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汉武帝的三张面孔（二十二）封禅前奏 的, 泰山, 百家讲坛, 秦始皇, 汉光武帝

帝王脸谱

　　所谓“封禅”是指中国古代帝王举行的一种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虽然关于封禅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黄帝到泰山封禅的传说，但是根据史书记载，在秦统一六国之后，到泰山封禅的帝王只有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和唐高宗、唐玄宗、宋真宗，这六位皇帝而已。那么汉武帝当时为什么会决定去泰山封禅呢？封禅和一再出现的祥瑞事件又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正如后来史学家指出的那样，“麒麟”、“宝鼎”等等这些所谓的祥瑞，其实都是当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设的骗局。但是汉武帝却坚信不疑，认为这些都是上天给他的吉兆。同时一个人在去世前，写给汉武帝的一篇文章，更加坚定了他去泰山封禅的决心。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他要力劝汉武帝封禅呢？

　　就这样，司马相如的这篇遗作，和各式各样的祥瑞事件，成为汉武帝决心去泰山封禅的两大原因。而在这些事情中，让我们最困惑的也许就是“麒麟”事件。因为众所周知，麒麟只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并不真的存在于自然界。而且在《史记》、《汉书》和《资治通鉴》中，虽然都明确记载着汉武帝曾经捕获了一只独角麒麟，但是三位史学家的具体描述却有着细微的差别。

    那么汉武帝当年捕获的到底是什么？在三位史学家的笔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呢？复旦大学姜鹏老师，为您精彩讲述，系列节目《汉武帝的三张面孔》第二十二集《封禅前奏》，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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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封禅”是指中国古代帝王举行的一种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虽然关于封禅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黄帝到泰山封禅的传说，但是根据史书记载，在秦统一六国之后，到泰山封禅的帝王只有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和唐高宗、唐玄宗、宋真宗，这六位皇帝而已。那么汉武帝当时为什么会决定去泰山封禅呢？封禅和一再出现的祥瑞事件又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正如后来史学家指出的那样，“麒麟”、“宝鼎”等等这些所谓的祥瑞，其实都是当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设的骗局。但是汉武帝却坚信不疑，认为这些都是上天给他的吉兆。同时一个人在去世前，写给汉武帝的一篇文章，更加坚定了他去泰山封禅的决心。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他要力劝汉武帝封禅呢？

　　就这样，司马相如的这篇遗作，和各式各样的祥瑞事件，成为汉武帝决心去泰山封禅的两大原因。而在这些事情中，让我们最困惑的也许就是“麒麟”事件。因为众所周知，麒麟只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并不真的存在于自然界。而且在《史记》、《汉书》和《资治通鉴》中，虽然都明确记载着汉武帝曾经捕获了一只独角麒麟，但是三位史学家的具体描述却有着细微的差别。

    那么汉武帝当年捕获的到底是什么？在三位史学家的笔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呢？复旦大学姜鹏老师，为您精彩讲述，系列节目《汉武帝的三张面孔》第二十二集《封禅前奏》，敬请关注。

    中国古代有祥瑞一词，指的是吉祥的兆头，据说当时给了不少祥瑞。像前l22年，汉武帝在祭祀时获得了一头异兽，少有人见，头上只一只角，于是有人说，这是独角麒麟。传说就是一只角，象征天下一统。

    独角麒麟长得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当时就是有人这样认为。终军说，“今郊祀，未见于神祗，而获兽以馈，此天之所以示飧，而上通之符合也。宜因昭时令日，改定告元，苴以白茅於江淮，发嘉号於营丘，以应缉熙，使著事者有纪焉。”

    汉武帝认为是治理国家有成绩，神灵下发了这样的吉祥的瑞兽来告诉你治理得好。他派人做了《白麟之歌》，这只是祥瑞中的一件。还有许多类似的事。前儿3年夏，有巫师祭祀时看到前面有地，一挖，挖出巨大的鼎，汉武帝运进了甘泉宫，据说走到半路，上有黄云。有人说是祥瑞，是上天的肯定。汉武帝时的祥瑞事件今天看来荒诞，也正是由于这些，汉武帝开创了一个传统，一直持续到帝制结束，这个传统就是纪年方法，即是皇帝的年号纪年。

    今天只用公元纪年，古代不是这样。那里靠的是皇帝的年号，你康熙乾隆多少年。这是古人常用的传统，这正是汉武帝开创的。这一开创与前边的祥瑞有关。汉武帝继位前，皇帝登基第一年为元年，后边挨着往下数。汉武帝开始时也是这样，后来逐渐发展，在第二十七年，前ll4年时，有大臣提了建议，“元宜以天瑞命，不宜以一二数”。

    根据各种天瑞来，用祥瑞事件的名词来纪年。这是年号纪年的来源。像得到独角麒麟、宝鼎来命名。提出时，是汉武帝在位的二十七年，他共在位五十四年。前边的追改，像前期年号有规律，六年换一个，建元、元光(这一年有星光浸天的现象)、元朔、元狩(与获得独角麒麟有关，狩指的就是独角麒麟)。二十五年开始叫元鼎，与得到宝鼎有关。用了六年，又改成了元封，动静更大了，不仅仅是获得祥瑞，前110年，是元封元年，就是因为这一年，到泰山举行了大规模的祭祀天地典礼，这是封禅，所以叫元封。

　　所谓“封禅”是指中国古代帝王举行的一种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虽然关于封禅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黄帝到泰山封禅的传说，但是根据史书记载，在秦统一六国之后，到泰山封禅的帝王只有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和唐高宗、唐玄宗、宋真宗，这六位皇帝而已。那么汉武帝当时为什么会决定去泰山封禅呢？封禅和一再出现的祥瑞事件又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汉武帝身边的人树立了榜样，黄帝。黄帝不断努力，感动上天，升仙了。关键一步是去泰山封禅。这些祥瑞出现，尤其是宝鼎的出现，成为这些人游说的契机。传说黄帝也得到过。汉武帝得到的时间与黄帝也一样，于是他们提出要去泰山封禅。今天当然不相信。当时为什么会出现麒麟，是因为他们配合汉武帝的心态特意安排的。当时有人明确提出过怀疑，宝鼎出现时，许多人祝贺，有人都说是象征周文周武王圣德的周鼎。周文王与周武王得到了，是因为德行高，今天也得到了，也证明是这样。正在所有人庆贺时，吾丘寿王来一看，说哪是什么周鼎呀?汉武帝生气，怒，“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讲得出道理罢了，讲不出，就杀了你。吾丘寿王赶紧解释，原来的鼎叫周鼎是肯定周代统治，这个鼎出现是上天奖励汉代，这明明是汉鼎，与周代有什么关系呀?应该叫汉鼎，是彰显汉代德行的。这个说法聪明了。汉武帝高兴，还奖赏了黄金。这种关键时，他出来搅，说明其实吾丘寿王对这事是怀疑，代表一部分人的想法，只不过是迫于淫威，才改了说法。

　　正如后来史学家指出的那样，“麒麟”、“宝鼎”等等这些所谓的祥瑞，其实都是当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设的骗局。但是汉武帝却坚信不疑，认为这些都是上天给他的吉兆。同时一个人在去世前，写给汉武帝的一篇文章，更加坚定了他去泰山封禅的决心。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他要力劝汉武帝封禅呢？

    这人是司马相如，因为文章好，获得汉武帝欣赏，司马相如与司马迁不一样，非常善于揣摩汉武帝心态，投其所好。留下的文章都是汉武帝喜欢干什么与干了什么，是歌功颂德的文章，像《大人赋》：“世有大人兮，在于中州口宅弥万里兮，曾不足以少留。悲世俗之迫隘兮，竭轻举而远游。垂绛幡之素霓兮，载云气而上浮。”宅宇广阔，觉得世俗生活格局太小，不值得留恋，于是想飘然起身，远游，去广阔和天地间，寻仙访道。这个大人就是暗指汉武帝。汉武帝看过后，受用。这还不是迎合的代表作。

    司马相如，因为生病住得远了，汉武帝见不到他，时间久了，汉武帝想念他了。一次听说，司马相如病了，赶紧叫人去司马家有什么作品。汉武帝派去的人到了，还是晚了，司马相如就死了，间有什么文章。妻子想了想，有一份，要妥善保存，交给使者回去给汉武帝看，居然是功他封禅的文章，历数历代圣王去泰山封禅，加强与上天沟通。暗示汉武帝“仁育群生，义征不惠。”仁德能让所有生灵生活得更好，武功也是能讨伐不讲规矩的蛮夷。这样的文治武功的人应该去封禅。

　　就这样，司马相如的这篇遗作，和各式各样的祥瑞事件，成为汉武帝决心去泰山封禅的两大原因。而在这些事情中，让我们最困惑的也许就是“麒麟”事件。因为众所周知，麒麟只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并不真的存在于自然界。而且在《史记》、《汉书》和《资治通鉴》中，虽然都明确记载着汉武帝曾经捕获了一只独角麒麟，但是三位史学家的具体描述却有着细微的差别。那么汉武帝当年捕获的到底是什么？在三位史学家的笔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呢？

    麒麟与传说的龙凤一样，是重要的吉祥的动物。但是，只是出于想象，事实并不存在。古人的想象，它长的是什么样子?不尽相同。流行的说法是，身子像鹿，描写三位史学家不一样。《史记》中说，“若麟然”“盖麟云”，其实在表达自己的怀疑。《汉书》中，也有相同的内容，改了一个字“若麂然”，是鹿类动物。其实只是改一个字，一字之差，所有意思相去千里。司马迁说是“若”，好像是，究竟是什么样，谁也说不清。

    司马迁的描写是空的。读者读到都会怀疑。但是班固说的是若跑然，是鹿的一种，不是简单的比喻，是把麒麟与鹿对接，让你具体想象。大概是什么样，就知道了。汉武帝获得麒麟的事就不容置疑了。不得不承认，他们写文章的高明。《资治通鉴》的描写是“盖麟然”，描写具体，蹄子，有了具像，当然自然界中找不到。司马光的看法呢?他生活时，有外国使臣要进献所谓的麒麟进贡，司马光就跟宋神宗说，是不是麒麟，不好说，赶紧让他带回去。是否有成效，不在于是不是能获得麒麟，而在于政治是否清明，能不能让百姓服从。

    古代帝王对祥瑞上心，是虚荣心在作祟。司马光看来是自欺欺人。如果能治理好国家，都看得到，不需要天意来告诫。否则再多的天意也没用。二司马是倾向于否定祥瑞的作用。不过有区别，司马迁怀疑是汉武帝其人，德行不配上天给麒麟，对于天意是不是存在，司马迁并不否认。他在观念中认为天意与天命重要。他写史记是究天人之际，这是写作目的，承认天命的存在，不过汉武帝是假托的。

    麒麟存在与否，司马迁未必否认。在讲到孔子晚年时，见到过麒麟，司马迁并未否认。看来他不怀疑麒麟，而是怀疑汉武帝是假托天命。司马光看待时，并不一样，不仅对这皇帝有批评，对天命与麒麟的存在，他也否定。他相对理性，少了许多神话色彩。皇帝的成就，要有现实政治标准。司马光这样的观点，是因为这是宋代，是科学发展的巅峰。对自然对天，对天与人的关系，理解，更有科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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