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
防着防着还是没有防住,果然张咬人了,棉花商的事都抖了出来,这个害我害己的窝囊废,连数字都说得清清楚楚。这正是李要达到的目的,汪要看到的事实!晚上我把情况对白焱说了,我主张要走就事不宜迟,她说更流目前还在牢里,生死未卜,走了他怎么办?说着又哭起来。老太太不明内情,以为我们又像过去一样吵架了,跑出来劝,我说没事,我们是在商量更流明年是出国读书还是在国内就业,老太太信以为真,发表意见说还是留在国内,跟父母在一起好。我心里直流泪,只怕更流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了。
狗子昨天又去见了上清道长,求他为我指点迷津,开车上武当山时,冬天下过雪的路滑,车子险些从南岩掉下去了,道长说他幸免于难,是因为心有圣山,祖师爷在暗中护佑。我想起年初我刚到天堂不久,狗子送省里来人上武当山时顺便为我求卦,这老道当时念了四句偈诗,暗示离开江口对我不利,我当时不以为然,这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嘛,没想到真还应了,红尘世界,神秘莫测,看来人的认识都是有限的。这次他又给我念了四句偈诗:“在水江是江,上天江自枉,水去江有变,一桥架中央。”
我想到半夜才想明白,这牛鼻子老道的意思是说:只有在江口我才是江三水,到了天堂一切都是枉然,只怕这次我姓江的会有变动,接着会有一座桥来架在江中。一桥架江中,“江”中加一横,那不就是“汪”字嘛,难道汪真地要代替我了?妈的个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