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永乐大帝（二十）君临天下 的, 君临天下, 百家讲坛, 中国社会, 建文帝

明清风云

君临天下

      朱棣在登基之后除了派人寻找建文帝的下落之外，对当年的政敌们也进行了大肆的诛杀，不仅杀害了齐泰、黄子澄甚至空前绝后地制造了方小孺“株连十族”以及瓜曼抄等惨案。

     但是登极做皇帝，光靠杀人是不行的，在他清理了建文遗臣后，却面临着朝廷的空虚，朱棣急切需要一批人才充实到他的身边。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被朱棣赏识？他们又是如何能够成为朱棣的一朝之臣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做客百家讲坛，系列节目永乐大帝第二十集君临天下。

明清风云

明清风云

讲稿

     同期声：朱棣在登基之后除了派人寻找建文帝的下落之外，对当年的政敌们也进行了大肆的诛杀，不仅杀害了齐泰、黄子澄甚至空前绝后地制造了方小孺“株连十族”以及瓜曼抄等惨案，但是登极做皇帝，光靠杀人是不行的，在他清理了建文遗臣后，却面临着朝廷的空虚，朱棣急切需要一批人才充实到他的身边，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被朱棣赏识，他们又是如何能够成为朱棣的一朝之臣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商传先生做客百家讲坛，系列节目永乐大帝第二十集君临天下。
   
    商传：坐皇位治国家光靠杀人不行，那怎么办呢？他得有一个治理国家的办法，在当时这个事情发生了以后，不仅中国人都知道，连外国人都知道了，当时在朝鲜就都知道了这个整个的这个情况。知道以后这个朝鲜国的国王就跟身边的大臣，就讨论起这件事来了，这国王就说了，说我觉得一般的来说大家都要人之常情，怀于有仁啊，希望有一个仁德的国王啊，皇帝啊，仁德多好啊，所有的人都会喜欢这个仁德的，不会喜欢那些杀戮的，可是呢你看看他们中国，明朝那边建文帝因为宽仁而亡国，朱棣他杀人兴起，杀戮而兴，宽仁而亡这怎么解释呀？

    这个朝鲜国的大臣想了想说，他说可能是这样一个原因是徒知宽仁，而纪纲不立故也。他说这个建文帝有一个失误，他光讲宽仁了，没有纲纪了，治理国家还是得有纲纪，我们想想说的很对，你看当初像景隆那样，连续打败仗逃跑，把城，把军队都丢下不古，犯了这么大过失一点处分都没有，没有处罚。当时有官员提出来我们要处罚，我们不能一点纪律没有吧，这样的人要不处罚，建文帝朱允炆怎么做呢？他说散会散会，散朝了，回去了，不说这个事了。过于宽仁，没有管理。

    最终还是李景隆打开城门把朱棣放进来了，所以呢我觉得朝鲜国的君臣这个讨论很有意义，很正确。那么朱棣呢，他也要总结教训了，他的父亲朱元璋的时代是一个非常严厉的时代，到了建文帝的时候，这么宽仁把国家也灭亡了不行，自己皇位也丢了，那怎么办呢？要在这个里面找到一个合适的点，比如朱棣上来，他说我找这么一个点，我合适的来处理这个事，他处理不了，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时期，他首先要夺取政权，夺取政权以后要坐稳政权，他得镇压他的反对派，这些事情都做完了，再坐下来就得想想我们下一步怎么干了，下一步怎么干呢，下一步朱棣面临的是一个烂摊子，刚才我们都说过了，这个摊子到什么程度呢？四百多个官员都跑了，朝廷里面没有官员，没有官员怎么办事情呢。所以呢缺员，非常严重，必须得解决这些问题，那么留下的这些官员发动起来大家干事吧，有人，有二十四个人迎附了他，没有迎附的那些官员呢心里都不踏实。也不愿意去迎附他，也不愿意逃跑，就在这混，混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定是这个结果。所以这些人就不敢干事，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干，翰林院很重要的一个机构吧，空了。明史上写，成祖入京师，他攻进京师的时候翰林院唯之一空，几乎没有什么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朱棣必须得整顿他的官吏队伍，要恢复原来有职务，有位置，有人员的这样一个局面。怎么做呢？肯定是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培养、找自己的人。明朝选官的办法一直有两个途径，一个叫荐举，一个叫科举。荐举就是推荐，说某某某不错，我们一层一层推荐上来，一选确实不错用他了。再一个是科举，科举是什么呢？考试，你考出来了，你就当官了，朱元璋的时代一直是荐举和科举并行，两个他都用，因为朱元璋自己不大相信那些读书人，你光读书你能有本事吗，我需要的是治国的人才，所以呢有的时候他还废科举。他就是选那些能干的人，可是这样下去大家知道他这个标准很难定，你荐举谁好谁不好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考试是一个统一标准啊，我来一个标准考试，谁考的分高我就用谁。所以考试对于荐举来说是个进步。

    这样的话呢朱元璋到后来也不得不用科举，可是他心里面很别扭，因为对他的思想和治国的理念的发展不太一致。到洪武三十年，就是朱元璋临死前一年发生了一个很大的事件，这一年科举考试考官们取录，取录的全是发榜，全都是南方人，一个北方人都没有。这些北方的这些读书人一看不干了，就来闹事，说怎么会这种情况，不公道，入取不公，考官作弊，朱元璋一想也是，怎么会是这情况啊，让他们去重新阅卷，重新阅卷以后还仍然是这样一个结果。朱元璋就大怒，就把考官杀的杀，充军发配的充军发配，然后自己亲自来考这些学生。录取了一批群是北方的，南方一个不要。这个事件在朱元璋的时代叫南北榜，这是朱元璋死前一个很重要的事件。

    朱元璋心思是什么呢？他是要广泛地培养能够为他的国家效力的人，可是考官们并不懂，我们考试是按照文化课考，我当然要按文化标准来入取，那南方人当时条件好，经济发达，战乱少，有读书的传统，他考分就是高。所以考官也没有错。朱元璋也没有错，这个事情实际上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教训，就是录取科举考试的这些读书人，不能够简单的看他的文化课，还要有别的方式共同来作为一个标准考核，你才能够选到你需要的人。所以朱棣这个时候他很需要人才，他也必须要用这种科举的方式来取得人才。

    所以呢朱棣他夺位以后的改元的第一年，他就下令举行了乡试，乡试的第二年就来考会试了，所以永乐二年就是一次会试，全国性的考试。录取了多少考生呢？录取了472个考生。472个进士，这个数字很有意思，为什么呢？因为朱棣他进南京的时候跑了463个，你看你跑了460多，我入了470多，抵销了，我也有人才了。而且更有意思的事情是考题，他这次在会试出的考题叫什么考题呢？治国平天下。你看看朱棣现在他想的是要治国平天下，是要把国家治理起来，他需要这样的人才。这一次科举考试啊里边还有一个小插曲，刚才我们说，一开始讲了，翰林院为之一空，好，我从这录取的这472个人里面挑出28个人直接进入翰林院，这28个人朱棣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他们将来真正成为我朱棣培养的人，我自己的贴心人。

    所以他对这些人非常重视，他亲自跑到翰林院去看他们读书情况，读什么书呢？读的怎么样，我不需要你们去读那些没有用的书，你们要读有用的书，什么是有用的书，好，你们每个人都给我背一遍柳宗元的《捕蛇者说》，背吧，一个背不下来，两个背不下来，二十八个人没有一个能够全文的一字不差的背下来的。朱棣火了，你们就知道读书，这些真正关乎于民情的东西你们不重视，那是讲老百姓的事情啊，这些东西你们读了你们才知道将来怎么做官啊。一生气把这些人全都给充军到边防上去。到了那儿苦不堪言，实际上干什么，锻炼他们，过一段时间练的差不多了召回来，召回来以后看看还不行去搬木头，到工地干活。最终这一批人都得到了非常好的磨炼，里边涌现出来了很有名的官员。
   
    同期声：朱棣虽然启用了一批自己选拔出来的心腹，但毕竟人数有限，而且当年建文朝中的官员此时仍有大批留在宫中，他们虽是前朝旧臣，但是在政治上与朱棣并不对立，他们的去留让朱棣很是为难，那么朱棣会如何处理他们，在当年朱棣追治奸党的运动中文臣主要是朱棣打击的对象，但是当年鱼朱棣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武将们还都健在，那么朱棣会怎样对待他们呢？
   
    商传：那也不能光靠这个啊，为什么呢？因为毕竟建文朝还留下了一些官员，这些人都不用了，全赶走，不可能。那么还得用他们，这些人里边至少他没有直接来反对我朱棣啊，没有反对我朱棣就是说还可以为我所用，可以给我干事。但是不放心，为什么呢？毕竟不是自己人，那怎么办？又要用他们，让他们干事，又不放心，找个人来给我监督管理他们。找谁？刚才我们说了，陈瑛，刚才我们说了陈瑛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连续第升职啊，最后坐到了都察院的督御史，督察院是什么呀？咱们看戏经常看到，都察院都察院是最高的司法机构，它可以检察、检举、管理很多人，他说谁有问题一个奏疏弹劾过去这个人就前景莫测。非常非常有实权的这样一个机构，让陈瑛来做这个都察院的顶级长官。最高检查长，兼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书记。这么大的权力给他，他本来是个小人啊，人品并不好啊，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就一定会干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朱棣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让他去干，这个时候他需要他，果然这个陈瑛到了这儿以后，你看杀那些建文官员的家属，审案子，他积极得不得了，在朱棣发动的这个追治奸党的运动中，他找到了一个最佳的积极分子，陈瑛。

    陈瑛就等于是朱棣让他去咬人的那只狗，果然就是这样，他谁都咬。刚才我们不是说了，有很多武臣，朱棣一开始不敢碰，因为秀才造反年不成，可是这些将军要造反，他不见得不成，就算不成也给你添麻烦，所以他不碰他们，可是他也不放心，这些人都跟我对立过，而且又这种样子，我能都放过去吗，也不能放过去。怎么样呢？陈瑛来了，好陈瑛就一个一个的去弹劾，告他们的刁状，说今天说这个心怀鬼胎，明天说那个图谋造反，结果从盛庸开始到梗柄文，反正跟朱棣打过仗的一个一个都被他告发，最后这些人都害怕自尽了，自杀了。还有那个何福，不过何福这个事表面说说自杀，按照我们现在发现的何家的家谱里面记载，说他悄悄的跑到湖南湘潭去了，可是这些人一个一个都被他咬了以后自杀的自杀，罢官的罢官，反正也都没有好的结果，这个陈瑛就是胆子越来越大。所以他就也弹劾了驸马都尉梅殷，可是因为梅殷根子太硬了，朱棣也拿他不好怎么办，所以就没有弹动，要打没有打动，他不仅打梅殷，这些人至少都是跟朱棣对立的，他可以做，连朱棣手下信任的人他也敢打，他成了这个时段的一个政治的风向标。他要打谁，要做什么，可以随便地去做，大家只要看陈瑛要打谁就知道谁要倒霉了，权力真是太大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很多史书上说，说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因为陈瑛是个小人，平时大家看不起他，现在他小人得志了，他要报复，你们不是看不起吗，我要报复，另外一个说法一点，就认为陈瑛这个人是明朝初年的那种严酷政治的代表人物，所以他不仅仅是要整这些跟朱棣对立的这些人，就是他认为在政治上要打击的统统的打，一个不放过，于是就出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有一次有一个官员，这个官员的弟弟被杀了，被杀了以后这个官员就怀疑他弟弟身边的人干的事情，就举报了。举报了以后呢就把他弟弟身边的这些人给抓来了审讯，审讯的结果刑部说，这些人不是嫌犯，不是他们干的给放了。这个陈瑛一看机会来了，于是他就告这个刑部，说他们私自就把嫌犯给放了，朱棣派人一调查说确实哪些人不是嫌犯，是应该放。这不是陈瑛没有话可说了吗，他有话说，他说什么呢？好啊，既然他们不是嫌犯，那就是官员诬告，于是他又回头告这个官员，这个朱棣说你真是有毛病，原告、被告你都告，他弟弟让人杀了，他当哥哥的着急怀疑这些人举报司法部门有什么错误啊？这事你不再吓参合了。
   
    同期声：关于朱棣登极之初的诛杀行为，其手段之凶残，打击面之广，持续时间之久，真是前所未有，而这位酷吏陈瑛在其间起到了相当坏的作用。小人得志终不长久，在国家运行进入到了常态之后，极端的手段就会弱化，那么这位酷吏陈瑛最终的人生结局会是怎样的呢？
   
    商传：有一年朱棣离开南京到北京来，这是永乐七年，这一年他来干什么，就是修咱们北京的十三陵长陵来了，他离开了南京到了北京以后呢，南京的事情就由太子监国朱高炽太子来管理国家的事情。这个时候呢就发生了有一个官员的太太，到皇宫来击登闻鼓告冤状，诉冤，所我们家有冤情。这个太子就让六部一起来会审说怎么回事，说这个陈瑛非得说我丈夫受贿，其实我张甫没有受贿。说那好，把你丈夫交来，传他来，不是关押着呢吗，我们会审一下这件事，所有官员在这等着一遍一遍传，到了中午也没有到，怎么回事呢？打死在监狱里，因为在审讯的过程中，严刑审讯被打死了。

    说给他行贿的这几个人那有行贿的人传来吧，也被打死了，一下子事情闹大了，朱高炽非常不高兴，他就对陈瑛说了这样一番话，他说你这个人为人太刻薄，下手太狠，殊非大臣之礼，你没有一个做大臣的一个素质，你不够。这话说的很客气，但实际上已经警示了，这样的人是不能够用的。所以两年以后朱棣就把陈瑛杀掉了，杀掉他可以平民愤，大快人心，酷吏在中国历史上是遭恨的，大家都不喜欢这样的人，到了永乐十一年的时候，也就是杀掉了这个陈瑛以后两年，朱棣就下令解建文之禁，什么叫解禁呢，过去跟建文奸党有关的受到很多禁令，比如说你是他一个远亲，关系很远，没有牵连到这个案子里面来，但是因为有关系，那么去做官，考科举各方面受限制。有政治的问题啊，这个时候宣布解禁了不在追究这些事情，一视同仁，又过了几年，有一天有一个官员回江西，从江西回来朱棣就问他了，说现在下边老百姓生活安定不安定啊，这个官员说了，安。安定了。好。但是，但是什么呢？但是地方官府还在追治奸党，扰民，还搞运动呢，这运动从朝廷一拨一拨的传到下面了，下面还在搞，所以老百姓在这个方面不够安定。

    朱棣听了以后立刻下了一道命令，停止追治奸党，中治奸党的运动十四年以后停止了，这是一个正式的文件终止了这个追治，那么以后这个事情就没有了。这个动荡也就平息下来了，其实啊朱棣要做的这些事情的目的刚才我们说了，他就是为了一件事，就是来证明自己应该夺位。打掉反对自己夺位的人，这事就完了。所以在当时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事情，朱棣让人把建文时候那些官员们上的奏疏都收集起来了，为什么这些官员们都不敢说话，不敢乱讲，不敢表态呢，建文朝的时候都上过奏疏，这奏疏里面都有应该怎么样对付燕王，怎么对付他，怎么处理他的，都有这个建议。所以呢这个时候都知道自己还有哪个把柄在那呢，随时查出来就没有好结果，朱棣就让人把这些奏疏全都找来了，找来以后干什么呢？朱棣说把所有的这些奏疏一把火烧了，把它烧掉，这样大家松了一口气呀，没有痕迹了，谁也说不了什么了，这时候朱棣就说了，说当初这些建议，建文帝的奏疏里面，你们这些人都有吧，大家都不吭声，那确实有。有一个官员他很牛，他说我没有。皇上我没有，他很得意啊，朱棣说什么呢？说你以为你没有是好吗？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当的是建文帝的官员，你做你建文帝的官员你不说帮助他的事情，你不说帮助他的话，你没有任何作用，你算什么当官的。

    我告诉你们，我恨的不是忠于建文帝的人，给建文帝当官忠于他是正当的，我恨的是奸臣，他又回头讲奸臣，这个人弄了一个大梅脸，成为了一个历史上的笑柄，大家都嘲笑他，就记录下来了这件事情。
   
    同期声：酷吏文化一直是中国古代社会中的一种现象，历代的正史中都有专门篇章来记载，例如汉武帝时期的张抗，唐朝武则天时期的来俊臣等等。但酷吏们往往没有一个好的人生结局，因为他们始终只是统治者的爪牙，而且扮演的只是工具的角色，朱棣在登极之初狠狠打击了自己的对手，此间多了不少冤魂错案，那么在朱棣的内心中他是否曾有过一丝的恻隐呢？
   
    商传：好，那么对于这些人朱棣杀掉的这些人，朱棣是怎么想的呢？奸臣讲得很清楚，应该杀啊，可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得出了另外一个结论。什么事情呢？在北京有个大钟寺，这大钟寺里边有一口永乐大钟，大家都知道，现在这口大钟还在，还能敲响，它是目前全世界保存下来的最古老，而且最完整，最大的一口钟。钟王。

    有没有比他大的，有，不完整。它是又古老，又完整，又大，这口大钟有什么说法吗？有。这口大钟上边铸的是完整的佛经，所以呢大家就说他朱棣为什么要铸这口大钟啊，这口大钟铸于永乐十八年迁都北京的时候，他为什么铸钟呢？于是大家就猜测了，有人就说，说他铸这个钟的目的就是要忏悔，就是要借着这个撞钟来表示他杀人过多，希望佛祖能够帮助超度这些人，完全是处于这样一种心思来铸的，这话是谁说的呢？这个人可有名气，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朝皇帝，乾隆皇帝。乾隆皇帝说，他说朱棣铸这口大钟目的就是忏悔，他就写了一首诗，这个诗是这么些的，他说瓜曼连抄何惨毒，你看这写出来了，龙江左右京观封，龙江左右就说南京这边出了事情。谨严难逃南史笔，你再谨慎，再缜密，那后世的史家还是要写出你的这些事情，参会据赖佛氏钟。

    他要做忏悔，靠什么呀？靠做了一个念佛的大钟。可是呢乾隆他没有原谅朱棣，他接着说，欲籍撞杵散愤气说你想借着撞这个钟把那些怨愤的气掉，安知天道连孤钟，你哪知道老天是可怜那些忠臣的。榆木川边想遗恨，等到你死在榆木川边的时候，你只能遗恨了。，袅氏徒添公案重结果添了一桩公案，什么公案呢？不知道你死了以后你的尸体有没有，是不是埋进长陵了，不知道，有传闻。说被野兽吃了，被野兽吃了密谋尸体，所以长岭是个衣冠，有这样的说法。你看这就是你杀人的结果，乾隆皇帝不是不佩服朱棣的，清朝的皇帝给朱棣的评价是什么评价呀？远迈汉唐，咱们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时代是什么时代？汉朝、唐朝，可是朱棣建立的这个朝代，他的这个时代远迈汉唐，远远的超过了汉唐，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他们他杀人件事情，乾隆皇帝给他的评价也是非常的深刻，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乾隆皇帝有同感，因为清朝入关以后扬州日日，嘉定三屠杀了很多人。现在社会稳定了，乾隆盛世啊，他希望这个时代能够稳定发展，因此他对那个杀人的那种忏悔他会有一些反思，他很容易联想到朱棣的这些做法，所以他给朱棣的评价设身处地的想到了他的这样一个结果。

    所以我认为这个大钟如果说他真的朱棣铸出来就是为了给这些他杀掉的建文遗臣们超度亡魂，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朱棣想什么呢？我觉得这个时候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做事业。要成为一个好皇帝，好皇帝这三个字有点虚，就是一个能够成就事业的皇帝。在历史上有作为的皇帝，说好听了叫做成就功业，说得不好听呢好大喜功，对吧，我们常说好大喜功好象不大好听，但是好大喜功的人他能成就事业啊，我认为好大喜功有两种。有一种好大喜功空的，是吹出来的好大喜功，是虚的。不会真正地建立起功业的，还有一种好大喜功是实的，真有这个实力，他真能干出来一些大事情来，那么朱棣他到底是一个虚的好大喜功，还是一个世的好大喜功呢，我们下一回再讲，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