，下级对上级一向毕恭毕敬。而司马光刚到官场的时候，却先后两次因为“不敬行为”惹恼了上司。有一次他刚到一个地方上任，竟然把初次见面的领导从座位上给拽了下来，弄得领导颜面全无。

    而另一次则是当面违抗上司命令，惹得对方勃然大怒。如果上司意见与国家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下级往往会非常难办，假如不听上司的话，万一将来对方给自己小鞋穿怎么办？但如果不顾及国家的利益，自己在良心上又很难说得过去。

    司马光在光山县当县令的时候，就遇到了这样一件麻烦事，这件事一下子把他推到了非常不利的局面中，初入官场，司马光为什么会有如此“出格”的表现呢？而他的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又会给小司马光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北京大学赵冬梅副教授登临《百家讲坛》，为您讲述系列节目《司马光》【第一部】之《宦游之子》。

     司马光是陕州夏县涑水人。晚年写信时，用的署名都是涑水司马光。他的故乡情深。其实他不是这儿出生并长大的。他出生在光山县。他出生后直到中进士前，他生活过许多地方，像光山，安丰县，小溪县。之后还在洛阳与开封生活过。离开开封后到过耀州，再到利州，凤翔。再回到开封。二十年间，一共走过八个地方，搬了九次家。就是因为父亲司马池工作调动的原因。宋的官员都是由中央政府统一管理，在全国范围内调动。他们可以走太多的地方。这就是宦游。跟着父亲宦游四方，是司马光小时的生活状态。司马池先是河南的一个主簿，当时是副县长，小官。司马池家不富，所以在这儿生活是俭朴的。他不骑马，是骑驴上班。受到了上司陈县令的鄙视。一次司马池去陈县令谈公事，规矩上，应该是司马池先行礼，他发现对方不回礼，而且坐着不动。县令与主簿是有高低之分。但是这两人按照政治秩序，都是天子之臣，人格上应该平等。就因为“南向踞坐不起”，司马池“挽令西向，偶坐论事，不为少屈”。把他拉下来，坐到东面，这是主位。自己坐下来，分宾主落座。这样做，计较的是礼仪与秩序。陈县令就是非常不尊重礼仪没有原则的人。接下来，两人相处中，司马池是不卑不亢，坚持原则。这是他的人生原则。这种无欲则刚的原则伴随了司马池的一生。中央人事部门要看上级对下级的评语与推荐来任免官员。宋最下级的官员要上升的话，必须有足够的推荐信。这种制度让下位的官员特别在乎上级的看法。为了得到推荐，下级官员得争取努力，但这样的事，司马池是不愿意做的。

    不听话的下晨：当时中央来了命令，要各地各州购买建材。因为开封皇宫中着火了，要重修。光州也要负责买这样的竹木，盛度接到命令，立即召集县令买。别的县长不说话，司马池说三天买到，完全不可能。因为光山本地不产。要越过大别山去别处买。此言一出，盛度是勃然大怒。这是前任的高官，在政治斗争中下来的。最低级的县令顶撞他，大怒可以想象。结果是三天都没有一个县收上来。这是谁都不知道的。只有盛度不知道。别的人不说，因为别人都怕得罪他。第一个交齐的是光山县。因为县长能体恤百姓，百姓也会体恤上司。司马池就是这样，不可避免地得罪上级。代价就是司马池在下层的位置上难以上升。他在光州拖了十六年，轮不到上。他也急，却能甘之如饴。就是在光州，盛度给了他推荐。司马池终于攒够了推荐信。司马池老上不去，给家的影响也大。司马池生过三个孩子。老大比司马光大十几岁。老二去世了。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司马池太太也是安于贫困，贤惠。司马氏家族也是支持他们的。司马家族还是在老家维持富足的生活。也不乏对司马池家的支持。只有高尚的家庭才能培养出高尚的好官。司马光七岁时，司马池调到首都做群牧副使，负责国家的养马的部门。当时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部门。正长官是制置使，是国家国防部长亲自兼任。群牧判官负责。这个位置也是重要的过渡，上升就可以做高官。

    向上司追债：两个群牧副使判官的位置空出来了，推荐权在枢密使即群牧制置使手中，于是找的人就海了去了。几十人拿着条子，是中旨。是宫中来的。来自于掌权的刘太后。拿到条子，曹利用犯了难。曹利用当年也是在两军阵前出使敌国的勇敢的人。条子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与同僚商量一下，一张条子不用。“得孤寒中有声望才节，可以服人者与之。”给那些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却有声望的有才干的官员。于是曹利用向刘太后上报了司马池和庞籍二人。庞籍的地位对于司马光来说，不亚于父亲。当时开封的官场还是有差别能力的。能提拔出正直的官员。司马光家搬到开封。这时司马光八岁。小小年纪，司马光见证了有能力的官员正面的声望在官员生涯中的积极作用。在这一任上，司马池与曹利用发生了有趣的事。他们管马，却好赊，群牧司记了许多欠账。司马池先找到曹利用。“令之不行，由上犯之。”曹利用大惊。立刻让下边的人去把账都还上了。曹利用如此痛快，司马池也难想到。讨债的前后，司马池有心理活动，在家或许也提及。司马光在这事上，也得到了正面的积极的教育。一年后，曹利用出事了，革职了。然后被一撸到底，贬到了房县，安置。宦官押着他去，到襄阳驿站时，曹利用上吊自杀了。曹利用是大英雄呀。辽契丹方面大兵压境时，他出使，顺利完成寇准给的任务。檀渊之盟上，他是谈判桌上的外交英雄。

    一个宦官的报复：曹利用得罪了谁?真宗晚年，害过寇准，不过不是他的错。曹利用得罪的还是刘太后，及身边的宦官。刘太后掌权，接触外界的渠道，少。更多依靠宦官。宦官谋取自己的利益，宦官的升迁由枢密使来管。曹利用一再地驳斥过他们。因此得罪了宦官们。司马池没有受到牵连。因为有许多事他是跟曹利用是对着干的。从前巴结曹利用的人到处说曹利用的坏话，来脱清关系。一次席间，跟司马说这事，司马池的回答是，当年我在洛阳，接到调令来开封时，我还以为是来当御史的，所以我反复推辞。要是知道让我来当判官，我会立即上路。这在当时的政治空气中要勇气说得出。他为什么能做到这样?就是因为他不怕不贪。他不巴结曹利用，也在他倒台后说公道话。形势在变，曹利用在变，司马池的操守不变。宦官皇甫继明，管估马司，他向中央报告说自己有盈利，要求升官。这是群牧司的下属。得群牧司调查。根本没有这回事。可是主官都想算了。司马池却不乐意。于是坚持不签字。皇甫继明升官泡池了。司马池任满了，常规应该是升好的位置。司马池得到开封府的推官，相当于三把手。太后也批了。送到阁门时，皇甫继明竟然拦住了，堵回去了。司马池没能当上推官。判知耀州口司马光只好跟着父母去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