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汉武帝的三张面孔（十八）卜式作“托” 的, 财产, 百家讲坛, 汉武帝, 而且

帝王脸谱

　　由于战争和其它各方面的原因，汉武帝时期曾经一度出现了财政非常困难的局面。那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呢，汉武帝想了很多办法，制定了很多政策来解决这一问题。可是对于汉武帝的这些政策，社会上这些富裕阶层是非常不认可的，他们都有一种抗拒心理。但是在当时，有一个叫卜式的人，他不仅不像其他的有钱人那样把自己的财产隐瞒起来，而且还主动、积极地把自己的财产贡献出来，捐献给汉武帝，说我们一起来共渡这个财政难关。

    可是关于卜式现象，三位史学家的描述大不相同；班固不仅肯定了卜式是一个质朴、正直的忠厚长者，而且通过卜式现象再次肯定了汉武帝善于识别人才的眼力和不拘一格用人才的魄力；司马迁一如既往地隐晦，没有明说，但是暗示读者，卜式是汉武帝实行算缗告缗步骤当中的重要人物。表彰卜式，是汉武帝请大家喝敬酒；司马光依然很直接，看了《资治通鉴》的记述，读者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卜式其实就是汉武帝的“托”；

    那么汉武帝为什么会找这么一个托呢？卜式之后有人效仿他支持汉武帝吗？复旦大学 姜鹏老师，为您精彩讲述系列节目《汉武帝的三张面孔》第十八集卜式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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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战争和其它各方面的原因，汉武帝时期曾经一度出现了财政非常困难的局面。那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呢，汉武帝想了很多办法，制定了很多政策来解决这一问题。可是对于汉武帝的这些政策，社会上这些富裕阶层是非常不认可的，他们都有一种抗拒心理。但是在当时，有一个叫卜式的人，他不仅不像其他的有钱人那样把自己的财产隐瞒起来，而且还主动、积极地把自己的财产贡献出来，捐献给汉武帝，说我们一起来共渡这个财政难关。

    可是关于卜式现象，三位史学家的描述大不相同；班固不仅肯定了卜式是一个质朴、正直的忠厚长者，而且通过卜式现象再次肯定了汉武帝善于识别人才的眼力和不拘一格用人才的魄力；司马迁一如既往地隐晦，没有明说，但是暗示读者，卜式是汉武帝实行算缗告缗步骤当中的重要人物。表彰卜式，是汉武帝请大家喝敬酒；司马光依然很直接，看了《资治通鉴》的记述，读者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卜式其实就是汉武帝的“托”；

    那么汉武帝为什么会找这么一个托呢？卜式之后有人效仿他支持汉武帝吗？复旦大学 姜鹏老师，为您精彩讲述系列节目《汉武帝的三张面孔》第十八集卜式作托。

    由于战争和其它各方面的原因，汉武帝时期曾经一度出现了财政非常困难的局面。那么为了解决这个间题呢，汉武帝想了很多办法，制定了很多政策来解决这一间题。可是对于汉武帝的这些政策，社会上这些富裕阶层是非常不认可的，他们都有一种抗拒心理。像是算缗令，按高比例来收税，是额外的负担，许多人不愿意承担，就隐瞒。汉武帝就施行了告缗令，更引起了大矛盾，这说明富裕阶层对此不认可，有抗拒心理。

    但是在当时，有一个叫卜式的人，他不仅不像其他的有钱人那样把自己的财产隐瞒起来，而且还主动、积极地把自己的财产贡献出来，捐献给汉武帝，说我们一起来共渡这个财政难关。这是当时河南的一个有钱人。靠羊来致富。卜式第一次说时，正是跟匈奴第一次打仗时，用来补助军费，汉武帝觉得奇怪，派人去间，是想当官，还是想申冤？卜式却只是想为此做点贡献。汉武帝跟公孙弘说了，公孙弘说了，不是常人的表现。卜式这样的举动，可能是另有目的，建议晾一下，汉武帝差不多忘了。

    这些年，汉一直开战，财政越来越紧张，这时卜式就不去跟汉武帝讲了，直接找河南太守，说用于安顿流民。事后河南太守就把这些富人名单上报上去，汉武帝一看，看到卜式，感动。因为当时有钱人多是隐瞒，不想贡献给社会，卜式这样，付诸行动的，少之又少。汉武帝觉得这人可以树立为榜样，奖励了卜式十二万。如果接受，只相当于出了八万，他没拿，重新捐给了国库，汉武帝相信，他是真心想帮助政府。就对卜式说，替我去皇家林苑养羊，于是卜式去了，果然管理得好。一次聊天，跟汉武帝说，管理羊群就像管理百姓一样，汉武帝觉得这是奇才。于是卜式逐渐走上了仕途。

    前儿2年，又做了一件事，汉武帝想摆平南越，调动大批军队实行军事打击，由于水土不服，损失不小，卜式当时做齐国的相，给汉武帝上书，“请父子与齐习船者，往死南越”，为国效力。这说明卜式的支持是全方面的。一到汉武帝时，汉武帝也高兴，这事又可以表彰一下了，树立为社会的榜样。于是因为这份上书，汉武帝赏给他关内侯的爵位，相当高。黄金数十斤。汉武帝想激励更多人报效国家，尤其是那些获得军功的人，如果都这样，前线形势好得多。

    “天下莫应”，没人响应。愿意为国家分忧的却只是卜式这样的没有战争经验的。那些享受待遇的列侯们，没反应。这一年，九月，这些列侯要向皇帝献酎金，作为助祭。汉武帝想借此整顿。一律严查，分量成色不足严惩，剥夺了一百零六人的爵位。因为他们没反应。卜式继续得到提拔，做到了御史大夫。这在当时是相当于副丞相的高官。卜式的经历中，做这样的高官后，蜜月期也就结束了。卜式不再做能够让汉武帝高兴的事，居然也提意见了，汉武帝始料不及。

    比如，盐铁官卖，汉武帝纳入官方，造成盐与铁处于价格高质量低的局面，卜式提出了批评。另外，也对汉武帝增加税收，提出了批评。两个意见一提，“上由是不悦卜式”，卜式在御史大夫上只干了一年，就罢免了。冲突的高峰在之后，一部分地区出现旱灾，汉武帝派官员求雨，卜式就说，烹弘羊，天乃雨，桑弘羊是改革人物，让政府贱买贵卖，卜式觉得这样做不合天理。他讲这话，本质是希望汉武帝停止政府直接参与商品经营来获利。

    卜式前后行为矛盾，那么这人表现为什么这样?与汉武帝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观点认为他的行为是矛盾，其实也好理解，开始愿意贡献，是觉悟高；后来提意见是的确看到这些政策的不足，说明他性格的朴实。没心机，证明他的好。班固的评价其实是这个。专门立了传，说他质朴正直。这跟汉武帝开始时的评价一致。《汉书》中卜式事件中折射出的汉武帝形象是识别人才的慧眼与用人的魄力。

    翻翻《史记》，司马迁没有专门立传，卜式事迹集中在《平准书》中。“天子既下缗令，而尊卜式，百姓终莫分Ⅲ}佐县官，于是告缗钱纵矣。”汉武帝一方面要推广算缗令，一方面把卜式树为榜样，却始终没出现第二个，于是只得采取告缗。“卜式相齐，而杨可告缗遍天下，中家以上大抵皆遇告。”做了齐相，杨可实行告缗令，全国大半人破产了。二者联系起来讲，其实是想暗示，卜式与杨可是汉武帝两招棋。树卜式为榜样，是请喝敬酒；只能请罚酒了，杨可就粉墨登场了。两句话合起来，我们看到的是，  卜式是汉武帝实行二令过程中重要人物。能登上历史舞台，是密切相关的。继续追间，卜式与汉武帝间是什么关系?司马讦点到为止了。

    《资治通鉴》中，司马光讲了三件重要的事，一是捐献财产，“上由是贤之，欲尊显以风百姓，乃如拜式为中郎，爵左庶长，赐田十顷，布告天下，使明知之，未几，又擢式为齐太傅。”汉武帝树他为榜样，可是，这与《史记》《汉书》区别在，结构紧凑。“上既下缗钱令，而尊卜式，百姓终莫分财佐县官，于是杨可告缗钱纵矣。”熟悉在这句话是把司马迁介绍卜式与告缗令的两句话合并了。第三件事是汉武帝要打南越，希望有人响应，结果没有，一下子剥夺了一百多人的爵位。司马光把卜式与汉武帝的关系拉近了。把卜式与汉武帝关系拉近，就会发现，卜式在本质上是汉武帝的托。

    《史记》留下三个字“既在位”，在御史大夫位上，有了独立意识，不愿意当托了，开始唱反调，这提示我们，卜式的态度有了变化。这是关键的三个字。班固也保留了这三个字，也注意到了卜式的变化。这样的解读，卜式是托，有没有其他依据呢?有旁证，汉武帝曾有化私为公的倾向。为了做到这一点，除了树立卜式的榜样，还把自己的钱来补贴国家财政。

   “郡国颇被灾害，贫民无产业者，募徙广饶之地，陛下损膳省用，出禁钱以振元元。”(《史记》)不少地方受灾，贫民只得迁徙，这得花钱，所以汉武帝只得自己拿出钱来赈济。看来汉武帝值得同情，卜式愿意贡献财产不值得学习吗?还有，汉武帝补贴，钱从哪里来?一是国家财政，像养兵，打仗等费用归国库开支；二是皇室财政，与皇帝个人有关的开支，都得从这儿出。像皇帝出巡，钱就得从皇室财政出。打仗，皇帝要亲征，战车的钱就归国库开支。这说明当时对公与私的财政是清楚的。

    哪怕是皇帝，自己有活动，不能动用国库。皇室财政的来源，靠的是矿产税等。也是社会的税收途径来的。原来的制度，皇帝花钱不能动国库，也是给皇帝限制。现在，汉武帝拿自己的钱来补贴国家与社会，看起来是德政，其实里面有潜在危险，混淆了公私，哪天拿国家财政自己花，那是无底洞。

    这样的事的确发生了，“于是天子北至朔方，东到太山，巡海上，并北边以归，所过赏赐，用帛百余万匹，钱金以巨万计，皆取足大农。”元封元年，汉武帝出游巡行，过程中，给很多自己的人物赏赐，花费大，都是从国库出的，这是皇帝巡行，本应由皇室财政出。这次却动用了国库。

    汉武帝自己有这样的行为，拿自己的钱来补贴国用，他还有机会化公为私，社会上的其他人要真的像卜式一样，就只能是有去无回了。所以就得找民间人物，像卜式来做托，树立为榜样。从这个角度，卜式现象就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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