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汉代风云人物之女主吕后（七）：皇子命运 刘邦的儿子, 之, 百家讲坛, 河南大学, 最大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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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在位的时候，吕后就开始杀韩信、诛彭越。

     惠帝继位后，吕后又残杀了戚夫人，毒杀刘邦的儿子刘如意。

     这些都为吕后的权力之路扫清了障碍。

     公元前187年惠帝死后，吕后干脆直接称制，开始名正言顺地行使皇帝的权力。

     但是吕后的权利欲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之时，她不会不清楚汉朝的江山应该是刘家的，刘邦的儿子们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吕后时时刻刻在防范着刘邦的皇子们。

     那么刘邦的儿子们会坐以待毙吗？他们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呢？

     河南大学王立群教授为您精彩讲述系列节目《汉代风云人物·吕后》之《皇子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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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群讲汉代风云人物之吕后07: 皇子命运

       [画外音] 刘邦在位的时候，吕后就开始杀韩信、诛彭越。惠帝继位后，吕后又残杀了戚夫人，毒杀刘邦的儿子刘如意。这些都为吕后的权力之路扫清了障碍。公元前187年惠帝死后，吕后干脆直接称制，开始名正言顺地行使皇帝的权力。但是吕后的权利欲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之时，她不会不清楚汉朝的江山应该是刘家的，刘邦的儿子们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吕后时时刻刻在防范着刘邦的皇子们。那么刘邦的儿子们会坐以待毙吗？他们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呢？

    吕后在称制以后，刘邦的儿子在世的还有五位，这五位皇子，他们的命运如何？为了讲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先介绍一个在这之前已经故去的皇子，就是刘邦的庶长子齐王刘肥。他是刘邦的第一个儿子，而且他跟吕后的矛盾也比较早。齐王刘肥在惠帝二年的时候去朝见汉惠帝，汉惠帝看见他哥哥刘肥来了就举行了一个家宴，这个家宴在皇宫中举行。汉惠帝对他哥哥很尊敬，虽然他这时候已经做了皇帝，但是他非要刘肥坐在上位，刘肥没有多考虑就坐到那儿了。结果，他坐到上位以后，吕后马上就做了一个动作，她派人端了两杯酒，放在刘肥的面前，让刘肥给她敬酒，刘肥就端起酒来，准备给自己的嫡母太后敬酒。因为端上来是两杯，另一杯放着的酒汉惠帝也随手端起来了。汉惠帝觉得，哥哥向我母亲敬酒，我也跟着来祝一下寿。两个人把酒端到母亲面前，吕后一巴掌就把她儿子汉惠帝手上的酒给打翻了。这个动作非常明显，另一个举酒杯的齐王刘肥吓得不敢喝了，就装作自己喝醉，退下去了。回去一打听才知道，这两杯酒是毒酒。这下子把齐王刘肥给吓坏了，刘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这次随他一块儿进京的有他齐国的一个内史，内史是管民政的，大致相当于省民政厅长这个级别。他就跟这个内史商量，内史说，你做错了，错在什么地方？就是你忽视了君臣之礼。所以，刘肥一坐在上座上，吕后马上起了杀心。这个杀心一起，对刘肥来说可是一场大灾难，刘肥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心情非常不安。这个内史就劝他，说你想想，你封为齐王，在所有的皇子中间，齐国是最大的一个国，有72座城。当然你弟弟是皇帝，他是富甲天下就不说了，而他的姐姐鲁元公主只有几个城市，你要想破解你这个麻烦，那按我们今天的话就是说，你得出血了，你肯定得出血，你不拿点东西献上去，你肯定是过不了这一关的。刘肥这个时候是保命要紧，在这种情况下，他就觉得把齐国的一个城阳郡，有十几座城献出来，他想通过献郡表示一种友好。除了献郡以外，刘肥想了想，恐怕这还不够，为了要躲避这场杀身之祸，顺利走出京城，他想了一个叫我们今天看起来非常荒唐的办法，什么办法呢？就是尊他的妹妹鲁元公主为太后。意思就是奉他妹妹为母亲，要把他自己当做他妹妹的干儿子。这在我们今天看起来非常可笑，刘肥怎么能想出来这么一个主意，这是一个很失尊严的做法。但是我们通过这个做法可以看出来，刘肥被逼到一个什么程度，被逼到献出来一个城阳郡还不行，还要尊他妹妹为太后。这两条议价报给吕后，吕后有什么反应呢？史书上记载了三个字，“喜许之”。第一，喜欢，非常高兴；第二，许之，答应了。这三个字说明司马迁用字是非常经济的，这三个字，把吕后的贪婪、霸道、无耻全写出来了。齐王刘肥总算是躲过去了，进京就因为一场家宴把座位坐错了，丢了一个郡，认了一个干娘回去了。你说这个刘肥心里窝囊不窝囊。四年以后刘肥病故。史书没有记载刘肥是怎么死的，但是我们可以想像得到，刘肥认了这么个干娘回到齐地去，他心里感觉恐怕比吃了只苍蝇都恶心。

    [画外音] 吕后的毒酒虽然没有毒死刘肥，但是吕后的淫威使得刘肥低声下气，最后抑郁而死。在刘邦的八个儿子中，刘肥成为继刘如意之后第二个遭难的皇子，这已经预示着吕后的魔爪开始伸向了刘邦的其他儿子们。但是奇怪的是，自从刘肥死后十几年，吕后和刘邦的儿子们相安无事。然而到了高后七年，这些皇子们却相继发生了一连串非常奇特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高后七年的正月，这个时候一个赵王。我先介绍一下这个赵王，这个赵王不是赵王刘如意那个赵王。刘如意在惠帝元年12月被杀，被杀以后，吕后就把刘如意的一个弟弟，就是淮阳王刘友，她把刘友从淮阳改封到赵国去做了第二任的赵王，这是刘邦的几个儿子中间第二个任赵王的。刘友改任了赵王起初还相安无事。到了高后七年的正月，吕后突然间下令召赵王刘友进京，进京时赵王带了一批他的随臣，到了京城以后就驻扎在他的官邸里面。吕后就派兵把赵王的官邸包围起来，把所有随臣全部赶走，然后断绝粮食供应。这下赵王刘友在他的官邸里面一顿饭也吃不上了，赵国的那些随臣们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赵王被饿死，就偷着送饭，吕后是抓住一个杀一个，抓住两个杀一双。结果是赵王被迫挨饿，饿了几天就饿死了。什么原因呢？其实很简单。还是吕后的那个老办法出的问题，她给惠帝娶的妻子是自己的外孙女，她给这个赵王娶的妻子是谁呢？也是她吕家的人。吕后给当时刘姓的诸侯王，差不多选配的妻子都是姓吕的。她的目的是将来要让外孙女接班当皇后，其他娘家姓吕的，一个一个都要当诸侯国的王后。当然，这些吕姓的王后在刘姓的诸侯王家里，并不是很本份地去做一个王后，她们仰仗着吕后的势力，仰仗着娘家的势力飞扬跋扈。这让赵王刘友很不满意，所以，刘友对他娶的这个姓吕的妻子并不喜欢，喜欢的是其他嫔妃，这就导致姓吕的妻子不乐意，于是就到吕后那儿告状，这个状告得非常恶毒。她说，赵王刘友讲了，说姓吕的怎么能够当王呢？太后百年之后，我一定要把姓吕的全杀了。这个话一说，吕后也不调查，这才有了召赵王进京，派兵围着官邸不给供粮饿死赵王的事。所以第二任赵王刘友的死，是死在他姓吕的老婆手里，他老婆告了一状，就把他给害死了。赵王死了以后十几天，吕后又下了一道命令，这个命令是调梁王刘恢接任刘友的赵王，这是第三任赵王刘恢了。刘恢的妻子更不得了，刘恢这个妻子不但是吕后的娘家人，而且她的父亲是当时吕后最倚重的相国吕产，是吕后的左右臂。吕后身边最得力的人一个是吕产，一个是吕禄。刘恢的妻子刚好是相国吕产的闺女，这个王后比刘友那个王后更霸道。她做了两件事就让刘恢受不了，第一件事监视赵王，赵王刘恢走到哪，一天24小时都有人跟班在后面盯着，监视着他，刘恢就完全没有自由了。再一个，刘恢跟刘友是一个毛病，偏偏不喜欢姓吕的老婆，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宫女，那好了，他这个老婆就更厉害，干脆把那个宫女给杀了。爱情本来就没有，还整天受监视，自由也谈不上了。大家都很熟悉裴多菲的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个赵王一没有自由，二没有爱情，你说他心里是什么滋味？所以这任赵王刘恢活得非常苦。他娶了这么一个霸道的妻子以后，过了六个月，他是正月去做的赵王，到六月份第三任赵王刘恢自杀而亡。吕后知道了这件事，她发话了，说身为王侯，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杀。就把刘恢的儿子的王位继承权给剥夺掉，不能继承王权。这是这一年六月份，死了第二个皇子。

    [画外音] 从赵王刘如意被吕后毒杀开始，赵王这个名字就成为一个厄运的代名词。刘如意之后的赵王刘友、赵王刘恢，都是在刚当赵王不久就被吕后逼死了，赵王这个位置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接。可是赵王位置刚空了不久，吕后又命刘邦的儿子刘恒做赵王，那么，刘恒敢去上任吗？吕后又会有怎样疯狂的表现呢？刘恒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呢？

    六月刚刚过了，这个皇子刚刚死完，七月，吕后又下一道命令，调代王刘恒接任赵王。赵王这个位子实在是可怕，已经死了刘如意、刘友、刘恢三个赵王了，现在又要调代王刘恒接任第四任赵王，在吕后最疯狂的高后七年，刘恒是惟一的一个拒绝上任的，他不去。不过刘恒他有一个非常好的拒绝理由，他说我长期在边地，已经熟悉边疆了。因为代国是在山西北部的很边远的地方，是防守匈奴的边疆地带，他说我情愿为我的嫡母守护边疆。打着这个为嫡母守护边疆的旗号，拒绝去做第四任赵王。刘恒这个拒绝理由很巧妙，吕后看了以后不是勃然大怒，而是同意了。吕后为什么会同意刘恒不去接任赵王呢？这里面原因比较复杂，大致上说都和刘恒的身世有关，也就是和刘恒的母亲有关。刘恒的母亲姓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本来在刘邦身边不被重视，她在刘邦的宫廷中间是给宫廷洗衣房洗衣服的，她跟刘邦因为一夜情生了一个儿子，这也说明刘邦的生育能力很强。但是刘邦对薄姫很看不上眼，仅这一次宠幸以后就没有了，所以她跟戚夫人不同，戚夫人是得到刘邦的百般宠爱，而刘邦与薄姫的关系一直很冷漠。刘邦死了以后，吕后把他所有在以前宠幸过的那些嫔妃全部扣在后宫，一个也不准出来，惟独把这个薄姫放了，放她到山西和她的儿子生活在一起。这就是因祸得福啊。到了9月又出事了，就是燕王刘建死了。燕是我们今天的北京，燕王刘建是刘邦八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还没等到吕后惦记他，他就死了。这样一来，我们可以算一下，刘邦的这些儿子也死得差不多了。

    [画外音] 高后七年是非常奇特的一年。吕后在高后八年死的，高后七年或许是吕后最后的疯狂，在这一年，她连续逼死了两任赵王。燕王刘建虽然没有被吕后害死，但是他的孙子也没有逃脱被吕后杀死的厄运。至此，刘邦的血脉已经被吕后除得差不多了。在高后七年只有代王刘恒因祸得福，与厄运擦肩而过。但是刘邦还有一个儿子，他的命运又会如何呢？这个皇子是谁呢？吕后难道真的要把刘邦的儿子们斩尽杀绝吗？

    这个皇子是谁？他为什么能够活了下来？这个话我们还要从汉王三年说起。汉王三年，韩信奉刘邦的命令去攻打赵国，大家听过这一段。当时和韩信一块儿去灭赵的还有一个大臣叫张耳，张耳这个人早年跟刘邦曾经是非常好的朋友，刘邦就派张耳去协助韩信，灭了赵国以后，当年刘邦就下令封张耳为赵王。这个赵王我们讲得太多了，楚汉战争中间，刘邦封的第一任赵王就是帮助韩信灭赵的张耳，但是这个张耳很没有福，两年就死了。张耳死了以后，到了汉王五年他的儿子张敖继位，这是第二任赵王。张敖从汉五年继位一直做赵王，但是，他在做赵王的任上竟然发生了一个惊天大案。这个大案是怎么回事呢？是汉王七年，刘邦去攻打匈奴吃了个大亏，从匈奴作战回来时路经赵国，他就在张敖的赵国住下来了。张敖有一个特殊的身份，他是刘邦的亲女婿，刘邦跟吕后不是有一个女儿鲁元公主吗？鲁元公主就是许配给张敖，他跟刘邦既是君臣又是翁婿，是双重关系。所以张敖对刘邦的到来是非常恭敬，他是每一顿饭，带着那个皮的套袖，亲自为刘邦端饭端菜，毕恭毕敬，一天三餐都是如此。这时候他虽然是女婿，但他也是赵王，他完全可以让他手下人端饭端菜，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刘邦对他是怎么样呢？史书记载，刘邦是箕踞，这个箕就是簸箕的箕，就是把两条腿叉开，伸到那儿，像个簸箕一样。这是一个非常无礼和傲慢的动作，而且刘邦辱骂他这个女婿，骂得非常难听。张敖都忍了，对他这个岳父依然非常恭敬。但这些事有人看不惯了，这人是赵王的国相贯高。贯高觉得，再怎么的，你是皇帝，他是赵王，你们俩有君臣关系，还有翁婿关系，你总不能这样对待你的女婿吧？所以，贯高和其他十几个人很不满意，这邦人就商议，要把刘邦给做掉。这可是个大案子，这叫谋逆罪，十恶不赦之罪的首恶。然后，他们把这个想法汇报给赵王，赵王一听，把指头都咬破了起誓，说绝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张家有今天的富贵完全是皇帝给的，坚决不同意这么做，这个事就压下来了。但是，贯高这些人的这口气并没有咽下去。到了高祖八年，刘邦第二次又经过赵国，贯高这些人就策划，不要给赵王汇报了，反正是不会同意的，咱们就自己悄悄把这个事做了得了。然后他们就在一个叫柏人县的地方，在刘邦要住的宾馆的夹墙里面埋伏了刺客。刘邦这天晚上就安顿住在这个宾馆，但是住进宾馆以后，刘邦突然感到心里很烦燥，他就问，这个县叫什么名字？别人告诉他这个县叫柏人县。而这个柏树的柏，还有一个读音，上古时代，柏跟逼迫的迫这两个字读音非常近，柏人县可以读成迫人县。所以刘邦说，这个名字不好，迫人是紧逼人，不住了，结果刘邦连夜走了，他竟然非常奇迹地躲过了这一劫。

    高祖八年的谋逆案没有得逞，但是这个事情赵国有人知道。到了高祖九年，就有仇家把这个事情举报了。这一举报那还得了，这是刘邦当皇帝以来遇到的第一起谋杀案，而且这个案子的主谋，他怀疑就是自己的亲女婿，他这个气是不打一处来，立即就下令逮捕，一个是张敖，一个是贯高，两个人一定要用囚车押到京城，他要亲自处理这个事。赵王张敖和贯高就被押到京城了。但是参与谋逆事件的还有很多人，事情刚一发生的时候，这些参与事件的人都争着要自杀，贯高把他们骂了一顿，说你们现在想自杀，觉得自己很仗义，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你们自杀了，谁能替赵王洗清这个冤枉呢？只有你们活着，才能给赵王洗清冤枉。刘邦当时下了一个命令，只准押这两个首犯去京城，其他的人谁要敢跟着去一律就地处决。结果参与这件事情的十几个人，全部把头发剃光，脖子上戴了一个铁圈，这就意味着自己是一个囚犯家奴，以家奴的身份跟着两辆囚车进京。进京以后，赵王张敖被关押起来，主要审的是贯高，要从贯高嘴里撬出真相。审贯高的廷尉是当时的九卿之一，相当于现在的最高法院院长，因为这个案子特别重大，由廷尉亲审这个案子。审理中对贯高是使遍了酷刑，又是鞭打，又是针扎，酷刑最后行使到什么程度呢？贯高的浑身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可以针扎了，可以想像，贯高承受了多少折磨。但是，贯高至死不改口，一口咬定这件事就是以我为首的十几个人干的，和赵王毫无关系。廷尉只好把审问情况最后汇报给刘邦，刘邦听了汇报第一个反应是对贯高的评价，称为壮士。然后说，这样吧，看谁和贯高的私交比较好，找一个这样的人和他私下谈一谈，就找到一个叫泄公的，这个泄公跟贯高是好朋友。贯高是用担架抬过来见泄公的，两个人见面以后，泄公先跟他叙了一番旧，见老朋友这样泄公也很难受，然后就问，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赵王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贯高说，你还不相信我吗？谋逆罪是要灭三族的啊，父族、母族、妻族要一块儿被杀，现在我父母和全家人都被绑着了，随时会跟我一起杀掉，我何必拿我全家人的命去换一个赵王的命呢？赵王确实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这一说，泄公也相信了。泄公回去就把这个话汇报给刘邦，刘邦一听，既然是如此的话，当即就作出决定，放了赵王张敖，又赦免了贯高。刘邦还派人到监狱里去看望贯高，告诉他这个事情弄清楚了，赵王也放了。一听说赵王放了，贯高是哈哈大笑，非常高兴，他说，我之所以咬着牙坚持到今天，就是为了想洗清赵王的不白之冤，如今，赵王这个冤枉洗清楚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然后，使臣又传达了刘邦的话，说皇上很看重你，认为你是一位壮士，是义士，皇上还想重用你。贯高又一次哈哈大笑，说我谢谢皇上，但是我不能去担任职务，因为我曾经策划过刺杀皇上的谋逆事件，还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皇上呢？贯高说完话以后，就当场把自己的颈动脉切断，自杀了。

    [画外音] 为了维护赵王的清白，贯高不惜经受严刑拷打，洗清赵王的清白之后，贯高又不为刘邦的高官诱惑自杀而死，一起谋杀刘邦的大案引出了一位义士的惊世之举。贯高的操行的确令人扼腕佩服，可是这些与刘邦的皇子命运究竟有什么关系呢？那位皇子究竟是谁呢？他的命运会如何呢？

    贯高死了以后，京城中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传得很广。而且后来刘邦把跟随贯高一块儿来的十几个家奴，全部都升为太守、刺史一类的官。所以，刘邦在用人上，还是有他值得称道之处的。我们前面讲了这么多，这不是和刘邦那个皇子没有关系吗？下面我们就可以说了，在贯高谋逆这个事件中，牵扯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在赵王张敖还没有被免职以前的一个美人。在刘邦高祖八年第二次到赵国去的时候，作为女婿的张敖，就把自己宫中的嫔妃美人，献给了他的岳父刘邦。刘邦和她亲热了一次，连一夜情也没有达到，因为那天晚上他一听说是柏人县，不敢住就走了，结果这个美人就因为这一次接触怀孕了。到高祖九年，贯高谋逆事件败露以后，赵王张敖和贯高被押解到京城了，其他王宫中的人全部关进了监狱，这个怀孕的美人就向狱卒报告说你们不能关我，我怀着有皇子。狱卒们不敢怠慢，就把这个事情立即上报给刘邦了。刘邦当时正在气头上，最生气的是自己的女婿要谋杀自己，他不能忍受，所以刘邦只顾生气发怒，什么美人不美人，一概不予理睬。后来这个美人又通过关系找到吕后，这下更糟了，吕后正闹着呢，现在又来一个美人，还怀了一个皇子，皇子越多，对吕后的威胁越大，于是吕后出于嫉妒就没有对刘邦说。这个美人还不死心，又第三次托人找到了吕后的幸臣审食其，请审食其帮忙说。结果审食其去说了，但是审食其这个工作做得很不得力，他去说时并没有十分卖力，这个事就没有做成。这个美人就怀着孕一直关在监狱里，直到最后生下来，这就是刘邦的第七个儿子刘长。生下刘长以后这个美人就自杀了，所以，刘长生下来就没有母亲。这事过去了好几个月，后来有人把这个事情再报给刘邦，刘邦这时候气也消了，又听说得了个儿子，他感觉很对不起这个美人，就厚葬了刘长的这个母亲，然后把刘长接回来，刚生下来的孩子不好办，就交给吕后抚养。所以，刘邦的第七个儿子，也就是后来的淮南王刘长，他从小是跟着吕后长大的。吕后把这个儿子带大了，她跟这个儿子倒是挺有感情的，吕后在最后疯狂的高后七年，她惟一没有杀的皇子就是淮南王刘长。所以，到高后七年这儿为止，剩下的两个皇子，一个是靠政治智慧活下来的刘恒，再一个就是有着这个特殊经历，命特别大、特别硬的淮南王刘长，他们两个人活下来了。吕后在疯狂的一年中间，迫害了这么多皇子皇孙，除了我们刚才介绍的有一个共性的原因，就是他们娶的都是姓吕的妻子，而且都不满意，都是因为家庭不和导致被杀。除了这个原因以外，吕后在高后七年大杀皇子，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是什么？请看下集《大封诸吕》。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