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 千古中医故事之张仲景篇（十六）五行生克 百家讲坛, 五行学说, 大自然, 中医药, 郝万山

文化大使

人为什么会得季节病，大树又为什么会有深深浅浅的年轮，一年四季的寒来暑往和生命体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中医学采用了五行学说来解释刚才所提出的几个疑问，五行就是木、火、土、金、水中医把它和大自然以及人体的健康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中医的特色理论。

千百年来指导着中医的理论思维和临床实践，然而这种五行学说为什么会被一些人说成是迷信呢？

在现代社会古老的中医学说还能够发挥作用吗？

请听北京中医药大学郝万山教授在千古中医故事中讲张仲景之五行生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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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万山：寒假刚刚开学，同学从外地回到了北京，一个一年级的学生碰到我了，老师您好，我们那儿有一个中医大夫对五行特别了解我说他们怎么了解，我到他的诊所看了，他的诊所布置着五行，我说诊所怎么布置五行啊，他说那个诊所的东墙挂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一个红木家具的一个桌子腿，说这代表东方木，西墙上挂着不知道什么朝代的一个破钟的残片，说这代表西方金。他的诊所的南墙这儿生着一个火炉子说这代表南方火，靠北墙这儿放着一个大花缸，里边放着水，说这代表北京水，我说他中央怎么样，他那个地板中间用一块，那个地板他没有放这个地板，露着一片黄土，说这是中央土。我说哎哟，这个中医大夫就这样理解五行啊，他说老师那怎么理解。我们民间我们很多人对五行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有许多误解。

    张仲景用他五行生克的理论通过脉象和病症的关系来判断病症的愈后，用五行生克的思想来预测疾病的发展趋势。他曾经说“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什么意思呢，你要见到肝病的话，那你就知道这个肝病容易影响消化系统，容易影响脾胃，你要先把脾胃给他补好了，这个肝病就不容易影响脾胃，这个病就容易好，这都是运用的五行理论，五行大家都知道是木、火、土、金、水，那这五个字是指的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的五种东西呢，还是另有所指，要我说古人说得很清楚，在古代木火土金水这五个字有两个层次的概念，一个层次叫五材，五种具体的材料，五种具体物质，这是看得见的，这是摸得着的。《尚书大传》说“水火者，百姓之所饮食也，金木者，百姓之所兴作也，土者，万物之所资生，是为人用”。说水和火哗哗的流水，燃烧的火焰是百姓们做饭吃饭必须用的百姓制作饮食也，我们谁家不做饭，谁家不用水呀这种水和火指的是五种具体的东西，金木者，百姓之所兴作也。那个金属和木材是百姓们盖房子，上地里干活，做家具，日常生活劳动所用的具体的东西。土者，万物之所资生，说土广博的土壤，化育万物，万物之所资生，是为人用，这些东西人所利用的。所以我们外地的那位医生我在这里说他可能今后看电视他可能会把他东墙上那个红木的家具腿撤掉了啊，他是挂的五材，他不是挂的五行。

    节目导视：千百年来人们对五行学说存在着很多的误读，甚至有人用它来看风水或者算命，那么中医学中的五行究竟指的是什么？郝万山教授又是如何理解五行的呢？

    郝万山：各位观众阴阳五行学说，因为它是用古代文字表述的，离我们现在真的是已经很遥远了，我们今天许多人对这个学说有不少的误解或者不理解，但是它包括张仲景在内的古代的圣贤们是通过研究自然规律，研究生命规律的成果的结晶。客观上阴阳五行学说已经渗透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但是除医学之外，像那些风水先生，像那些星象学家他们也在应用阴阳五行学说，但是他们所运用的阴阳五行学说可能和中医的原本的阴阳五行学说已经不是一回事了，我在这里只讲中医的阴阳五行学说。

    为什么叫五行，行是什么意思呢，还是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说的“行，人之步趋之也”行是什么意思呢，人迈步往前走。行字在现在汉代里不仍然是迈步往前走的意思吗，人行道，步行街，自行车所以行就是运行就是运动的意思，五行，五行是讲五种运动方式，什么运动方式呢，是讲气的五种不同的运动方式。在《伤寒论》里头开头就说“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秉五常，以有五脏。”天就是大自然，大自然辅助了气体的五种不同的运动方式，才使万事万物有生长化收藏的生命节律，人秉五常，这个五常也是五行，人体禀受了自然界五种常规的气的运动方式，才有了以五脏为核心的五大生理系统。在《皇帝内经》里，多次都提到天有四时五行，天就是大自然，有四季，有五行，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这才使植物有了生长收藏的生命阶段，以生寒暑湿燥风，也才有了寒暑湿燥风这样不同的气侯变化，所以从这些话来说，五行和五材不是一回事，虽然都是用的木火土金水这五个字五材指的是看得见的摸得着的五种东西，五行是指的看不见的摸不着的自然界的气的运动规律，他却支配着自然界万事万物的生长壮老已。

    原来我有一个阶段住在一楼，一楼的房子后面有一块土，我在空地上种了一些葡萄、月季花等等的，有一年春天我觉得我这个葡萄有一些枝应当剪掉，我就剪枝，这一剪枝我非常吃惊的发现，从那个断端流出了很多水，开始嘀嗒嘀嗒往下嘀，我说这个葡萄枝里头怎么能滴水呢，后来就顺着那个葡萄藤渐渐的往下溢，水非常多，然后我说缺肥了，挖沟施肥，这一挖沟碰到了葡萄的根，从根的末端也流出了很多水，我也莫名其妙我里头怎么能够流出水来呢，这个时候我们学校管园林管绿化的那个老师过来了，他说郝老师你怎么春天剪枝啊，我说怎么呢，他说春天这个营养向根的末梢输送向枝条的末梢输送，你把枝条剪断了，那个断端就流出了大量的营养，那是葡萄的眼泪啊，葡萄在哭啊，那个根你把根给剪断了，那也是葡萄的眼泪葡萄在哭啊，这个时候丢失的养分丢失得太可惜了。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听到这个园林师傅一讲，我心里一机灵一下，我说那是什么样的气的运动在春季支配着动植物的这样的生长状况呢，营养向四周输送，营养向根的末梢输送，营养向枝条的末梢输送，我说那一定是一种展放的气，这个气向四面八方输送，向四面八方展放，而古人用木字来代表这种展放的气。所以木字在五行中他指的气的展放运动，气从中间向四周展放，而不是指的具体的木头，具体的木材。那为什么这样气的展放运动用一个木字来代表呢，因为树木的根须最喜欢向下伸展，树木的枝条最喜欢向上伸展，根须向下伸展，可以吸收更多的营养和水分，枝条向上伸展可以吸收更多的阳光和雨露，所以木字树木他的运动特征是向四周展放的，因此五行就借这个木字来代表气的展放运动，这样的运动特征。

    节目导视：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气侯动植物所表现的生长特性也会不一样，我们的古人运动气的不同的运动方式，来解释季节对于生命体的影响，这也就是中医学的理论基础之一，五行学说。那么夏天的时候人人常常会感到酷热、烦燥、食欲下降，体亏人乏，严重的甚至会应发季节病，这是五行的什么运动引起的呢？

    郝万山：夏季气侯炎热，植物的地面部分繁茂的生长，我就问那个园林师傅，我说师傅这个夏天这个葡萄藤都长疯了，这个根还长不长啊，他说到了夏季根就不怎么长了，春季根就基本奠定好了，夏季就是长地面的部分，到了春末夏初的时候，自然界那些动物特别的活跃，交朋友的，搞对象的，垒窝的，成家的，大自然一批欣欣向荣蒸蒸向上的景象。所以古人看到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气侯，动植物的这样的生长状况他就在想了，在这个季节是什么样的气的运动支配着自然界一切生物的生命运动呢，认为是气的上升运动，在夏季是气的上升运动为主导支配着自然界一切生物的生命活动，用什么样的字来代表字的上升运动呢，古人用了个火。为什么可以用火字代表气的上升运动呢，因为火性炎上。在座的都做过饭，你们做饭的时候都知道把锅放在火的上面，有人把锅放在火的旁边靠热辐射来做饭的吗，恐怕没有。所以都知道利用火性炎上的道路，在西游记里唐僧师徒不小心被妖魔给抓住了，捆在了妖魔洞的那个柱子上，有一个小妖就给老妖说了，师傅咱们把他们都蒸吃了，猪八戒皮糙肉厚不容易熟，放在笼屉的最下层让他离火近一点，唐僧皮肉比较嫩，容易烂，把他放到笼屉的最上层让他离火远点，这样咱们一锅全熟了。孙悟空一听就跟猪八戒说了，师弟，妖精是外行，他不懂得火性炎上的道理，在密闭的笼屉里头上面温度最高师傅可受不了，你看，孙悟空他学过五行，他最初的师傅是道家，道家最想五行，所以他一心想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什么叫不在五行中呢就是不受大自然的支配，五行是大自然的规律，他不受大自然的规，如来佛怎么教育他的，孙悟空一溜跟头云，跳不出如来佛的水心，他一溜跟头云跳完了他发现，他可能跳到天边了，五根肉红色的柱子撑着一股青云，如来佛你说我跳不出你的手心，我跳多天边了，我留一个记号，把他一根头发变成一支笔写成，齐天大圣到此一游，还不解气，撂起裙子来撒了泡尿留个记号，孙悟空像小动物一样，你看我们遛狗的时候，那个小狗不是一边走一边撒尿吗，那时干吗的呢，那是标志着我来到这儿了，所以孙悟空还有这个小动物的特性，一溜跟头又回来了。如来佛不动声色，一伸手，孙悟空大吃一惊，齐大大圣到此一游，怎么学在他的中指上，轻轻的一闻还有他留下的标记，这就是五行啊，伸出手来五个手指头这就是五行，如来佛迅速的把他扣到五行山下。

    我们中国那么多的名山大川为什么把他扣到五行山下，就是让他考虑大自然的规律，又思考了多少年，思考了五百年，所以孙悟空懂得五行，懂得火性炎上的道理。

    节目导视：中医的五行虽然用的是木、火、土、金、水这五个字但是他的含义却是指气的五种不同的运气方式，而一年中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分别对应植物的发芽、繁茂、收获和休眠那么为什么明明是一年四季却对应了气的五种运动呢？

    郝万山：在秋季气侯凉爽，树木的根须干枯了，树木的之干枯了，秋季我们看到动物的生长状况怎么回事呢，过去有一首大实话的歌，叫做秋后的兔子怕鸟枪，什么意思呢，秋后的兔子拼命的吃，把身体吃得肥肥的壮壮的，他干吗呢，积聚营养，准备过冬需要了，秋季的狗熊，你到动物园看，秋季的狗熊也拼命的吃，到了秋季狗熊是最胖的时候，为什么呀，积聚脂肪，积营养准备冬眠了准备过冬了。所以古代的人就是观察到秋季自然界植物的营养向主干内收，向种子内贮藏这个过程，观察到秋季的动物逐渐住进肥胖的过程，他就认为在秋季，自然界是一种气的内收运动，支配着自然界一切生物的生命活动，用什么样的字来代表气的内收运动呢，他用了金属金。

    当北斗七星的斗柄指着北方的时候，俯察地理地面是冬季，这个时候气侯寒冷，万物深藏，这个种子埋在土里头，千万不要发芽，发芽就会被冻死，那个树叶的那个小幼芽，藏在牙胞里千瓦别露头，露头就会被冻死，冬眠的动物藏山洞里，藏到树洞里都冬眠了古代的人类也过着，早睡晚出的叫做猫冬的生活，所以古人观察到在这个季节动物的生长状况认为是气的下降和潜藏运动支配着自然界一切生物的生命活动。用什么样的字代表气的下降运动呢，用水，我们都知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在五材中水指的哗哗的流水，在五行中水代表的着是气的下降运动。

    随着斗转星移，随着地面上季节的更替，气的展放云和气的上升运动，气的内收运动和气的下降运动周而复始的交替变化，最初的时候只有四行，因为有四季，可是当五行和阴阳结合的时候，因为气的展放运动和气的上升运动是气阳性运动，气的内收运动和气的下降引动是气的阴性运动，气的运动由阳性转为阴性的时候他会有一段平稳的过渡，这种平稳的过渡是在夏末秋初，在夏季的最后的十八天，在这个季节在我们的大地上阴雨绵绵，暑热为退，那个秋风还没有来，秋风未至，所以气侯闷热潮湿，那么我们人类有什么感觉呢，这个季节不好过，就像我们的桑拿天，不像春天那么舒展，不像夏天那么火热，不像秋天那么清爽，不像冬天那么凛冽。这个时候植物在干什么，植物已经开花已经结果，果实正在逐渐变大，动物在干什么，动物已经怀孕，胎儿正在逐渐孕育，所以自然界处于一个相对平稳的化育下一代的这样一个过程。这个时候气的上升运动和下降运动相均衡，气的展放运动和内收云相均衡，自然界的气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平稳的状况，古人就用土字来代表气的这种运动方式。

    所以在五材中土是指的化育万物的广播的土壤，在五行中土是代表的气的相对平稳的运动，于是就有了五行。

    节目导视：五行是指不同季节气的不同运动方式，五行之间的关系包括了相生和相克，在这一张五行生克图中，红色的箭头代表着相生，蓝色的箭头代表着相克，有人曾错误的理解了生和克的关系。说水命的女人不能和火命的男人结婚，因为水克水，所以这个女人克夫，他们五行生克究竟是怎么回事？五行和人的健康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郝万山：有了五行之后，那么古人还要考虑到这五行之间有什么关系，因此就进入了生可克的概念，春季过去是夏季，春季气的展放运动为夏季气的上升运动提供了前提创造了条件，所以这就叫什么呢，木生火。所以并不是像我们普通所理解的那样，木头到火里烧烧就着烧了，而是春季气的展放为夏季火气的上升提供了前提创造了条件，这就叫木生火。如果今天春季气温比较低，这个植物的根长得也不好，枝条长得也不好，他就会影响夏季的植物的地面部分的繁茂的生长，这叫木气虚不能生火。那么秋季气的内收，种子成熟了这个主干的营养贮存得多，他就利于这个植物过冬，秋季气的内收运动为冬季气的潜藏运动提供了前提创造了条件，这就叫金生水。

    以前有人解释了，什么叫金生水啊，你看那金属放到炼铁炉里头都化成铁水了，我们的中医是走到国门的，那外国人就接着问了，什么叫水生木，你看那水浇浇树木，树木就都活了，他说那金属化的铁水，浇浇树木，树木能活吗，结果我们老师卡壳了，他怎么卡壳呢，他说铁水浇树木，树木当然不能活了，然后他接着就说这个东西是会淘汰的这种理论，你知道就行了，临床上没有什么用，这很糟糕，把中医真正的精华就给丢掉了，什么叫金生水呢，金气的内收运动使植物的种子饱满，使植物的主干木质化程度高，就为冬季过冬，冬季的潜藏提供了前提创造了条件，如果这个种子没有成熟，营养储备得少，很嫩那它不就被冻死了吗，冬季水气的潜降，为种子为植物储备了能量，就为第二年春季的展放，植物更好的生根发芽，提供了前提创造了条件这就是水生木的过程。所以五行的相生是按照季节的秩序相生的，生得过头了不行了，所以要引进五行的项克，你春季长得太疯了，根也长得太疯，之也长得太疯，他就消耗营养过大，他到了夏季就不能很好的长，所以必须引进一个制约它的，那么春节展放过度靠什么来制约，不让它过度呢，靠秋季的金气的内收运动来制约它，不要让他展放过度，这样才能让他保持平稳。夏季上升的气的运动太过头了，就像我种葡萄，有一年夏天雨水多，我的肥又大，结果葡萄枝桠斗争长疯了，园林师傅说，老师这样不行啊，你长疯了的话，他就影响结果，我说怎么办，他说把它脑袋给他剪的，这就是用一种下降的气的运动来制约它，来控制它，使他的上升运动控制在一定的水平，不要长疯，不要长得太过头，这叫什么呢，这就叫水克火。

    不是我们所想象的，拿水一浇火，火就灭了，那是从五材的角度来谈五行的相克，像这样五行有相生就不至于导致某种气的运动不足。那么五行有相克就不至于导致某种气的运动太过，这样生克制化就保证了年复一年，五行之气由展放到上升，由平稳到内收，由内收到到下降，由下降到第二年的展放，保持了年复一年的五行之气的交替运动而平衡、稳定、协调。经过几十亿年的氤氲演化就化育的万紫千红，千姿百态的生命世界所以所有的生命漏洞被打上五行的烙印。

    节目导视：为什么说世界上的生命都有五行烙印？而五行又和人的健康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郝万山：阴阳的烙印大家看了，伸出手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颜色不同结构不同功能不同分出了阴阳，五行的烙印在哪里呢，五行的烙印随处可见，我们的家具很多都是木材做的，那个木材都是木纹，那个木纹就是树木年轮，那个年轮是怎么回事，那是五行打上的烙印。春季气的展放所以在春季生长的树的细胞就开始变大，夏季气上升，夏季生长树的细胞就变得最大，秋季气内收，秋季生长树的细胞就变得小了，冬季气潜降，这个气就变得更小了，甚至不长了，细胞大的时候这个树木的颜色就浅，细胞小的时候他的颜色就深，这样就留下了一圈年轮，岂止树木上有年轮，马牛羊的牙齿上有年轮，所以你要到这个市场上买马，你问主人你这个马几岁了，主人一看你就是外行，他就可能会蒙了，你又不能直接问问小马你几岁，小马不会用人话来回答你，你掰开他的嘴来看一看，他的牙齿上就有年轮，大雨的鳞片上有年轮，乌龟的贝壳上有年轮有一次我在台湾去一个饭店里吃饭，那是一个非常豪华的饭店，那门口一个特别大的大海龟，因为我没见多那么大的海龟我就在那儿看，结果那个小姐过来看，先生我们这个乌龟一千多岁了，我说老天爷，他要是一千多岁的话，宋朝他就有了，可比我们大多了，这是我们的老祖先了呀，可是我定睛一想，乌龟贝壳上有年轮，我数数它到底多大，数了半天没超过一百条，我就跟那个小姐说，我说你这个乌龟顶多是它比我大点，不到一百岁，也就是八十来岁，谁告诉你这个乌龟一千岁了，他说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说这是叫岁月留痕啊，乌龟的贝壳上不仅有年轮，它还有季轮，一个季节一个季节，四个季节叠加起来才是一岁，说你这个乌龟顶多80来岁，他是比我大是我们的兄长，谈到绝对没有一千岁，这个小姐脸红了，我说谁告诉你这么说的，他说我们老板说了，这是我们的珍宝，他有一千岁，这样我们可以招揽客人。

    在新加坡很多人家养乌龟，我到那儿就看，我说你们家的乌龟两岁半了，我说你们家的乌两岁零三个月了，他们说郝老师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年龄啊，我说都写他贝壳上了，他不仅有年轮他还有季轮了，四季叠加起来就是他的年轮，我们吃过黄花鱼吧，黄花鱼脑袋上有两块硬硬的骨头，有这个特征的雨就叫石首鱼，那么有人就研究石首鱼的这两块坚硬的骨头，把它剖成薄薄的片以后，用电子显微镜来看，发现不仅有年轮有季轮有月轮还有日轮。用电子显微镜看，如果这个鱼这一天他的环境是风平浪静，食物丰富，伙伴又多，玩儿又高兴，吃得又饱，他这个日轮就宽宽的，亮亮的，如果哪一天遇到狂风恶浪，没有食物他又飘落到一个孤苦伶仃的地方，他又紧张又害怕，又饿肚子，又焦虑，结果这一天的日子就是黑黑的一条线，根据这一条鱼的电子显微镜的下的日轮，就可以把这个鱼的一生的日记写下来，由此就可以知道这个海域他该取得气象状况，这真叫岁月留痕啊。所以在座的各位朋友，电视机前各位朋友，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很不容易，所以不管我们每个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愉悦的情绪，不要再我们生命的进程中留下黑黑的一条线，而应当留下亮亮的一个痕迹。

    节目导视：五行就是一年四季的变化，而四季变化留下的年轮就是五行的印迹。按照天人相应的学说，大自然中有什么，人体内就有什么，那么人体内的五行是什么？又在哪里？中医是如何利用五行学说来治病的呢？

    郝万山：五行学说是揭示大自然气的运动方式及其变化规律的学说，是沟通人类和万物与天地之间关系的纽带，也可以看成是大自然这一生命的摇篮所赋予人类和万物的遗传密码之一，或者遗传密码上引号，因此汉代医学家张仲景，这个话我引了多次了才说“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讲到这儿大家对这句话应该明确了，大自然天就是大自然敷布了，春季气的展放，夏季气的上升，长夏，就是夏季的末尾这一段时间，中医把它叫做长夏，长夏气的平稳，秋季气的内收入，冬季气的潜降，大自然敷布了气的这五种运动方式，才使万事万物有了生长化收藏的生命节律，才使人有了五脏系统，大自然有木火土金水五行，在人体化育了肝心脾肺肾五脏，而五脏呢，又分别配胆、小肠、胃、大肠、膀胱等五腑，而五脏又分别配合经、脉、肉、皮毛、骨这五体，在这个配属过程中，肾是配着骨，大家说肾和骨骼有什么关系啊，中医认为肾是藏精的，精是生髓的，髓是养骨的，所以那个先天性肾病孩子，大多有骨骼先天发育不良，骨折以后应该有一个航天部的一个老同志，有一次给我打一个电话，说郝老师我脚给骨折了，打上小夹板之后，固定了40多天了，到医院一透视原封没动的没有长，我说你吃一点补肾的药，他说老师我不知道吃什么药，我说我给你开一点中药吧，开了中药吃了两个星期，到那儿一透视长住了，所以中药用补肾的药他就可以使骨折提前愈合，这就是五行的理论。

    有一次我遇到一个冠心病心绞痛的病人，那么他这个心绞痛干活累了并不发作，他只是生气了以后，着急了以后他就发作，他经常和家里人生气，那医院做心电图确实有心肌供血的不足，但是做冠状脉造影呢，没有明显的冠状动脉狭窄，所以按照一般的治疗冠心病的方法效果都不好，所以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这是木不生火，因此我在治疗上就用了蔬肝的，养肝阴，养因血，蔬肝解郁的方式，然后调畅了心气，很快他心绞痛的症状缓解了，而且心电图也有所改善。

    人和自然是统一的，是协调的，人体各个器官也是统一的也是协调的，所以五行学说不仅把人和自然联系了起来，也把脏腑、形体、官窍、情感联系起来，因此人体各个系统的气的运动的特性也就和五行相顺应，张仲景和古代的中医圣贤们所采取的仰观天文，俯察地理，中知人事的研究方法，属于综合性的整体性的研究方法。这个研究方法将会对世界未来的科学研究提供更多的思路和借鉴，中医学中许多观点会为未来生命科学的研究提供许多命题。所以张仲景和中医学在未来人类科技的发展史上将会有巨大的作用，将会有巨大的影响，恐怕这一点我们当代的人并不一定能够完全的体会得到。好，这个讲座就到这里，谢谢各位！